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务室,我忍着痛让校医帮我上完了药,本以为只是膝盖和掌心的一些皮外伤,却没想到这一摔还扭到了左脚脚裸。我说怪不得刚才怎么疼得走不了路。
上完了药后,我才想起来一旁满怀愧疚的男生,我嘴角牵出笑来,“那个,谢谢你送我来医务室啊。”
男生摸了摸鼻子,“别这么说,我该道歉呢,不小心撞到了你。”
后来,我与他做了个自我介绍,知晓了对方的名字,也算是认识了个朋友。
从医务室回班的时候,我没有再让韩嘉泽背我回去,毕竟是学校还是要注意避嫌的不是,另外我也没那么矫情,又不是双腿断了,单着脚也能跳回去。
本来身子已经进教室了,但是又看到了座位上的顾之律,我又突然转过身,忍着疼站立和韩嘉泽谈笑风生了那么两分钟,然后满脸春风的道了声再见,最后再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尽管如此我依然高傲的仰着下巴,再怎么说也是同班同学吧,好你个顾之律,我摔成这惨样也没见你来扶一把,还有没有人性了。
想起第二天要英语测试,我便只好翻开英语书复习,也没想到有两张云南白药的创可贴从英语书中掉出。我突然疑惑,联想到这不会是坐我后面的那家伙放的吧?我半信半疑。但一整天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创可贴,让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但我没想到晚上放学的时候,我妈居然打电话来,说她今晚还要加班开个会议,让我坐顾之律的车回来,不然她不放心我一个人。但是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平静从容地去找顾之律搭个顺风车?我就是走回去也不要做他的顺风车,但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这句话是个废话。
我并没有想到,我妈居然也把这事提前和顾之律说过了,还和他说什么让他当好护花使者,一定要保证好我的人身安全。
开玩笑,我和他的冷战都还没有结束呢好不好?
于是,我得趁顾之律把单车推到我面前时开溜。只是现在的我行动颇有不便,速度缓慢了些。
哪曾想还没溜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个冷冷的声音,“夏一沫,你给我站住。”
这话果然有用,我立刻停在了原地。
这时候骑着单车的顾之律停在了我面前。
“上车。”
我到底还是一屁股坐在后座上了。
一路上顾之律都沉默着,切,拽什么拽,你不说话我也不说,看谁比得过谁。
终于当车停在了红灯前,我听见他说。
“我们谈谈吧。”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嗯。”
接下来的对话似乎并不是两个人好好谈谈,而是两个人的一问一答:
“你的伤有没有大碍了?”
“扭着脚了,但也没多严重,你就没有看出来我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吗?”我没好气地说。
“创可贴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果然是他送的。
“你为什么要让那个陌生男生背你,回来还和他谈笑风生的?”
我转了转眼珠子,咯咯的笑着,“感情顾校草您这是吃醋了?”
顾之律没说话,这算是默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