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粟绝只觉得有一道目光紧盯着她,盯的她脸颊发烫,只好将脸埋到被子里,当鸵鸟。
墨修干净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真的吗?粟粟?”
雪粟绝也不觉得什么不好意思了,小脸一扬,傲娇道:“是啊!怎样?”
墨修嘴角一勾,笑着说:“不怎么样,就是下次带上我,我帮你放哨。如何?”
雪粟绝:“……滚!”
嗷呜:“……”
“嗷呜。”雪粟绝扭头唤它,“外面还下雪吗?”
“嗷呜嗷呜!”小姑凉,放晴了,我们去打雪仗吧!呦呦!
嗷呜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兴奋。
雪粟绝浅浅一笑:“放晴了,雪就该融了,打什么雪仗,打你一脸水还差不多。”
“嗷呜……”嗷呜有点蔫了,怏怏地趴在地上,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雪粟绝有些好笑,问它:“轮椅可有推来?”
嗷呜的眼睛一脸,忙点头。
“嗷呜嗷呜!”有的小姑凉,我就去推!
墨修有些担心,她的身子弱,现下又染了些许风寒,这般当真没问题吗?
雪粟绝像是猜出了墨修的想法,抬脸一笑,仿佛阳光在绽放一般:“我没事的,梵沵说我经常晒晒太阳会好一些。”
她在初次见面是是管梵沵叫爷爷还是伯伯的,可是这老家伙偏偏嫌自己将他叫老了,让她直呼其名,不必避讳什么。
墨修也不惊讶她和梵沵如此熟识,想当初,梵沵出山还有他父王的一份功劳。
只是现在,梵沵不见了,连円空大师也不知所踪……
凌炎撩开帘子,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嗷呜跟在后面。
墨修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崭新的毛毯,又拿了一件自己的披风,体贴地给雪粟绝穿戴好,一个横抱,将她放到轮椅上。
雪粟绝心里微暖,正准备伸手摇动轮椅,一双大手就伸过来抓住了她微凉的手,男人的手将她的手塞进毛毯中,轻声说:“等一下,我穿件衣服,推你。”
雪粟绝这才想起来,墨修身上只穿了中衣,外面披了件狐裘,衣衫不整,怎么会出去见人。
乖乖的坐着等他,不吭声,这是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木制的椅把。
等待,是她最擅长的事,当初她刚瞎的时候,每天都是在等待中度过,等待这梵沵来给她施针,等待着光明的重现……
几个呼吸的时间,墨修就收拾好了自己,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锦绣纹袍,外面披一件黑色大麾。
墨修的衣服就是黑白两种颜色,冬季保暖的大麾和狐裘几乎都是黑色的,有几件褐色的,不过,这样子的穿着,并不显得土气,反而平添了一分冷硬的气息。
他的墨发顺滑,如上好的丝绸一般,与女子的发质有得一笔,漂亮的长发随意披散着,飘到身前与雪粟绝的白发纠缠在一起,这画面,想想都是美好的让人眼前发晕。
墨修拿了束眼的丝带,给雪粟绝缠上,在脑后漂亮的打了个结,推着雪粟绝出去。
雪粟绝微微有些愣怔,这个男人,真的好贴心,以后谁嫁给他,真是有福了,趁自己还未失去生命时,将他们两的婚约解除了,他也好去找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