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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半掩残妆

   堂下其余的大臣眼见这一番变故,也都面面相觑。

   “我没听错吧?那玉佩是惠妃的?”

   “我也好像听见了,可这惠妃不是死了么?她的玉佩怎么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呢?该不是真的像百姓传言那般……”

   “诶,慎言。”

   络影楼里虽然还是灯火通明,却不复刚刚笑声满堂的喜悦场面。墨子卿和墨云娴都已经起身不再跪着,不过一个是一脸惴惴之色,另一个则轻松不少。

   墨子卿环顾着这大厅里的每一个人,他猜、他想、他怀疑,究竟是谁?是谁拿到的这江玥的玉佩?是谁将这玉佩悄无声息地挂在他的寿礼之上?又到底是谁想要借此机会谋得好处或是加害于他?

   这么多的疑问一齐涌上心头,墨子卿只觉得一阵晕眩,毫无头绪。昨日江蓠被抓之人还未找到,今日又多了这事,墨子卿总觉得不对劲。这一切好像都是冲着他和阿蓠来的,真的是这样吗?

   父皇命人去找了羌涅,若是羌涅一来,必然会提起昨晚见到阿蓠之事。到时候阿蓠还有命可活吗?

   怎么办?怎么办?

   他现在也不知是该盼展萧已经将阿蓠救走,还是该盼展萧还未到京师所。

   夏仪领着羌涅进了络影楼,众人的目光都随着羌涅移动。这个神秘的、高深莫测的国师。

   羌涅见到天璃帝并未下跪,只右手覆在左手上鞠躬行了一礼。这是天璃帝许他的特权,见帝王不必下跪。

   “羌涅参见皇上。”

   天璃帝赶忙道:“国师不必多礼。国师,你看看这玉佩有什么玄妙?这玉佩原是已经死了的罪妇江氏的,今日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大殿之上。国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臣昨日确实发现江仕人未死。”羌涅说道。

   “什么?她……她没死?”天璃帝听见羌涅这样说,也是意料之外。

   “是,皇上。羌涅昨日经过役宫,听闻,有江仕人鬼魂报复宫女。羌涅振铃招魂,却未有江仕人的散魂应声。所以,羌涅昨夜便去了传言有人见过江仕人的玄悲寺外,确实见到了应该亡故的江仕人。“

   “当真!?”

   “当真。”

   “那么,她人呢?”天璃帝语带焦急。“羌涅正要将她带回,却被另一伙人劫走。想来,应该是不知所踪了。本想等寿宴结束再向皇帝陛下您禀报,没想到今夜还有这番差子,是羌涅思虑不周。”羌涅深深地作揖,以表歉意。

   天璃帝有些失望:“不怪国师。”

   “皇上,臣有事启奏。”说话之人是十六卫的大将军,他有些慌乱地跪在地上,神色不安。

   “金爱卿有事便说。”天璃帝道。

   “皇上,方才方才左翊卫的副将告诉我,说他们昨夜有一小队兵在玄悲寺外捉了一个人,应该就是……是惠妃。”

   “什么!”天璃帝惊得站了起来,“昨天晚上捉的人,怎么不来禀报。“

   “回皇上,昨日是左翊卫一小队捉到的人,他们当是被拐女子暂时关押着,臣并未见到。是方才副将听见国师说惠妃未死,又是在玄悲寺门口,时间地点都能对上,这才敢禀告给皇上。”

   “人呢!现在人在哪?”天璃帝急道。

   金将军道:“回皇上,人现在还在京师所关着。”

   “带回来……哦,不……”天璃帝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羌涅道:“皇上,不如将她先关进观月阁的地牢吧。若她真的重生未死,恐她真的是身具凤魂之力。一旦凤魂之力觉醒,那便再无人可抵挡了。将她先关在观星阁,羌涅口口监视,皇上定下如何处理她后再行处置,不知这样可好?”

   “就按国师说得办。”天璃帝想想,这确实是最好的法子,“金将军,你将人押去观星阁。记住,亲自去!”

