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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猛鬼老公,求放过!

   “喂!你们两个又在说悄悄话!”谢必安突然推开门,对着房间里的两个喊道。

   机竺满脸黑线,不明白谢必安为什么每次都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见他脸红红的,不由得想笑,阿不力孜给自己的酒据说是珍藏了一百五十年,度数堪比酒精。就算是谢必安这样常年喝酒的阴灵,也没能受住它的酒力。

   谢必安满脸红扑扑的,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心里更不乐意了。打个酒嗝,踉踉跄跄的进来了。指着机竺问道:“你来做什么啊?每次你一来,就和范无救关在房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机竺微微一笑,“七爷,我们就是谈论下旧事。”

   谢必安看看他,又看看范无救。“什么旧事是我不知道的啊?”

   范无救拉着他,把他按在床上,对机竺歉意的笑笑。“他啊,难得喝醉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先回去吧,我晚一点去找你。”

   机竺点点头,现在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范无救有些事是瞒着谢必安的。“那我先走了,来新疆找我时,要小心阴司判官的眼线。”

   谢必安迷迷糊糊的,一听机竺要走,又叫道:“走什么走啊?我一来你就要走,还说没有事瞒着我?”

   机竺也不削和醉酒之人辩驳,拱拱手,就出去了。

   出了黑白无常的家,遥望阎王殿的方向,心中沉吟。他是想去那里一探究竟的,又怕自己身上煞气太重,隐藏不住。沉思了一会,没有好的办法能解决,便转身出了酆都城。

   房间里。

   范无救感觉不到机竺的气息了,对谢必安骂道:“别装了,就你那点小演技,也就能骗骗外人吧。”

   谢必安睁开眼睛,不以为然。咕哝道:“你是我内人啊?还外人!”

   “哎!我不和辩驳,说说吧,今天是为了哪般啊?”

   见范无救严肃的表情,谢必安撇撇嘴。

   “什么也不为,好玩啊,你看看把机竺骗走了,多好玩啊。”

   范无救冷下脸,眼睛直直看着他。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谢必安才小声说道:“机竺太危险了,我怕他会带给你霉运,害怕你受伤。”

   “呵呵。”

   “我就知道你会笑我!”

   范无救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对不起啊,老伙计,让你担心了!”

   “你干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其实是有事瞒着你。”

   谢必安一副了然的样子。“我知道啊,天天和你在一起,你有什么事,我还能不知道么。”

   “你知道?”

   “废话!你这二十多年了一直很反常,我法力低我知道,但是我不傻啊。”

   “哈哈,对不起可以了吧?”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都骗我了,还想三个字就解决了啊?赶紧的,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范无救迟疑了,这件事兹事体大,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而且,谢必安素来口无遮拦,要是一时冲动坏事可怎么办?

   “算了,你不说就不说吧。”谢必安见他这样,比骗自己还难受,范无救根本信不过他,自己在他心里还不如认识不到一年的机竺来的可靠。

   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更难受了。

   机竺凡事都压着他一头,唯我独尊的样子气人的很。就算给自己送酒了又能怎么样,梁子还是要结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有风险。一旦失败,你还能全身而退。”

   谢必安目光闪烁,“在酆都城里,唯一能像你说的这么有风险的就一件事:谋逆!”

   范无救赶紧捂着他的嘴,小声骂道:“你疯了吧?现在酆都城里禁言,你还敢说这些!”

   谢必安拉下他的手,嫌弃的白了一眼。“你洗手了吗?有细菌知不知道!”

   “你别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现在人人自危。你看看人界,哪有禁言的国家,又不是旧社会!”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也就能看看中国!好多国家都有咱们不知道的戒律。”

   谢必安拉过他,小声说道:“能禁言就意味着,阎王有怕人察觉到的事。你说吧,是不是要篡位?”

   范无救没有说话,眼睛里波光流转,在盘算着。现在看着谢必安已经认定了这件事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还觉得掩饰的不错呢。

   “是!”

   “我就说嘛。”

   “这件事,你今天听了,就不能再回头了。”

   “范无救,你有时候看着挺聪明的,现在却糊涂。我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觉得你出事了,阎王能放过我么?”

