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也任由他们拉走,正好她无聊,也乐得看个好戏,和官员斗斗嘴什么的,也能帮她缓轻一点心酸。北南溪脚步轻盈,走的也是极快,押着她的人甚至都跟不上她的脚步,推推搡搡之中,甚至有人骂了北南溪一句。
“操他娘的,你就不能能走慢一点吗!小心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北南溪目光突然凌厉起来,她狠狠地剜了那个人一眼,周围气势爆发,连严大人都为之一惊。“很好,你成功的惹到我了。”北南溪一脚踢向那个人的膝盖,“咔擦”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她仍不肯放手,直接一脚提到那个人的胸口,那个人被踢到数十米处,鲜血直流。
北南溪到底也是注意分寸,她知道,如果杀了人,那么就真的惹上事了。她虽然不怕,可是很多看清她的脸了,她再来东芜,就会给林倾绝染上污点。
“你!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严大人指着北南溪鼻子骂道。
北南溪轻轻一笑,百花竞相开放。恍然间,世间万物都已经失色。
“把你的手给我放下,睁大你的狗眼洗干净你的狗耳给我看着听着!第一,本姑娘留了他一条狗命!第二,你是聋还是什么,他刚骂我,我这只是理智反击。我敬你算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你别蹬鼻子上脸!”
严大人气的脸色涨红,他年纪也不小了,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这老的晕了过去也不安分,好像发了羊癫疯一般,脚不停的蹬,再加上那乍起的胡子,倒真是很滑稽,一般人估计真以为那是犯了羊癫疯呢。
周围的人统统躁动起来,一个很魁梧的人大声喊道:“都闭嘴!”所有的士兵全部都安静下来,北南溪猜他应该是严大人的副手,而且威望也不低。
副手抽出一把剑,直接架在北南溪的脖子上。“犯人有什么资格顶嘴,本官说你是错,你就是错。本官想让你死,你就必须死!”
这话说得比北南溪还要狂妄,北南溪淡定的瞟了那把剑一眼,丝毫不在乎那把剑会随时摸了她的脖子。“你以为你是天啊,我的命由我,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如果再不把剑拿走,我不介意让你断只手!”
很明显,副手动怒了,他应该是个没脑子的人,一生起气来,完全不顾后果,他直接拿剑砍向北南溪。北南溪早就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副手一看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当然经不起骂了。
北南溪一个下腰,堪堪躲过。那些士兵本来就看她不爽,见头头一个晕了,一个动手了,也不墨迹,直接拔剑相向。北南溪见那么多士兵冲上来,虽然以多欺少,却也不慌不忙。反正她学过舞蹈,柔韧性超强,怕啥?
许多剑簇拥在一起,完全不留一丝情面,北南溪想,如果真的砍到她的身上,估计会被看成肉块。虽然北南溪实力雄厚,可是不用法术,依旧是双拳难对十双硬拳头,眼看就要看到自己身体上,北南溪直接腾空跃起,打算遁走。太玄门有规定,在外历练,除非必要,不得使用法术。
北南溪的脚腕被人拉住,一脚踩到他们的剑尖上,还好北南溪练过凌波微步,指尖点在剑尖上,只是认为:又要花钱买新鞋了。
正当北南溪愁眉不展想计策时,一道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北南溪扭头,看到那两张异常熟悉的脸,一时间脑短路,没有想起他们的名字。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坏人,北南溪虽然依旧站在剑尖上,却也露出了笑容。
肖珂愔惊讶道:“南溪,你怎么在这!”
现在肖珂愔是东芜第一大将军,而萧孜然,则是东芜第一丞相。他们是林倾绝登上皇位最大的助手。难怪别人常说,身在高位久了,久而久之,身上的气质也越发威严了,北南溪压根没有认出他们来。
本来他和萧孜然正为闹鬼事件愁眉不展,却听到严大人汇报说逮到了嫌疑人,现在正在押送。虽然身居高位,可他们是二十一世纪来的bug,自然是好奇心无比强盛,所以便自己赶来了。来了却发现这一幕。
北南溪虽然毫发无伤,可他们仍旧提心吊胆。若是让林倾绝知道了,指不定要怎样发飙。毕竟那位虽然不常生气,可一旦生气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肖珂愔扶额,他有种当爹的既视感。“我的小祖宗哎,你不是在太玄门吗!怎么来了东芜,还闹了一场女鬼事件,现在还和东芜士兵打架,你是要林倾绝数落死你才甘心吗!”
