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在电梯门还没合上的时候大步走了进去,沈衿之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按了楼层,却仍旧没有把笙歌放下来。
“请问余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放开她。”
“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让我放开我的未婚妻呢?前男友?还是高中同学?”
“我没有任何说的上的身份,但是她不喜欢你,你没有资格强迫她。”
“够了,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她爱不爱我,就算她爱你又怎样,就凭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我没有强迫她,我和她的婚事这是从二十年前就约定好了的,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她是我的,而你,什么也不是。”
沈衿之骤然怒气升腾,笙歌只是更加往沈衿之怀里缩了缩,不想让余烬看到她。
“要怎样你才能放过她。”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她,没有人比我更爱她。”
几句话的功夫,电梯就到了沈衿之的房间,沈衿之一脚把门踹开,然后把笙歌放在了床上。
“余先生还是先行离开吧,我和我太太的洞房花烛夜,不想被人打扰。”
沈衿之想关门把余烬拦在门外,余烬却和他方才一样,一脚踹开了门,沈衿之被突然的冲击力撞得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站定之后,沈衿之浑身的戾气再也没法儿收敛,两个人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在我没动手之前,请你滚出我的房间。”
“如果你不放过笙歌,那你还是动手吧。”
“你他妈找死!”
沈衿之一拳挥过去,余烬想朝旁边躲一下,沈衿之却照着余烬躲的方向继续打过去,余烬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嘴角都渗出血丝。
躺在床上的笙歌终于有了反应,在余烬想要反击之前,迅速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你走吧,求求你走吧,我一点也不想你卷进来,可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
余烬伸出去想要打沈衿之的手硬生生收回来,放在了笙歌的腰上,听着她近乎绝望的声音,仍然不知所措。
“我不是固执,我只是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你。”
“没关系,没在一起也没关系,我会永远爱你。”
笙歌推开了余烬,转过头看着沈衿之,“只要他从这儿离开,你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好吗,我保证我这辈子不会再见他第二面了。”
可是沈衿之已经听不下去了,从笙歌紧紧抱着余烬那一刻起,从笙歌说会永远爱余烬的那一刻起,他已经疯了。
“请问你是在和我讲条件吗?他破坏了我们的订婚宴,现在又闯进我的房间,你让我当作什么事没发生过?我只要一句话,保证他只能回那个破烂小村子,所以你的筹码是不是给太低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吗?”沈衿之冷笑一声,“为了他原来你什么都可以啊,那当着他的面吻我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笙歌闻言浑身一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最终却还是一步步走近沈衿之,踮起脚尖,吻在了沈衿之唇上。
沈衿之扣住笙歌的后脑勺,舌头探进笙歌的嘴里,加深了这个吻,等笙歌快缺氧的时候,才堪堪放开了她。
笙歌脱力一样跌在床沿上,有气无力地问:“够了吗?”
“还不够啊,”沈衿之笑了笑,一只手顺着笙歌的腰线向上抚摸,在低胸礼服的边缘逗留着,像是在挑逗,“现在,麻烦你,脱掉礼服。”
笙歌没勇气拍掉那只作威作福的手,尽管胃里翻江倒海,还是强忍住了恶心,但此刻沈衿之的要求太过分,她根本不可能做到。
“你的旧情人不想离开,我就只能让他看着你在我膝下承欢,不然怎么能打消他的念头呢?你说是吧笙歌。”
沈衿之说完便咬住了笙歌的耳垂,一路往下,啃咬着她的锁骨,手放在了礼服背后的拉链上,缓慢地向后拉动着。
余烬再也控制不住,拽住了沈衿之的衣领,一把将他拽过来,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沈衿之却一点都不恼,他推开了余烬,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整理了一下衣服,和余烬面对面站着。
“怎么?给你机会走你不想走是吗?请问你想在酒店赖多久啊,赖到我们回家吗?你就是今天站在这儿又怎样,你不能在她身边一辈子。”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你放笙歌走。”
“哦?代价?请问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我需要的吗?你用什么和我谈条件?嗯?你的前程我不感兴趣,我也不会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所以余先生,你在我眼里是一无所有,请问这样的你,凭什么爱她。”
余烬没有再讲话,只是看着沈衿之,等他找到一个合适的条件。
“OK,笙歌说你固执,我现在信了,毕竟无赖是最不好对付的,你说什么代价都可以是吧,那代价就是,你的食指,还有你要答应这辈子都不可以和笙歌在一起哦,如果你毁约了,我可能会立马把笙歌绑到我身边来。”
沈衿之笑着从桌上拿了一把水果刀,递给了余烬,看着余烬颤巍巍地接过,嘴角是森冷的笑意。
笙歌一把夺过余烬手上那把刀,冲着他大吼:“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你给我滚,滚啊,谁让你付出代价了,你以为自己很伟大是不是,以为付出代价让我得到自由很了不起吗,我跟你说我不需要,我心甘情愿留在这儿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求求你滚出去行吗。”
余烬把双手搭在了笙歌的肩膀上,想平复她失控的心情,最后还是没忍住抱了抱她,轻声在她耳边说:“你要乖啊,以后也要好好的生活,有一件事你也要永远记住,我也永远爱你,从你四岁那年第一次跟我说话开始,整颗心,就只装的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