   “是,臣遵旨。”金将军心有余悸,还好并没有将惠妃放走,不然皇上震怒之下,怕是整个京师所都要遭殃。

   羌涅又道:“皇上,昨夜还有另一伙人想要带走江仕人,羌涅怕是他们还会再来。所以,若是将江仕人关押在观星阁,羌涅希望在此期间,观星阁除皇上外,其他人勿要靠近。“

   “准了,国师思虑周全啊。”

   这一番变故,谁都没了心思,寿宴草草地散了。皇上也并未留宿奉宁宫,而是回了养心殿。

   宁妃便是心中有再多不情愿,也没敢再出言挽留。她只在络影楼门口叫住了墨子卿:“卿儿。”

   “母妃,是孩儿的错,让母妃和父皇不快了。”墨子卿语带歉疚。

   “不不不,怎么能怪你。”宁妃哪里会怪他,“这都是那个……死了也不消停。”

   “母妃,不必说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雾声,扶母妃回去。”墨子卿道。

   雾声道:“是,太子殿下。”

   墨子卿看着散去的人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也幸好,昨日并未在羌涅面前暴露,不然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清干系了。方才,京师所的金将军道江蓠还在京师所关押,这样看来,展萧并未得手。如此看来,再要救阿蓠可更难了。

   要知道,平日里观星阁就非寻常人等都不得靠近。羌涅刚刚得了父皇的旨意,阿蓠关押期间,生人勿要靠近观星阁,看来只能再想办法了。

   金和束带了左翊卫军的副将,骑快马赶到城东的京师所。越快越好,金和束生怕再生出什么差池。

   金和束又扬鞭抽在马臀上,又忍不住担忧问道:“李南,那惠妃肯定还在吧?“

   李南也加紧跟上金和束:“回将军,昨夜抓了人便关在京师所,走时,她还在。”

   “那便好,那便好。”金和束悬起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不少。

   两人的坐骑都是千里良驹,骑得又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京师所。金和束竟是连马也没下,直接骑马进去。

   “将军。”

   “将军。”

   操练、巡逻的士兵见他纷纷行礼。

   金和束停在了振武堂前,左翊卫将军李良快步走了出来:“将军,什么事这样着急。”

   金和束见到他笑道:“李良,你在太好了。昨晚,你手底下人在玄悲寺门口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呢?”

   “那个女人?”李良一头雾水,“将军,您找她有事?她是谁?”

   金和束道:“先别问那么多了。她人呢?”

   李良道:“她,她刚刚被人接走了啊。”

   “什么!”金和束手里的马鞭都要被揪断了,“什么时候?被谁接走了?”“就在刚刚,被太子殿下手底下的展萧带走的,他们架了马车刚出门。”

   “快!快给我去追!”金和束也顾不上去问太子殿下的人为何要接走惠妃,返身上马,疾驰而去。

   李良还没回过神来,李南骑在马上:“将军,没时间解释了,一定要将惠妃……就是昨晚那个女人带回来!”

   金和束行到门口,对着门口的士兵问道:“刚刚太子府的马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士兵愣了一下,指了指京郊的方向。

   金和束策马在前,后面也跟上了一对士兵。越走越是荒凉,泥土路上的车辙证明着他们并未走错。越行越快,终于看见了马车的影子。

   “停下!”

   “前面的马车停下!”

   展萧听见身后一阵马蹄声响,扭头一看,竟是京师所的骑兵,带头的居然是金和束将军。

   怎么回事?方才李良不是说区区一个女人,带走无妨,此刻怎么连同金将军也一起来追人了?

   展萧思索再三还是勒马停了下来,马车内的江蓠也察觉到了不对:“展萧,怎么突然停了?”

   “蓠姑娘,是京师所的人。”展萧答道。“京师所的人?他们,他们又来做什么?要抓我回去吗?”江蓠害怕道。

   “不……”

   金和束一行人追了上来,李良上前一步道:“展侍卫,抱歉了。这马车里的姑娘我们得带走。”

   “什么?可是刚刚……”展萧听闻他又要把江蓠带回去,吃了一惊。

   李良又道:“抱歉了,事起变化。这位姑娘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

   江蓠在马车里听见他们的对话,心中越发焦急:“展萧,别同他们废话,赶紧走!”

   “蓠姑娘,可是……”展萧进退两难,还待再说,忽地看见又一人策马而来,来人正是宝善。

   宝善骑马赶到展萧身边,对着他耳语了两句,展萧一听,眉头深索,还是叹了一口气:“金将军,李将军,人在车里,你们领回去吧。”

   江蓠一惊,也顾不得了,掀开帘子,诧异地看着展萧,却不再言语了。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看来是真的出了事情。此时不便再将子卿牵扯进来,有子卿在她还有活命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多谢展侍卫体恤。”李良道,“带走!”

   京师所的一群人来去匆匆,只留下一路扬尘。

   “宝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展萧方才只听见宝善在他耳边说,太子殿下让他把人交给金将军,其余一概没说。

   “蓠姑娘被认作是惠妃娘娘,带进宫了。”宝善回答说。

   “什么?蓠姑娘只昨夜出门,怎么会被认错为惠妃娘娘?”展萧只觉得这一切太过诡异。

   “我也不知,太子殿下才回府,见你还没回来,就命我来找你。等回去再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