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月皎暗里偷笑，失了兴趣，踩着凳子走上骄子。

　　 “将军呢？”出了门，月皎改口。

　　 沈谨微愣，道：“将军的马匹在马槽中，孙侍首去牵马了。”

　　 侍首？府侍的统领？

　　 月皎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她掀开帘子，正巧看到霍二哥骑着马出来。那马匹是红棕色，目光倨傲，比一般的马要高大。冷美人身着月牙色锦袍，腰配将府玉佩，气质不改，面容冷峻。

　　 “宴宴！”

　　 冷美人眉间舒缓了些，轻轻点了一下头。

　　 太……太好看了！

　　 他青丝成冠，一丝蓝带系在冠末，马行时，蓝带飘逸，长袍飘逸，如芝兰玉树、似光风霁月。

　　 他的马匹靠近。

　　 “宴宴，我也想骑马！”月皎从骄子里出来，“坐轿子太没意思了！与其坐轿子还不如我架马呢……”

　　 怎会有将府之母主动说要架马的？府前的府侍腹诽如是，想着那天与濡姬宫主对峙的夫人，和濡姬这个洋溢阳光笑容的夫人简直判若两人。

　　 “雇之。”

　　 孙雇之几步并作一步上前，“将军！”

　　 “把问云牵出来。”

　　 孙雇之脸色乍变，动作僵在原地，“将军？”原本的雄浑声音尽失，他再次重复一遍。

　　 “去吧。”他不咸不淡道。

　　 孙雇之缄默回头，走向马槽，远远的，又回头看了月皎一眼。

　　 “宴宴。”月皎下骄，“问云。”

　　 “有什么不对吗？”

　　 孙雇之不可能无故变脸。

　　 “没有。”

　　 月皎追问，“那为什么孙首侍会……？”

　　 有些话憋着便会难受，她不想，也做不到憋着。

　　 她的心随着他的举动言语而变化，做不到隐忍。

　　 “将军，问云牵到。”片刻间，孙雇之打断了月皎的话。

　　 月皎看去，仍是一匹红棕色的骏马，想必霍问渠的坐骑要矮上一些，看着更加温顺。奇怪的是，问云的眼睛也是红色的。

　　 “呜——”那马见了月皎，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像是很喜欢月皎。

　　 月皎前世就喜欢马，这一叫，她心都软了。

　　 “问云？你好呀……”月皎抚了抚它的头，“等等请多多照顾。”

　　 孙雇之诧异地望向自家将军，自家将军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会骑吗？”冷美人道。

　　 月皎拉着马带一跨上马，“会啊。”

　　 “雇之，小心护着。”

　　 “是。”

　　 月皎报以冷美人一个笑容，余光间，瞧见霍府斜梁见，玄参懒洋洋地趴在上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