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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猛鬼老公,求放过!

   几人相持不下之时,机竺出手了,收回灵气幻剑。反手寄出煞血灵珠,顿时鬼嚎之声立即停止,空气中静的能闻见水滴之声,粘稠的血腥味充斥着大家的观感。

   红衣女鬼瑟瑟发抖,对着机竺嗷嗷的叫着,像离开母亲的小狗,无助而害怕。

   机竺厉声问道:“你是想束手就擒还是魂飞魄散?”

   女鬼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像是神志清明了些,眼睛中分明闪过惊喜。突然女鬼干涸的眼眶汩汩的流出鲜血,滴在招魂幡上化作一团黑气,嘴中嗷嗷的叫着,想说话却说不出,紧张的张大了嘴,血红恶心的舌头突然落在地上,化作一摊血水。

   蔺少枞干呕一声,呕出一股酸水。

   女鬼耷拉在脸上的眼珠诡异的转头一下,阴狠的盯着他,朱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右手一伸,一拳打在蔺少枞的胸口。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蔺少枞瞬间飞出,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身子软绵绵的摊在那里,胸口处一个焦黑的大洞。

   白无常怒声喝道:“你找死!”

   不顾脖子上的恶心头发,招魂幡猛地一缩,红衣女鬼骨骼根根碎裂,但是眼中依然狠厉,阴狠的盯着谢必安,口中嗷嗷直叫。

   机竺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蔺少枞瞬间便死于非命。蔺少枞的灵力要比曲哲泊明高上几倍,寻常的鬼怪根本不敢近身,居然刹那间就被杀了。

   机竺从天而降,如同谪仙一般,慢慢走近女鬼,眼神嗜血而凶残。

   女鬼哆哆嗦嗦的看着他,眼眶里的血水流的更凶了,只是没了舌头,什么话都说不清,只能呜咽着。

   白无常谢必安心中十分焦急,自己危在旦夕,机竺却不慌不忙的。运足力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机……竺,快动手,杀……了女鬼!”

   机竺看着女鬼,总觉得她像是想对自己说什么,强压心中的嗜血念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女鬼嗷嗷的叫着,直摇头。

   白无常见机竺不出手,女鬼还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怒喝道:“大胆……玥琬,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女鬼突然转头看向他,脸上的眼珠晃了下,嘴唇颤抖着,“嗷嗷,嗷嗷!”

   “你想说什么?”机竺皱着眉,不耐烦的问道。

   女鬼四下打量,突然看着躺在地上的蔺少枞,满脸惊喜,对着机竺嗷嗷的叫着。

   机竺疑惑的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蔺少枞,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说道:“你放了谢必安,我不杀你。”

   女鬼忙点头,松开了头发。

   谢必安捂着脖子痛苦的咳嗽了几声,骂道:“贱女人!我今日一定要收了你!”

   女鬼一听,头发上黑发又根根挺立,如灵蛇一般盯着谢必安。机竺一挥手,头发应声而断,女鬼如被抽丝一般倒在地上。

   机竺对谢必安说道:“把你的招魂幡收了,她有话要说。”

   谢必安一脸不情愿的收起了招魂幡,虚空拿出生死薄,翻到女鬼的生辰,查找死因,他也很好奇,这个女生生前受过什么样的罪,能怨念如此之强。

   女鬼慢慢站起来,看了机竺一眼,乞求着。

   机竺让开身体,露出蔺少枞的尸体。

   女鬼欣喜一笑,恐怖的脸更是渗人。终于化作一束流光,进入蔺少枞体内。只见原本紧闭双目的蔺少枞突然睁开眼睛,僵硬的坐起身子,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你把要说的事情一一说了,不许伤害这个天师的魂魄。”

   蔺少枞或者说是女鬼对机竺缓缓点头,哀伤的说道:“机竺公子,您不认得玥琬了么?”

   机竺怪异的看着她,“你认得我?”

   女鬼玥琬缓缓起身,姿势优雅,身段柔媚,如果是个姑娘的身体定然叫人百般怜惜,可放在蔺少枞身高一米九十多的强壮如小牛一样的体魄上,就非常的奇怪了,只觉得辣眼睛。

   除了机竺,大家皆是一呆,满脸古怪。

   “小女子明唤玥琬,和机竺公子有一面之缘,您可还记得?”

