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说了，阿晏便信。”李长晏举起酒杯，朝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朕还未见过新娘掀了盖头便直接坐在酒宴上的呢，月姐姐还是第一个。”

　　 陶冶附和道，“说的也是，也算是奇闻了。”

　　 李天德不屑地瞥来一眼，小声呵了一下，自顾自地用膳。

　　 “皇上，门外有一佩带锦牌地女子，说是骠骑将军地朋友……武功甚高，数十位燕卫相包才得以捕获，老奴斗胆问一声，这……该如何处理？”那高帽太监上前一一步，小声说道。

　　 李长晏看向霍问渠，问他所意。

　　 “锦牌？”霍问渠道，“领去水宫，先好生待着。”

　　 陶冶坐进霍问渠，“有锦牌地少女，啧啧，又是哪个被你蒙了眼的小妹妹？我说二哥，你这桃花债可还不完了。”

　　 霍问渠寐眼，他明知锦牌于自己的重要性，又何必出此言。他垂眸看了看边儿垂丧的沈二，心领他意，却仍生出一丝迫切。

　　 奇怪的迫切。

　　 “二哥？这是酒吗……”月皎小泯一口，“真好喝。”

　　 “青螺酿。”他替她添了一杯，五指如玉般点缀在酒壶之上，美若墨画，看的她有些心醉。

　　 “酿？可它没有酒意啊……像是，果汁……现代的果汁……我最喜欢院长亲手榨的牛奶木瓜汁了……便看电视边喝果汁……嘿嘿，那时最好的日子了。”月皎神智微醺，思绪飘回很久很久以前。

　　 收养院里。电视前七七八八的围着好几个小孩，看着动画片而哈哈大笑。院长温柔地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牛奶木瓜汁，她那时只喝了一口，那味道滋养在她舌头尖上，久久不去。于是她攒呀攒呀，木瓜牛奶汁却不能喝了……

　　 院长和朋友们都围着她笑，她只得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想妈妈，也没有人诋毁、侮辱她……

　　 “青螺酿还不是酒？这酒我都不敢沾呢。”陶冶嘻嘻笑道，“电视？牛奶木瓜汁？”

　　 “月姐姐这是醉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呢。”李长晏道，“那朕便批准骠骑将军先回后殿吧，前面交给朕了。”

　　 霍问渠扶着月皎，仍是微一颔首，“谢皇上，微臣告退。”

　　 陶冶啧了一声，目送两人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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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呀……”月皎眼前朦胧，只得看的清冷美人的脸，实在是太好看了，她忍不住掐上几把。

　　 霍问渠安顿好她，方要起身，便是一双手伸在他脸上，令他动弹不得。

　　 “皎皎？”霍问渠问道。

　　 那人含糊不清地叫着二哥，也失了意识。他哭笑不得，稍用内力松开她的手，放回被褥里。

　　 “二哥……别走……嬷嬷说了，我们还要行周公之礼呢……”月皎不依不饶，再次呼叫道。

　　 “下次。”他压低声音哄她，掖了掖被角。

　　 也就她才能如此坦荡地说出周公之礼这四个字。

　　 “呜——二哥——”

　　 霍问渠起身看她一眼，思及水宫一事，转身迈步离去。

　　 “可是在这里……最好的日子，是和宴宴在一起呀……”

　　 他一顿，忽而想听她梦呓完。

　　 “宴宴，以后我来陪你……好不好？我会逗你笑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