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过去,有太多的假想,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假装失忆,也并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做。
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政治?不过过往云烟,无所谓过去,细心的为他煮茶,
阳春三月,岁末如雪,一晃眼白雪满天的时候过去了,优宁说为了将年尾的时间腾出来,他甚至把头年的伤与要处理的事物都搬到了回京北的路上。
不过他身体还算康健。一路来的折腾,没有击垮他。
此时看着他在雅宁园的太师椅上闭目休息,我不禁为他心疼。
他这些天实在是太辛苦了,因为身上有伤,但该自己批阅的从来,不会拖下去。
或者让别人代替。
念念与望望跌跌撞撞的来到屋里,他们两只大眼睛,一下一下眨着。这两个小鬼又惹什么祸事了。
我领着他们来到院子里,因为怕他吵醒优宁。
蹲在他们身前说:“告诉娘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念念是个女孩,她的鬼主意最多,反到是望望最憨厚老实。不过脾气也是倔的很。
望望刚要开口,就被念念打断。
“是我们想要一个抱抱!”
“抱抱?就这么简单?”我不敢相信她的话,又看了望望一眼,谁料念念居然还给他使眼色。
望望想说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跟着点头。
我一手搂着一个将他们抱起来,望望开心的鼓掌大叫着:
“我赢了我赢了,娘亲真的可以将我们一起抱起来!念念你输了,你今天要陪我一起起来小便!哈哈哈哈!”
我这才明白他们两个小家伙居然也学大人打起赌来。
我看着念念严厉的说:“念念你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念念一脸低落的样子又让我心疼,眼泪掉的也快。
我连忙放下他们为她擦眼泪,说“我的好女儿别哭拉,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娘亲没有生你们的气。”
念念一边哭,一边说:“我不要陪他起来小便,太臭了!啊……”
说完又哭了起来。
我看着望望问他,“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俩在玩什么把戏?”
望望说:
“念念说娘亲喜欢她,可是我觉的娘亲喜欢我,念念说如果娘亲先抱起谁就是喜欢谁。我说如果娘亲能同时抱起我们就是喜欢我们,念念说娘亲不能同时抱起我们,她只喜欢一个小孩。”
所以他们小小年纪就开始学大人打赌?
这两个小家伙真是太顽皮了,打我刚进门的时候到现在,还在争论我会喜欢谁多一点。
不管跟他们说多少次,我都喜欢,他们还是不甘心。
对于这个我真是费劲口舌。
我搂着念念与望望,来到屋子里,拿出来两双鞋子,鞋尖上面还都秀着花样,一双是小老虎,一双是小金鱼。我在元丰城与老婆婆学的做鞋的本是,回来也在夜里为他们做了一人一双。
白天优宁若是看见总是怕我累坏了,不让我做。
可我又忍不住要为他们做点什么。弥补他们这几年缺失的母爱。
他们看到鞋子,都非常喜欢,望望甚至还拿起来直接就放在了衣服的里怀里,不让念念看。
念念也无心看他的,自己一手一只,来回打量看着他们这样的爱惜,突然鼻子却酸酸的。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过去的都补回来。
抬头优宁已经站在门口,他虽然潇洒眼睛尽显疲惫,但还是那样英俊。
我应该庆幸,林鄢没有杀我们,也庆幸自己当初做的决定。
回想年前在风离城的事!
那天我与优宁在风离城的驿馆住下,优宁的手下,几乎寸步不离,把风离城的里里外外怕是都已经打听好了,我一边收拾优宁的衣服,一边听他们说:
“现在虽然林鄢位居皇后,但皇上并没有将他们的孩子立为太子,而林皇后也因为这件事一直拉拢大臣,想等着反扑。
拒可靠消息,皇后与皇上互相争斗的很是厉害,而且皇后还派了人在皇上立太子的时候,想要解决了皇上前皇贵妃的孩子,却没有得逞。
那件事过后皇上还特意派人暗中监视皇后的一举一动,甚至她身旁侍寝的婢女也是皇上的人。
皇上已经从新开始选妃了,再不是林皇后独宠时候了。宫中的大臣们在不用喊林皇后为妖女!”
