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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龙妻来袭:魔君,快娶我

   殷绍看着仰躺在床上望着天发呆的陆知风,纵使不情愿,还是说出了口:“或许……没有那些算计,只是他想见你一面。”

   陆知风突然笑出了声,说:“怪恶心的,别说了。”

   那一瞬间殷绍竟觉得萧泽有了些许可怜,他那浓重的嫉妒心也开始洋洋得意。看吧,当初多爱你的姑娘,眼里只有的姑娘,现在谈起你和她的情谊只觉得恶心。

   我呢,我没有你出身皇家的身份,无父无母,从最险恶最污浊的地狱爬至人间,可那又如何,她爱我,她最爱我。

   殷绍脱了外衣,就压住了陆知风的胳膊,摁着她的下巴俯身就是一个充满情欲的吻,手也开始拉扯陆知风的衣裳。陆知风被吻的浑身都软了,呼吸的间隙说:“白日宣淫……”,殷绍继续着动作,手放肆的抚摸着陆知风每一寸细嫩的皮肤,啃咬着她的脖颈,咬疼了陆知风也只会像小猫挠似的抱紧殷绍的后背,用腿讨好的蹭着殷绍的腰。

   我可以放肆的亲吻她、抚摸她、听她低低的喘息声。

   她心甘情愿被我触碰。

  

   殷绍实际上很早就见过萧泽了,当他还是罗洺褚手底下的一个卑微的卒子。那天夜里没有月亮,殷绍完成了任务便容身于黑暗之中。

   要在山岭上,这个无月之夜早就一片漆黑,只有夜猫的眼睛会发出诡异的光。要在山岭之下的村落,也只剩下了几盏孤孤单单的烛光,饿犬在四处兜兜转转寻觅一点村民剩下的吃食。但一般是不会被找到的,这个时候,人都吃不饱,怎么会留下东西给狗吃。

   可皇城中不一样,连伺候人的奴婢都穿的柔软的布料,这是殷绍杀了目标之后抚摸过死人的衣裳,竟有些羡慕。也很深了,还点着宫灯,四处都是干净、昂贵的。

   殷绍不想就这样离开了,他走到了整个皇宫最气派的宫殿,抬头一望上面的金顶散发着柔柔光辉,殷绍毫不怀疑那就是真的金子。

   殷绍穿着破旧的鞋子踏在光滑的台阶上。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却还不如脚下的石头那样规整体面。

   殷绍每走一步内心的疑问也就越多,他在这儿看见了酒肉穿肠过、纵情欢乐的人,看见了拥有滔天权势的人,看见了世间最华贵的屋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就要活在苟且于泥沼之中。

   不一会儿,殷绍走到了门口。

   里面燃着微弱的光,隐约之间,殷绍看见了个少年人的背影。

   “你是今夜的刺客。”少年人眉眼如画,即便是在这样摇摆不定的光下,也看得出他平和又温柔的面容,“但那人罪有应得,你也还是个孩子,受人驱使,迫不得已。”

   悲悯。

   这两个字形容少年人总是不好的,可用在这个人身上却丝毫不过分。他像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好像今夜缺席的月光。

   “所以我放过你,你走吧。”

   殷绍却一歪头,一缕长发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那桃花目冰冷的像天山经年不化的冻层。说:“你可怜我?”

   “是,我可怜你。”

   “凭你穿着华贵……还是故作姿态?”殷绍轻轻的问。他看这样的人很不爽,如果不是在宴会上见过,知道这个少年就是敬王萧泽,他定然用刀锋划破他的喉咙,叫他再也不能摆出这幅悲天悯人的姿态来。

   殷绍指了指不远处的龙椅,说:“那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吗?”

   就算旁人看不出来,可逃不过殷绍的眼睛。

   少年人朝那龙椅深深的望了一眼,眼里是如此的不甘,但又坚定,说:“是。”

   他谦卑,他作出无欲无求的模样,可他从心底就觉得,他是最合适那个位子的人,比任何人都合适。

   他该黄袍加身,受万人朝拜……而不是他那个太子哥哥。

   殷绍平静的说:“我日后定会取走你最爱的东西,叫你后悔此时此刻的居高临下。”

  

   那天灯光不明,萧泽也贵人多忘事,恐怕早就将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抛之脑后。可殷绍记得,他一直都记得。

   殷绍有些粗暴的在陆知风的胸口留下一个个红痕。

   我还是拿走了你最爱的东西。

   皇宫已经过了宵禁,来往的宫人都已看不见,而在这亭台楼阁高殿华门之间藏宝库却亮着微弱烛光。长袍萧泽那双美艳妖瞳就盯着殷绍,像是注视即将的手猎物的毒蛇,徐徐图之又胸有成竹。二人对视良久,萧泽开口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寻回这幅画,这可如何是好,这画上已经放上了我的封印。”

   背对着人群与火光,陆知风的眼睛明明照不进光却依旧明亮到可以灼伤殷绍。陆知风用一只手抬着殷绍的下吧,看着那一段露出来的白皙脖颈上伤痕累累,翻开的皮肉正在缓缓愈合,可还是一片模糊在皮肤上的血痂。陆知风的眼睛似乎被刺痛了,将目光放在了殷绍那双漂亮又惹人厌烦的眼睛上——殷绍就只是轻佻着看着陆知风,似乎只是赏玩着被他砸碎的琉璃满地晶莹。

   陆知风气的手都开始发抖,脸上坚毅的线条绷紧了,问:“什么时候的事?”

