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璟又打量了几眼莫清竹，最后还是离开了包间。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那个问题，其实在来之前，他想了很多措辞，来问莫清竹最近发生了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问出了感情的事情。

　　 池璟觉得他自己大抵是中了毒，除了笙歌，没办法去思考其他。

　　 笙歌和余烬来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正是夜幕喧嚣的时候，莫清竹酒水已经喝了不少，意识也有点不太清醒。

　　 因为和门口的小侍说过，所以笙歌进来的时候，池璟是知道的，他从内间走出来，却看到笙歌旁边的余烬。

　　 然后池璟和余烬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一惊，也同时擦出火药味。

　　 这是池璟找到笙歌后，第一次见到余烬，余烬亦然，余烬甚至不知道笙歌已经又和池璟有了来往，所以这个认知让他害怕。

　　 “他是酒吧老板，他告诉我清竹在这里的。”

　　 笙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只是下意识地想解释给他听。

　　 余烬听不出笙歌话里的意味，可是池璟却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池璟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池璟摸了摸笙歌的头，却被笙歌躲开，他尴尬地收回手，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带他们去找莫清竹。

　　 这是笙歌第二次推开包间的门。

　　 莫清竹知道笙歌可能还会来，可是当他看到门口站着三个人的时候，眼神莫名暗了暗。

　　 他没想到笙歌会把余烬带过来，现在看到笙歌和余烬站在一起，他只觉得难受。

　　 他们三个，居然有一天，会这样对峙。

　　 “想不到你不仅带了大老板，还带了大学霸，你真是好本事，我真是好福气，才被你们这样关注。”

　　 每次都被人这样中途打断，包间里的人有点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莫清竹，你小媳妇儿吗？怎么每天来这里找你，还不赶紧分手。”

　　 余烬和池璟的脸色同时一变，可是莫清竹却笑了笑，说：“我的一个小跟班而已，你们想多了。”

　　 这种语气，这种神情，让笙歌压抑的情绪全部爆发。

　　 她想叫醒莫清竹，不管是怎样的方式都好。

　　 然后她打了莫清竹第二巴掌。

　　 打懵了在场所有人。

　　 “二狗，”笙歌叫了这个她很久没有叫的称呼，“你说过会认我做一辈子老大的。”

　　 可是他们的一辈子，就这样提前结束了。

　　 尽管被叫做‘二狗’，可是莫清竹却一点都不生气，他依旧保持着笑容，然后对笙歌说：“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们说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折腾自己！”

　　 笙歌摇晃着莫清竹的肩膀，可是即使是这样，莫清竹的眼底依旧还是一片寒霜，无法融化半分。

　　 “跟你说有用吗？嗯？因你而起，拜你所赐，如果我说只要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就可以变成原来那样，你会听我的话，从我眼前消失吗？”

　　 所以你还要我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