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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猛鬼老公,求放过!

   “好像碰到了有趣的生灵了。”说完又有些泄气的样子,对已经走远的黑熙喊道:“本王今天并不想惩罚你,不过你差事办的太差了,就怨不得我了。”

   黑熙巨大的身体僵住了,深深地恐惧萦绕在心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听他说话,就有种皮开肉绽的痛感。

   为什么会这么恐惧呢?他记不得了。

   朱厚照完全不在意他,慢悠悠的踱步到他身前,微微弯曲身体,直视黑熙一双迷蒙的眼睛。“阴司判官呢?被你放走了?你要怎么赔偿我一个?”

   长长的信子伸了出来,示威一样来回攒动。

   “哼哼,有趣,居然不开心了……你到底遇见谁了?机竺?伯傲?还是谁?”

   雾气弥漫的眼睛在听到机竺的名字时,有一瞬间清晰了,随即转瞬即逝,连一直观察他的朱厚照都没有看清。

   黑熙伏下脑袋,晃晃身体又走了,走到一半停止了,回头看看朱厚照,好像在等待他一般。

   朱厚照露出一抹微笑,调教灵兽,就要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还有适当的威胁。

   现在看来,成果还不错。

   机竺和伯傲刚出了土地庙,他就倒在地上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伯傲吓了一跳,忙去扶他,可手一接触到他的身体就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机竺不对,他身上的煞气源源不断的从他体内窜出,在无意识的扩散。伯傲握着被灼伤的手掌,眼睛紧紧盯着机竺。

   伸手在机竺身前做了结界,他不禁有些悲戚,活不活的成真的要靠机竺自己了。他作为一个九仙山的王者,只能无力的看着他受折磨。

   青海,别墅。

   朱迷乐站在阳台上,忧心忡忡的。

   机竺和黑白无常已经过了有些时候了,还没有回来。

   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转眼间,好的天气消失了,豆大的雨点簌簌落下。朱迷乐伸出手,不记得上次下雨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了。

   心脏没来由的剧烈抽动,仿佛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咚咚咚。”

   朱迷乐转过身,冰凉的手指握住把手,犹豫不定是否要开门。

   “迷乐?黑白无常来了,带回来一个人。”紫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暗哑。

   朱迷乐打开门,紧紧抱住她,两具同样冰冷的身体靠在一起。紫沉把脸埋在她肩头,不说话,但颤抖的身体暴露了她的情绪,眼泪片刻打湿朱迷乐的衣衫。

   “没事的,相信机竺好么?”

   朱迷乐明白那种苦楚,人长大了,活的久了,就发现很多事不是说一句,我任性,就能过关的。

   伯昆现在对于扳倒朱厚照有很大的作用,不能由着紫沉把他杀了。

   “迷乐,对不起。”

   “不要说傻话,我们都是一样的,背负着杀父杀母之仇。但我们不是一直在往前看么,没有被仇恨束缚。”

   “但……”

   “嘘!不要想,忘记他,当初不杀黑熙也有我的决定,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朱迷乐手臂又紧了紧,慢慢闭上眼睛,用体温温暖她焦躁的内心。

   她,没有仇寰惗通天的本事和惊世绝艳的才华,也没有她母亲高超的法术。她只有一颗宽广的心,去宽慰好友,原谅敌人。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她的心只有拳头大小。却时刻提醒自己,要努力,要容忍。

   客厅中,黑白无常一直沉默着。伯昆瑟缩的坐在一旁,他现在被朱厚照追杀,曾经的敌人却成了现在的避风港。

   偷看一眼范无救,竟觉得他的脸色又不好了几分。双手紧紧握着拳头,露出的半截手臂青筋暴起。

   谢必安感觉到他的气势,大手抚上他的手,他不能告诉他别冲动,只能和他说,向前冲吧,还有我在。

   范无救抬头,对着他露出一抹微笑。

   “要开始了么?”

   “我想是的!”伸手轻轻摩挲他青白色的脸,那里有一条疤痕,是新的,还泛着殷红的血丝。

   谢必安那么爱美,手上扎个刺都能哼唧半天。今天被朱厚照打了,他连镜子都没有照。

   范无救看见时,他半张脸上都是血迹,染红了半件衣衫。

   谢必安回给他一个笑容,手撑开他握紧的拳头,十指紧扣,喃喃说道:“一起,加油吧。”

   “你以为是一场运动会吗?”

   半开玩笑的口气,带着难得的宠溺眼神。谢必安只是笑,一双灵动的眼睛,没有了平日的讥讽,弯成一道月牙。

   “算了,你说是就是吧,这是场最残忍的运动会,还是个集体项目,我们要保证我们的一方都是活着的,才能赢。”

   谢必安歪着头,眨眨眼睛,“可我们是死的。”

   “那你就站在我身后,为我加油呐喊。我成功了,就……让你去投胎。”

   低下头,谢必安还是笑着,仿佛没有认真听他的话。

   酆都城为什么会有黑白无常呢?为什么他会在这个位置上呢?

