在白背狼的颤抖下,雪粟绝轻柔地帮它将断腿固定好,拍拍它的脑袋,又见它缩了缩脖子,不由得勾唇轻笑。
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对嗷呜和狼王之间的怪异气氛视而不见。嗷呜现在是跟着雪粟绝的,小姑凉到哪里,它就到哪里,誓死相随,而狼王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嗷呜身后,朝雪粟绝走去。
雪粟绝不着急问狼王关于它和嗷呜的事,她还不想这么快打草惊蛇,而是打算慢慢来,看嗷呜老实憨厚,旁敲侧击一下,它心里的小秘密不就打听出来了。
但是她也不是太愿意窥探他人的隐私,只是她想了解一下嗷呜,了解它的过去,看它是否是个可靠的人,能否跟在她的身边。
她在原地整休了一下,又继续出发,嗷呜跟在她身后,狼王也跟着。
本来她不想让狼王和身后的狼群跟着,可是狼王死活不肯走,还遣散了身后的狼群,雪粟绝没办法,总不能把它杀了,然后再赶路吧!就让它跟着了。
狼王跟着又不会少块肉,说不定会清扫一些路上的麻烦,跟着就跟着呗!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雪粟绝还是很愿意同意的。
这是雪粟绝来这里的第三天,白天的荒漠就像是热情如火的少年,释放着自己的魅力,但是……
“好热啊!”
雪粟绝小脸通红,肉肉的手掌架在眼上,抬头看向太阳。
“都正午了啊……”雪粟绝微微皱眉,真的好热,她的衣服全部粘在了身上,极不舒服,而且她现在还很渴,在太阳下暴晒这么久,让她对水的渴望愈发强烈。
“妈的,没水,就算有血也好啊!”雪粟绝坐在土堆后,忍不住爆粗口。
话说,她虽出身名门,但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羞耻心,她古典,但又跳脱,她优雅,但又不拘一格,不认识的人,她只会施以冷漠疏离的微笑,这也是为什么南宫傲天说她面瘫的原因了,麻痹,一个不大的女孩子,只会笑,就算厌恶和不满也不会有任何表露,这不是面瘫是什么,而且这还是微笑面瘫!
南宫傲天就是一个糙汉子,虽然上了年纪,已经变成老狐狸了,但他对她这个孙女的笑的不同可是一点都分不出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都是笑吗?还分什么微笑还是皮笑肉不笑,反正就是笑,你们必须想办法,给本城主治好绝儿这面瘫症!”
雪粟绝听得要笑哭了,老头子要不要怎么逗?
雪粟绝现在的脸上终于没有笑容了,像小狗一眼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小手扇阿扇,希望能给自己散点热。
是有一小股一小股的风传来,但是也太小了吧!
雪粟绝无奈,翻了个白眼,往后仰,躺在地上装死。
过了一会,雪粟绝又无奈地站起身,身上衣服粘糊糊的,真是让人不爽!
找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确定自己翻身的时候不会落在沙地里,雪粟绝又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流下一件红色的小肚兜和白色的小底裤。
雪粟绝将汗湿的衣服放在外面晒,叫嗷呜帮她看着,不要让衣服被风吹跑了,随便让它守着,有什么危险来临时及时报告,倒在干草上,翻了个身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