   “玥琬?”机竺之前就听谢必安叫了一声,并没觉得哪里不妥,听女鬼一说,心中思量着过往。

   “小女子曾是长乐花坊的花魁。”

   机竺了然了,不敢置信的说道:“居然能在五百年后碰见故人,当真奇妙。”

   玥琬一俯身,“玥琬拜见机竺公子。”

   “你我都已经不在明朝了,这是何必呢。”

   “玥琬曾经仰慕机竺公子的才情,才千里迢迢来到应天府,不曾想只单单见过您一面。”说着眼泪簌簌流下。

   机竺惊讶她说的话,见她落泪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蔺少枞高大威猛的样子实在让人怜惜不起来,即使躯体里是个柔弱的女子。

   “我在长乐花坊见过你一面,你琴艺出众,确实平生很少见的。”

   “我当日本不想出去应付那些人,只是身边丫头告诉我,您居然在,才出来弹奏的,为的便是见您一面。”玥琬微微一笑,“您的俊逸非凡才是平生未见的。”

   “我记得当时你被十三王爷接去郊外初荷山庄赏荷去了,你我之约便烟消云散了。”

   玥琬忙一俯身,歉意的说道:“当日,我精心装扮一番,只等公子前来,不想荣王突然来了,不由分说的就将我带走,等我回来时,已经是月余之后了,后来便听说您,您……”

   “知道我死了,对么?”

   “机竺公子,玥琬只恨自己当时身不由自,害的您失了赌约,最终害了你。”

   机竺感叹一声,没想到这个青楼女子居然一片痴情。“赌约的事不在你,我无论如何都会输的,倒是你,为何死的这样惨……”机竺闭上嘴了,他想说为何死的惨不忍睹,但是玥琬终究是个女子,必然对自己的容貌分外在意。

   果然,玥琬一听,眼泪又落了下来,双手捂着脸,小声的哭起来。

   机竺尴尬立于一旁,不知应该安慰她什么,随意四下大量,却和朱迷乐的眼睛撞在一起。朱迷乐也没想到。

   两人久久凝视,机竺分明从她眼睛里看到恐惧,恐惧?为何?他想不通。

   朱迷乐在结界外,把玥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里很痛,他们说的相约,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阴差阳错,不得终了。

   回想之前紫沉抱着机竺的画面,朱迷乐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多余过,她害怕机竺会离开她,从此两不相见。

   可她能怎么办?不想以自己的自私霸占着机竺,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机竺公子,我是被人害成这样的!”玥琬缓缓说道,眼睛里满是仇恨。

   机竺淡淡的看着她,“何人?”

   “是荣王!”

   “十三王爷?他速来性情温和,整日游山玩水,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粗俗,何况残害性命这样的大事!”

   玥琬期期艾艾的小声哭诉:“机竺公子可是不信我?”

   “我只是……”

   玥琬长叹一声,哀怨的说道:“公子不信也是对的,我玥琬只是花坊一个小小的艺妓,怎么会脏了荣王的手。”

   “玥琬,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机竺公子,我玥琬虽然身在花坊,可也是清清白白的,我卖艺不卖身!我今天说的话,也是真真实实的!”

   机竺感叹道:“玥琬,我没有看不起的意思,你我都是身不由己。既然跨越百年重逢于此,我自然是不会对你有偏见的。”

   玥琬轻轻一笑,“我本生于富足人家,自幼有先生教授琴棋书画。在我十三岁那年,父亲突然被捉进了监狱,家里族人各个唯恐避之不及,没有一人去给我父亲伸冤。我母亲为了救我父亲,变卖了家产,可当官是就是无底洞,吞掉了我家全部的家产,却当着我母亲的面斩杀了父亲。我母亲回来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我去求族人料理我母亲的后事,可是却中了族长的圈套,等为母亲下葬当天,我就被抓进妓院。”

   机竺觉得心里很沉重,曾经自己身边环绕环肥绿瘦,却从不曾问过她们为何出现在这人尽可夫的肮脏地,原来都有一段伤心事。缓声安慰道:“玥琬,过往皆是云烟。”

   “机竺大人,玥琬知道,今生能与您这样说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也觉得很好。”

   玥琬脸上微红,“我被抓进妓院之后,她们逼我接客,我害怕的出逃了,可没走多远便被捉回去了。我最终妥协了,但是请求给我半年时间过渡。她们见我羸弱,竟然同意了。自那之后,我就明白,我要想在妓院立足,一定要有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我开始弹琴,学着别的头牌的语气和姿态逢迎客人。慢慢的,不到半年,我凭着一手琴艺独霸妓院。半年之约期限到时,我就与妈妈讲条件,如果一定接客的话,我就自废双手,从此不再弹琴。她见我态度坚决,而听我弹琴的多是附庸风雅的达官显贵,便同意了,或者说不得不同意了。自此我就是妓院唯一的清倌。”

   玥琬突然一笑,连带着蔺少枞整个人都明媚起来。“在我十五岁那年,有个刚从应天府回来的官客来我这里听曲。一曲终了,他突然来了兴致,和我讲起了应天府的繁华,最后说道了端睿侯府里的小侯爷。他从怀中拿出一幅画,里面的人仙资灼灼,风流倜傥,眉宇间有丝泠然。我问他这人是谁?他和我说这个人就是端睿侯的小侯爷机竺。从看着画的那一刻起,我便下了决心,今生一定要见到你。后来我软磨硬泡的要来了画作,每天没事时便拿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