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是了,我看啊,你就是对我女儿图谋不……”
她扯着嗓门,不管不顾地喊着。
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书,把目光投了过来。
我冷声道,“你跟踪我?”
她作势又要骂我,我却不作理会。
我转身向他深深地鞠躬,我弯着腰没有抬起头,只是颤着音和他说了句,“对不起。”
他神情复杂,过来要扶我,“暄和,你别这样。”
之后,我看着她,“你走不走?”
她不依不饶,似乎觉得很生气,事情也不能就这样结束了,“你怎么跟你妈说……”
“你还嫌不够丢脸吗!好,你不走是吧?我走行了吧。”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跟在我身后,“那个,暄和啊,妈妈不是故意的,你也别太在意,谁让那男生非要来招惹我闺女,你放心,他要是再缠着你,我就……”
到了家,我烦躁愤怒地把房间门摔上,把安眠药的盒子拧开,胡乱地全部倒进嘴里。
第二天上课,我没有去,也没有请假。因为我已经被发现大量服用安眠药被送进医院洗胃了。
当我醒来难得看见他们俩出现在了一起。
医生站在我的病床前,对我的他们说,“这孩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服用安眠药了,你们做家长的怎么能让她突然服这么多量,幸好送来得及时,不然连命都没有了。”
她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她吃过这东西!”
后来医生让她多注意一下,最好再带我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但对此我一概不理会,只是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像一个木头人。
夜晚我依然失眠,好不容易闭上眼睛有了睡意,但脑海中却又浮现父母,老师,朋友的面孔,可却已经觉得抵触了。
我去了期末考试,但或许是因为想要赌气报复她,我刻意全科交了白卷。
后来他们带我去看医生,我没有反抗,只是从那次以后,我不再愿意和他们说话,一句都不愿意开口,甚至不愿叫他们爸妈。
我开始意志消沉,没有食欲,吃的饭越来越少,有时没胃口就干脆不吃,体重在减轻。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
而医生告诉他们,确诊为抑郁症。
我被安排在医院,接受治疗。
不知道我患了抑郁症是什么时候传开的,同学们时常捧着鲜花来看我,但我却不觉得感动。我已经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病假,每日待在单调的病房里接受治疗。
我对这种生活感到厌倦烦躁,握着手里的手机,按下开机键,这是那次图书馆之后,我第一次打开手机。
病房里没有人,我便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徐景铭,你带我离开吧。让我逃离这。”
停顿了两秒,他下定决心。
“好。”
那天他们都有事去忙了,我让护工去帮我买点水果,之后我便溜出了医院,回了家,我把从小到大攒下来的压岁钱拿了出来,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出门了。
而离开前,我给他们留了一张字条:
如果你们来找我,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不用报警,我只是暂时不想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