   鬼差听着好听,他们的日子貌似也活的滋润。

   可谁又知道,所有的鬼差都是被禁锢的灵魂。他们和魔鬼签订了契约,契约未满之前,只能在那终日没有光芒的阴诡地狱中苟延残喘。

   没有自由,没有姓名,不能投胎。

   谢必安签订的是一万年的契约,他还有很多个日日夜夜在酆都城里。

   他前辈们,不知有多少黑白无常忍受不了这种亘古绵长的折磨,而选择自爆而亡。血染的路,现在在他的脚下。

   “好,我要开个酒馆,每天只晚上营业,月生中天时开门,新阳未出时关门。等着你去,和我发发牢骚,或者调好喝的酒给你。”

   “哼,我去时候,你一定醉的不省人事了。”

   谢必安忍不住笑出声,这个确实有可能的。他身为白无常,可是千杯不醉的酒量,有时都能把自己喝高了。要是真的投胎了,这娘胎带的酒鬼不知道能喝上多少。

   “那你每天提醒我一句,让我少喝点。”

   “你会听我的么?不会怕我么?你是人……我是鬼。”

   为什么要怕你,心怀鬼胎的人才可怕呢。

   “那你就和善一点,不要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说我。”

   范无救低头轻笑,眼角微微挑起,自带着一丝风韵。“好!一言为定哦!”

   漫长,狂风暴雨的夜。

   几个不同心情的人,在青海同一片空气中。带着自己才懂的执着,等着命运的降临。

   天空中泛起一丝微白的时候,机竺醒了,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得到浑身舒畅。力量从胸口蔓延全身,连手指都有无限的力气。

   仰望着头顶上的一层结界,一手握拳,狠狠的砸了上去。

   结界破碎的声音像悦耳的音符,一种毁天灭地的执念在胸口萌生,扎了根,长着叶。

   伯傲骤然惊醒,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机竺。

   他变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带着蒸腾的煞气,毫不掩饰的气息和平时低调的机竺判若两人。

   “机竺?”

   机竺走到他身前,伯傲的灵气恢复的很快,充沛的灵气引诱着他体内的嗜血因子。他不禁微怔,和他拉开一点距离,面无表情的问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听他这么问,伯傲明白了。他是记不得了,好么,自己救了他这么大的事,他倒忘的干干净净的。

   “哼,你醒了就好,我要回去了,打坐了一个晚上,屁股都隔疼了。”说着,也不理会机竺,兀自飞走了。

   机竺身上的煞气太强了,和他在一起,伯傲总有一种受到威胁的感觉,心里闷的不行。

   他没遇见过机竺每一次吸收煞气之后的变异,虽然刚醒来的机竺对他有威胁,他也欣然接受了。

   但是,从机竺踏进别墅起,朱迷乐就有强烈的感觉和惶恐。

   机竺勉强对她扯出一个微笑,以前做的十分自然的事现在变的有些费力。朱迷乐身上的气息让他有些反感,好像她的气息就是在制约自己体内的煞气。

   机竺不着痕迹的躲着她,可是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朱迷乐都能猜中。

   环视一圈,机竺问道:“伯昆,你打算怎么办?”

   伯昆没想到自己直接被点名了,身体哆嗦了下。他昨晚想了一个晚上,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只有机竺他们能暂时保住他的命。脱离了这里,自己反而有两伙敌人。但是如果同意为机竺卖命,自己还有时间周旋。

   他没有那么天真,以为伯傲能放过他。他可以靠着这段时间,策划个周全的路线,跑路。

   “我去举报朱厚照,这里我最合适了,我跟着他时间最长,了解最多。我会联系十八殿王,按酆都城的流程,责问他。但是,我手里没有证据。”

   “我有!”谢必安把手机拿出来,他并没有听范无救的话,把照片删了。“我手里有朱厚照杀害殿王的证据。虽然现在的十八殿王有他后来任命的,但是我想他们也被朱厚照蒙在鼓里了。如果知道朱厚照狸猫换太子,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范无救站起身,担忧的说道:“还有一点,不得不考虑。朱厚照如果把电脑里的记录删除了怎么办?”

   机竺蹙眉:“我记得你说过,那是删除不掉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范无救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朱厚照发现他们已经动过电脑了,确实有可能会这么做。

   “你说怎么办?”

   范无救眼神阴沉,“那就找些事,让他没时间管电脑。”

   “你要暴动?”伯昆惊道,这样一来就覆水难收了,万一失败,他们都会死。

   范无救微微一笑,脸上竟然有些满足。“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我同意!”伯傲举起手,酆都城越乱他越高兴。上次阴界暴动,封锁消息,直到平息之后,他才知道阎王易主了,当时就很遗憾,这么好玩的事,自己居然会错过。

   “我同意!”谢必安也伸出手。

   机竺看了伯昆一眼,嗤笑道:“你没有退路了。”

   “我同意!”朱迷乐突然说道,她脸色有些青白,眼睛却很坚定。“该来的躲不掉,还不如迎难而上呢。”

   紫沉握住她的手,笑道:“我也同意,我会保护好朱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