   范无救沉默了,他说的没错,这个阎王喜怒无常的,确实是有可能的。

   “事情很长……”

   青海。

   机竺从土地庙出来,慢慢走在街上。

   月亮皎洁,如银盘一样,高高挂在天上。四周只有“沙沙”的树叶声,凄凉,静默。

   青海湖一带一直是黑熙管辖,连个土地庙都没有设。机竺一人闲来无事,独自漫步倒也清闲。

   青海湖依然宁静,湖面漆黑一片,在月亮的照射下,又波光粼粼,就像一片星空。仿佛从来没有发生那场大战一般。

   机竺在湖前站定,不禁伸开双手,拥抱眼前的壮阔。

   汹涌的煞气不断从他体内散出,渐渐的和星空连成一片,遮天蔽日的,遮挡了星星的光芒。青海湖的上空顷刻间漆黑一片,除了远处的霓虹闪烁,湖面这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一开始只是微微一声啼哭,渐渐的,一声连着一声,声音凄惨,哀怨。

   机竺微笑着,这种声音像丝竹管乐一样悦耳。

   万鬼齐哭。

   尖叫声,撕咬声,哀泣声,咆哮声……

   每一种声音都代表着人生前的执念。

   一个迷糊不清的鬼影立在机竺不远处,屈膝跪地,双手放在额头上,匍匐落地。慢慢的,越来越多的魑魅魍魉跪行跪拜礼。

   机竺慢慢转身,勾起嘴角。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有成千上万的鬼魂。

   “老鬼呢?”

   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站起来,皮包骨头的一张脸,面目模糊。一步一步走到机竺身前,单膝跪地,嘶哑的如同刀子在玻璃上切割的刺耳声音,哀声说道:“我的冥主,以前有两个妖灵这么称呼我。”

   机竺扶起他,他身上的盔甲已经不够闪耀了,雾蒙蒙的,像这天色一样。

   “我是机竺,从今以后,你还叫岳长风。”

   “岳长风……机竺……”老鬼呐呐的念叨着,为什么这两个名字会这么熟悉。仿佛和自己融为一体,从灵魂深处感受到的亲切感和隐隐的负罪感。

   “我叫岳长风?”

   “对,我的朋友。”

   老鬼,也就是岳长风,慢慢跪倒在地,恩谢机竺为他赐予名字。

   “为什么要跪拜我?我总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和你在一起,玩着,吃着……”

   岳长风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听见机竺这么说,也不知道说的是自己。只是呆呆的跪着,脸帖在地面上,很虔诚。

   机竺又何尝不知呢,他忍不住想对岳长风诉说。告诉他自己已经原谅他了,不要在执念以前的过往。

   “那时的日子过的真快,我也只是个端睿侯府未受封的小侯爷,你还是大理寺右寺丞,还有十三爷。我们三个经常凑在一起,品品茶,看看美人。可你和他是一派的,不得不听命于人。我相信你不是有意谋划我的,只是成了一个导火线。你身不由己,心里着实煎熬。从我走出应天府时,你就开始后悔。”

   岳长风听的认真,每一个字都想记在脑子里,可他却不知道这个是谁的故事。仿佛和自己有些许的联系,又仿佛是在听一出戏,都是别人的故事。

   机竺闭上眼睛,沉声接着说道:“我刚刚出了应天府一个月,便有人通传我的死讯。你当然知道是谁所为,特意去端睿府侯,给我父亲报了信。端睿侯府才挂起了白布帆,立了布衣冢,免去一场血光之灾。我特意查过,我父亲是寿终正寝的,也许是朱厚照贪恋一点点情分,也许他觉得一个没有依仗的老侯爷不足为惧,才放过了他。”

   机竺伸手拍拍岳长风的肩膀,“这里有你一份功劳。”

   “你明着应对十三爷,暗中却和我飞鸽传书。后来我们的联系断了,你便知道我是真的死了。大将军齐正商奉旨去剿灭噬魂邪教,你明明可以不来的,却去找朱厚照请旨一同去了黎平府,铜鼓卫。你的执着惹怒了朱厚照,他暗中派了杀手追杀于你。还没进入噬魂教的地界时,你就死了。所以,你才能有完整的魂魄。可那些和你同行的士兵们,已经成了赤鱬道合四足鼎的祭品。”

   岳长风呆滞的眼睛微动,为什么听着别人的故事,自己却有想流泪的感觉。一滴血泪从眼眶中滑落,滴在土地上。

   “你被黑无常范无救勾了魂魄,却执念于我,苦苦不愿投胎,还私自出逃,我想你是想去寻找我的魂魄吧。慢慢的,你失去了记忆,只能这样游走在人间。”

   “岳长风,长风兄,我早就应该来了。这里有你,还有银灵岛,好像冥冥之中,总是指引我来。我却拖了这么久。”

   “冥主。”

   机竺微微一笑,拉起他。“没有记忆了不重要,只要你现在还记得我就好。机竺也好,竺弟也罢,就算叫冥主,你在我心里也是不同的。”

   “谢冥主赏识。”

   机竺转身望着黑压压的阴灵们,大声喊道:“酆都城不去也罢!这里,青海湖,以后就是你们的天下!我机竺就是你们的王!”

   “冥主!冥主!冥主!……”

   一声声震天的呼声嚎叫着,青海湖的上空又多了一丝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