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确实不在,何况你一上来,就伤了我的人,这笔账怎么算?”
“你想怎么样?”
“还没想好!”
“等你想好了,我的孩子说不定在哪里了?”
“你若是着急,就自己去找吧,我们很忙没时间接待你!”
我刚要抬步,他就说:“慢!”
他的手下走到我面前,将手里的东西呈现出来。
我伸手接过来,看了看,问念仁:“这是什么?”
“姐,估计是他们的令牌。”
“这是我家主上的令牌,一共只有三块,得此令牌的,我主上可保他一世平安!”
我将令牌还给他,他惊讶的抬头看我。
“我都不能保证我这一世能不能平安,你怎么保证?”
他的下属又拿来另一块令牌,我看了一眼,问他:“这又是什么?”
“这是我独有的令牌,见它如见我,以后你可以号令我们奇家各地的卫队,以及密探!”
念仁在我身边小声的说:“他们大费周章的想得到的,姐姐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了?”
我不理不踩的说了一句:“我一个妇人,号令你们奇家有什么用,还是将它留给我的孩儿,做个信物,以后长大了就去找他这位还在襁褓中,就这么受欢迎的大哥吧!”
我将令牌收起,对他说:“林卿带走了孩子,此刻应该在哪颗大树上。”
念仁一听,调皮的吹起了口哨,过来一会,林卿便抱着孩子落了地。”
奇家少主,看到孩子,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落了泪!
伸手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孩子见了他,咿呀咿呀的说着什么,说着说着便笑了。
林卿嘱咐道:“这些天一直有奶娘喂他,他很能吃,也很爱睡,健康的很。希望回去见到娘亲,他能长胖一点…………”
林卿掏出手帕,却被他推开。
他现在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刚刚硬气的样子。
多少句狠话是旁人不懂的心疼!
他带上林卿为孩子准备的包裹,领着他的卫队,骑马离开。
院子里已经被清扫干净,屋子里的杂乱也从新规整。
剩下的便是李明要处理了,小曼解开了李明的穴道。
李明胳膊的血还在流,他脸色苍白的问:“你是如何猜到的?”
声音与李明天差地别。
“我以前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看过中齐国的历史,与野史。里面记载着,如何模仿人说话,行为的江湖记事,传言中齐国的枣阳徐家曾经与翁族联姻,但翁族女子自打嫁入徐家,就受着非人的待遇,原来当时他们与翁族联姻完全是看中了,翁族的易容术。”
“所以,我一进门你就猜到了?”
“差不多,只是可惜了,我那可怜的李明,他还是不到十五岁的孩子。”
“你就没想过,我说的是假的?”
“不会,以你一人之力是没有办法,打败我们的,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通过我们救孩子的举动,为我们设计这么一出,让我的弟弟们,都被打的受伤。最后你坐收渔翁之利。”
“哼”他冷笑一声,发泄他的不满。
“我曾经见识过,翁族的真正的易容术,他们虽然也会有破绽,但几乎不被人发现。”
“原来!你真的是那个强迫翁族搬迁的女人!”他怨恨的语气,把话说的很重,好似我们真的有深仇大恨。
“没错!恭喜你,这么多天,没有白白跟踪!”