在场的所有人已经搞蒙了,北南溪突然露出了笑容,从剑尖上跳了下来,蹦跶着跳了下来,因为久逢故人的激动,连脚步都十分轻盈。
“珂愔!孜然!溪儿回来了!”北南溪直直的扑向他们的怀抱,无比幸福的说道。此时的她抛弃了所有的戒备与阴暗,在可以信任的朋友面前,她就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萧孜然摸摸北南溪的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北南溪嘟起红润润的小嘴,气嘟嘟的说:“你不知道他们多讨厌,这里不方便,我们进去说!”说罢牵起他俩的手,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开始嘀嘀咕咕的说起来。
当然,添油加醋了。北南溪不高兴,那大家都别好过!
萧孜然笑盈盈的听北南溪说完,了解北南溪的秉性,事情可能没有那么严重。肖珂愔可不一样了,他比较直性子,立马为北南溪打抱不平。
“溪儿,这种人直接打死算了,别手下留情!”
萧孜然按下他,“闹鬼事件是小事,如果成为了杀人事件,那可不是小事。再说,每个人只有一次的生命,自然要好好爱护,我们没有资格随意夺取别人的性命。”
萧孜然的话就像一级镇定剂,平定了北南溪心中所有的怨气。对啊,她已经尝过世间之痛,知道它会让人很难受,又为什么要强加给别人?报复苏南昭可以,可是绝对不能伤害无辜的人。
北南溪眸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丝名叫“善良”的东西,她平静地问道:“我闯了这么大的祸,现在可怎么办?”
萧孜然思索了一番,便道:“虽然我们是熟人,可是我们不能包庇你。错就是错,你应该自己担下所有责任,自领责罚。”
“哦?”北南溪有兴趣的挑眉,但却没有反抗。引起全城恐慌本就是她的错,有错自然就应该领罚。“怎么个自领责罚?”
萧孜然道:“当然不是真的让你去坐牢,你可是一国公主,怎么能在东芜坐牢,虽然说惩罚得到了,可是势必会引起北冰的民愤,这对我们东芜可不利。”
北南溪笑:“不过在东芜呆了三年,事事都为东芜着想,简直让我羡慕嫉妒恨啊。”
肖珂愔也笑:“我们担任东芜的官职,就应该为东芜尽心尽力,要不然你封我们一个北冰官职,我们也为北冰尽心尽力。”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北南溪道:“那可不用了,要不然阿绝会说我挖墙脚的孜然你快说,我怎么领责罚。”
“举行个仪式,你当众认错。”
那边红玲和百玲手慌脚乱,它们虽然是神兽,可是才不过一阶,不能幻化成人形。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它们是只狐狸的现实!也不知道的主人怎么想的,让两只狐狸照顾一个病号!
红玲问:“看他这状况,应该是发烧了吧,百玲你是百事通,你说怎么办?”
百玲向周围扫视了一眼,无奈的摇摇毛茸茸的尾巴,说道:“听说发烧病人要出汗,这火篝已经点上了,稻草也给他盖上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玲也很无奈,甚至想过,如果林清余死了会怎么样?无奈个子太小,脑容量也很小,它想不到,便问百事通百玲:“那他死了主人会不会怪罪我们?”
百玲跳起,用它的小爪爪一巴掌拍向红玲脑仁:“你这不废话!肯定会怪罪我们!我们现在也没办法,那就听天由命吧!”
林清余恍恍惚惚,只知道有两个小东西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晕乎乎的,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知道好吵,他想……睡觉。他按照意识伸手,直接抓住了红玲。红玲腾空,蹬着四根小短腿不断地挣扎,嘴上也不停,骂骂咧咧的:“你干啥子!你放开老娘!老娘是狐狸精啊啊啊啊!”
林清余更觉得脑仁疼,直接将红玲甩了出去,红玲摔了个狗吃屎,不但在百玲的眼前丢了脸,她更觉得丢脸!在百玲的嘲笑声中站起来,她坚强地继续骂道:“你这个猥琐的男人!我告诉你!别跟我玩欲擒故纵!”
可怜的小红玲完全以为林清余是要吃她豆腐的人,这狐狸一摔,和人一样,脑子也是拎不清,还是百玲堵住它,无可奈何的说:“你够了!”
林清余晕乎乎的,红红的脸颊好像喝醉了酒一般,更加可爱。
“嗯?你们是?本皇子是林清余……你们难道是要绑架本皇子!本皇子告诉你们,如果不放本皇子走,父皇不会放过你们!”
两只绝倒,尤其是百玲,这才是真正的拎不清!不过红玲是摔得,他呢,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性质不一样的。
红玲气愤的跳到林清余的俊脸上,也不管它脚下踩的是让万千少女拜倒在西装裤下的俊脸,直接开踩!边踩还觉得不够泄气,道:“我踩,我用力的踩!我让你欺负我!我踩死你!”
林清余估计是被踩得痛了,又一次捉住红玲的小短腿,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出去。或许是被红领这个二傻子踩得清醒了,林清余睁大眼睛,发现这不是他的那个破宫落。他扫视一周,身上的稻草和红色的衣服让他有一种异常安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