   殷绍挑了挑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道:“什么事?裴大人还真是个痴情……”

   陆知风“唰”的抽出雪白长刀,当所有人包括殷绍都以为那把刀该指向受人唾骂的妖怪时,刀锋却调转了一个方向指向了人群中的一角——那正有人偷偷拉弓。

   殷绍轻佻的表情顿时僵住了,道:“你做什么?”

   陆知风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殷绍,决绝的高声道:“你们谁敢伤他,我便杀了谁。”

   围绕着圆阵的人群先是一阵死寂后来变炸开了锅:国相之子庇护妖怪!?

   殷绍难以置信的看着陆知风,陆知风倒露出了释然的表情,道:“你再不说实话,我还可以做的更过分些。”

   殷绍哭笑不得,泄了气似的肩膀耸拉了下来,苦笑着说:“陆知风,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蠢笨?”

   说他聪明,殷绍机关算尽让最熟悉自己的贴身圣器化作自己,却还是被陆知风识破;说他蠢笨,一个凡人最大的幸事不过是平平安安度过不过百年的一声,而陆知风却为了他逆流而行。

   陆知风带着些无奈的说:“我不聪明也不蠢笨,我只是……放不下你。”

   殷绍想要说出什么话嗓子却哑了,桃花眼里瞬时间被水光填满,泪便蜿蜒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哭和笑对于殷绍来说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还是第一次,不由自主的就有泪流了出来。他的心酸酸的,却又无比的暖,他第一次觉得上天对他不薄,千年的孤寂也比不过这一瞬的真情。

   被萧泽招来的那群小鬼撕扯肉身十几天不算什么,真正痛苦的是灵魂。殷绍本就是六界开外的人,可被萧泽用浸没于大封黑水中千万年的金面具强行拖进了妖道。六界开外的那条满是迷雾的道路,有数万怨灵等着将他的灵魂撕扯成碎片,妖道那的妖精们更是贪婪于半神的魂,无数次殷绍都觉得自己快死了,可他却仍旧活着。

   现在,他真庆幸自己还活着,还能听见陆知风的声音,感受到陆知风的情谊。

   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以一敌百的妖魔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护国寺的和尚和天山门的道士虽然敬重裴相国之子陆知风,可仍旧对殷绍深恶痛疾。陆知风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同意给殷绍拷上封魔锁,而和尚们仍不松口。灵佑言辞恳切道:“他这等妖魔即便是封魔锁也镇不住,裴大人,必须将他押入雷霆塔!”

   陆知风怒道:“雷霆塔是什么地方?我朝所有的妖魔鬼怪全都封于此塔,殷绍他……”

   一直低着头跪在地上的殷绍缓缓直起了身,他只是扫视周围一周那些凡人都畏惧得后退一步。妖的眼中常常充斥了欲望、贪婪,像是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但这个“妖”的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是苍茫荒漠的死亡气息或是极寒之地的不化冰雪。而当这只“妖”望向裴大人的背影时,却像是冰封岩石开出了一朵脆弱的花。

   陆知风见众人脸色煞变,转过身果然是殷绍有了动作。但殷绍只是挪了挪跪疼了的膝盖,面上竟有几丝温柔的说:“那便关入塔,不是什么大事。”

   陆知风气急,转过身对灵佑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你……”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雪夜指路你可能就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不是什么大事。”殷绍晃了晃扣在手腕上的锁链,“萧泽都奈何不了我,更何况是能被凡人封禁于塔的妖精。”

   殷绍都这么说了,陆知风不得已咬牙让步。其实殷绍是给了陆知风一个台阶,奈何国相府位高权重缉妖司劳苦功高,可也抵抗不了众人的意愿。

   “走吧,去塔里。”殷绍扶着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陆知风伸手想要去扶他,被殷绍一个眼神拦住了——我还没残废。

   白袍蓝带早已被鲜血染成了近乎红色,只有少数几块衣料还露着纤白,仿佛是被罂粟开满的雪地。模样温雅得过分的公子,衣袍不整,但有种颓靡又放纵的美。

   殷绍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襟,他半张脸还沾着血脖颈上血肉翻起的疤痕还未长好,就露出了一个游刃有余的笑,道:“若我真是尔等所言鬼王,你们现在喘气那就奇了怪了。”他说完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迈开长腿,朝陆知风走去。

   而这一句话就将所有人的心压得沉沉的。

   接近三个时辰的拉锯战,殷绍还未杀过一个人。

  

   陆知风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骂殷绍:“你要饿了吃肉去,啃我算怎么回事啊?真是抽了风见了鬼,我就是没狠心,要不一脚丫子给你踹床下去,给你踹到三五个月上不了床。”

   “我错了,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殷绍笑得跟朵花似的告饶道歉,看起来是一点也不真诚,他拉住了陆知风的小手,说,“这不是一想到你今个晚上要去见老情人……”

   陆知风一拳砸在床板上,床板晃三晃,殷绍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恶心,陆知风是真的觉得恶心。

   陆知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恨意都抵不过她心里的恶心,只要是想到她曾经和萧泽有过一段情,胃里就翻江倒海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