我早便知道,梅林峰的爪伢,不会放过我,也明白,我时时刻刻都应该有人监视,甚至还会走着走着就掉入陷阱。
“我真是佩服你,既然一早便知道,我会来这里找你,你却活的如此滋润,还在临危之时,救助别人。”
“那是因为,我没把你放在眼里,整个可以号令天下的翁族我都能将他们驱逐,何况一个半个翁族的怪物。”
他一个转身,本来还是李明的样子,变成了一个高高的个子,一脸疤痕的男子。
看他的身形,与手应该只有二十几岁。
“我本来想好了,一刀杀了你,可是我看见你之后改变了注意,你如此年轻貌美,应该陪我父亲去殉葬,好好的在他独有的宫殿里,陪他到老。”
原来是他的儿子,也对这么冒险的事,恐怕只有他的亲生儿子肯为他这样的人,费劲谋划。
“他的宫殿里?怕是没有尸体吧!”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将他的尸体游街,也就不会让恨他入骨的人,将他的尸体分尸。”
刘长吉说:“别和他说这些没用的了,让我们先杀了他。”
刘长吉上前,“李明”的身体周身冒起了白烟。气味刺鼻,白烟弄的满院子都是,像浓雾一样,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浓雾之间,我的胳膊被人用力的拽着往不之名的方向。我两手捂着嘴,眼睛瑟的睁不开。
而我走了不远,有另一只手从我身后也拽着我,力道很大。
我顿时错意的认为,这熟悉的味道是优宁。
我记得只有他身上,有雅宁园独有的茉莉花的香味。
两只手互相争抢着我,因为他们用力的拉扯,我人也迷迷糊糊的晕厥。
等我醒来,我居然在深山中,四周无人,只有我躺在干草上,身上一点力气没有。
我勉强起身,看着树林覆盖满山,我想,我应该尽快离开这里,会不会是被“李明”给掳来了。
他又去哪了?细思恐极,赶忙往山下跑。
记起林卿说过,我不能跑跳,可现在却无暇顾及。
走着走着,我感觉自己迷路了,这片树林好像走过。
抬头看天上的太阳,从新找方向,好不容易有块空地,居然又回到了这里。
我累的瘫在地上。看来我是很难走出去了。
天色不早,是不是他也知道我根本逃不出去,所以对我松懈不管。
绝不能让他伤害到我,还有我的孩子。
起风了,我拉紧衣服,歇了半天,还是要想办法出去,我不能等着他回来被他杀了,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找棵歪脖树吊死。
记得以前跟优宁去伯西湖的时候,优宁说往山上走,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
我费劲的往山上爬,走走停停的,来到山顶,往下看去。
山脚下有村庄烟筒里还冒着炊烟。
加快脚步,来到山下的村庄看见人时已经走不动了,趴在雪里没有力气。
屋子里暖暖的火,烤的我身上暖呼呼的。
炉子上的红薯冒着阵阵香气。
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坐在我身旁,像是在给谁做衣服,我看着她缝的认真便不在打扰她。
外面北风吹来,还记得我在屋子里醒来时,
她紧张的样子,她说:”你还好吗?能不能说话。”
我还好只是感觉口渴“水!”
她端来水到我嘴边。我咕噜咕噜喝了两大碗。
问她:“孩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哽咽的问她。
她先是放下水碗,回身与我说:
“龙来给你诊过脉了,你怀有身孕,必须好好养着,如今就别走了住下吧,龙来说,你虽然之前胎儿稳定,可你这么折腾,孩子没流下来已经是命大了,他说,在你生产前,都要躺在床上不能移动。他会用他家祖传的方子,保你的孩子的。”
我听懂了她的话,眼泪却还是不听话。我最担心的就是孩子不能平安,如今没事让我做什么都行。
于是我便听话的,在她家住下了,她叫周美熙。为人很好,对我如亲姐妹一样。
她家里就她一个人,父母早早过世。她说:“一个人反而没那么多事儿。”
她说的清闲。
也见到了她口中的龙来,本来我以为龙来这个人应该是个老头子,可却另人想不到的是,居然是个相貌俊美的男人。
而她一见龙来,两人便争论不休。都是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龙来几乎三天两头的来这里,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龙来就住在美熙家隔壁。
美熙把我的衣服都洗好了,还有衣服里我随身携带的一百两银票。和一块不大不小的金元宝。
这都已经成我的习惯了。
我问过美熙这里是什么地方?美熙说:“这里是京北的尽头,也是离你说的地方很远的地方!”
可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是梅林峰的墓地就在附近?
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而我躺在深山中,到底躺了多久?
否则我怎么会来这么远的地方。
我想写信给念仁,告诉他我一切都好,可是美熙说:“写了也没人给你送去,这大冷天的哪有人出门。”
好吧!不知道念仁他们会不会四处找我,也不知道我走后,他们会不会继续帮助村民,种植粮食。
“念雅!红薯好了,可以吃了。”
我伸手,红薯烫的很,可也禁不住我嘴馋。
美熙也来帮我,她说:“孕妇都这么能吃吗?你一天可以吃两人的口粮了。”
我卖萌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问:“你是嫌我吃的多?供不起我吗?”
美熙无奈的说:“粮仓里的老鼠都养胖了,还能养不胖你!”
我听了呵呵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