优宁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担忧我。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坐在椅子上,林鄢,你现在怎么会入得如此境界,在我断断续续的记忆里,她应是个开朗又不肖与人为敌的人。
没想到一入宫门深似海,她的人生,她的骄傲居然就这样被宫门里的市侩玷污了。
我还记得脑海有曾经飘过一个画面,那个长的冷酷的皇上,一脸绝望的祈求我。
我还记得,曾经那个一笑就两个梨涡的女孩,挺着大肚子,一边吃着好吃的糕点,一边与我讲,她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区区几万大军又算得了什么。
她当时的笑容我依然记得,她眼里的爱情,又让我当时多么羡慕。
可却不想,如今几年后,她在别人眼里只有权利,他在别人眼里,终于清醒,不在宠溺妖妃。
妖妃!林鄢你适合这个角色,一个美丽又能用心勾人魂魄的人。
她从来只是在做旁人不愿意去做的事,她从来用心温暖一个人,但是为什么外人还是不懂你,难道只有真正做了他们口中的祸国殃民的妖妃,才能让人们回忆过去,你种种的好?
我大概思索了太久了,优宁站在我身旁多久了我也不记得。
他坐在我对面,轻轻用手捂着左胸。
我紧张的问:“怎么了?又疼了吗?”
他点点头,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要去喊大夫,他连忙拉着激动的我。
“你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是说,你想着别人这样出神,我的心好疼!”
我生气的瞪他,回到座位上。
他将我的手拽到他的膝盖上抚摸着,他的手很热,温暖了我的身体,于心。
“念雅!你要不要,先给她写信,问她能不能出来见面。”
这个我也想到了。
我点点头,拿起笔写信给林鄢:你我姐妹情深,如今途径风离城,若是方便,可否一见,了却多年的思念之情。
信交给他手下后,一连三天没有回音,今天外面风雨交加,这也正是春冬更替的时候。
我在驿馆的二楼的阳台,往下看去。道路湿滑,泥泞的很。
外面的行人很少,优宁怕风所以不能与我一道赏景。
这一路来真的是辛苦他了,我还记得与他说起过去,他含糊的说:
“女儿与儿子都嚷着要娘亲,而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有次念念太不听话了,我便打了她,因为她又提起娘亲,我恨我不能找到你,也恨孩子们,因为他们让你一病不起。甚至没有与你说我是多么爱你。甚至误会还没有解除。而你又不知到了那里,那时的你如同一面白纸,也如同死人,如果有人将你扔在那里,我该如何去找你。”
他的每一句我都能感受到他当时的无助。
优宁,即使从前我们也如林鄢与她的爱人现在一样试作仇人,即使有朝一日我真的想起过去,我也会将他随风飘散。
从新与你一起,走过今后的漫长风雨。
眼看着优宁的手下,后面还跟着几个宫人打扮的人,他们快步走进了驿馆,上了二楼,而林鄢还没有到来,便先将宫中的药材,派人送来,宫人说:“皇后娘娘说:这些都是宫中稀有的药材,对于治疗侯爷的病很有效果,还请夫人按时调配,煮给侯爷喝!”
“你们娘娘还说了什么?”我没有看药材,追问宫人说。
“回夫人,皇后娘娘没有说别的。”
“知道了,谢过大人了!”
他微微拘礼,便领了赏,离开了。
我看着这些药材,的确入那位宫人所说,是稀有的药材。而我却不敢煮给优宁喝。
我怕优宁与我也会成为林鄢如今的棋子,也会是她宫中的算计一部分。
我来到笔墨桌案前,有为林鄢书信。
“如今的皇后娘娘,您派人送来的药材,我已经收到,但我们在风离城呆不了太久,还望能与你续续旧情。”
这次送去的信到是回的快。
林鄢传信来说,只有让优宁喝了药,我与她才能相见。
我将信当场撤了,扔在送信的公公脸上,其实本就对林鄢记忆不深,可总想着,或许她能有办法让我想起过去,忆起我是如何,在钰林家人的手里。
没想到昔日的姐妹与脑海里一直信任的画面,因为他与我身份的关系而变的不同。
“回去告诉你们皇后娘娘,沐念雅与她恩断义绝,”
那位公公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但也没说什么。
估计他定是在心里想着我是如何的不识抬举。
后来想想,当时真的是太过激动了,也许林鄢根本没变,只是在试探我的诚意,而如今的她倒也提醒了我。
即使她有办法救治我恢复记忆,我也不敢将她配制的药喝下去。
所以不论过往的种种,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与优宁一行人过了,风离城的城门时,守卫的递给了我一封信,说是林鄢给我的,让我务必出了城门在打开。
当时优宁正躺在我的腿上,熟睡的脸庞,让人不忍心去打扰他,接过信件。
一路风沙送我们离开了风离城,回到将龙城已经是腊月二十八,
街上的人很多,满街都是过年的气氛,我很想下车去走走,体验一下过去我所生活的地方。
优宁却坚持陪我一起走,他说:“我可不能在把你丢了,”我笑他宠爱如狂,路过吉祥茶楼时。
他说:“进去看看吧,”
其实这正是我的心意,“琳琅你还好吗?”
茶楼里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