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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农门弃妇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第二天两个人又去戴月荷娘家的时候,他们想了一个办法,将那个沉重的大剪子用布包了起来,斜斜的背在了宋初心的背后。

   尽管这样,两人一起走到张家寨的时候,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们纷纷将眼光都看向了宋初心的背后,开始交头接耳的猜测他到底带了什么东西去戴月荷家里。

   “我说妹夫啊,你这背的是什么呀?”

   听到声音就赶忙去开门的刘氏,见他们两个人进来,也十分不解的望着宋初心的背后那鼓囊囊的背包。

   “背的是剪子呀。”

   宋初心望着刘氏,嘴角邪魅一笑,声音缓缓的说到,为了达到他想要的效果,昨天他可是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多遍这个恐怖的笑容。

   “天啊,当家的快救我,这个疯子要来索命了。”

   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趴到地上,刘氏匆匆忙忙的朝屋子里跑去,变了调的声音,如同敲响的破锣,突兀的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经常在不远处觅食的麻雀们,全都不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扑棱着翅膀朝远处飞去。

   “有啥话你好好说,平时你张牙舞爪的样子哪去了?”

   拄着拐杖出来的戴月光,见自己媳妇那狼狈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但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扶了他一下,这才有些生气的说。

   本来就觉得很对不起妹妹,她在这样说自己的妹夫,戴月光恨不得一拐杖过去,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哥,嫂子,你们别害怕,这是初心他自己发明的农具,可以用来快速清理苞米杆儿的,不信你们到地里看看就知道了。”

   看到自己嫂子吓成这样,戴月荷十分佩服的望了望自己身边的男子,终于明白昨天他为什么要对着镜子不停的笑了,当时吓得自己以为他又疯了。

   原来是为了整蛊自己的嫂子,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好笑,感觉他真的是越来越吸引人了。

   “还是咱们家月荷镇定,你看看你,好了,你们都去地里边忙活吧,就只剩下了几亩地,早点忙完就就可以种麦子了,昨天我听说张婶儿家的麦子都已经种完了。”

   听了自己妹妹的解释,戴月光心中也释然了,自己已经保不住妹妹了,那就寄希望于宋初心吧,等下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的嘱咐嘱咐他。

   想到这里,他对着自己的媳妇摆了摆手,让他们赶快去地里收拾苞米杆子,好及时的将麦子种上,千万不能耽误了种麦子的好时机。

   弄清楚了原委,刘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狂跳的心才渐渐恢复了过来。

   不过她再也不敢放肆了,去地里的时候,因为惧怕宋初心那把大剪子,她拿着砍刀,远远的躲到了最边上的地陇里,低着头默默的干活。

   “喂,你看,那边戴月荷的疯子丈夫在干啥?”

   “霍霍,好大一把剪刀啊,这不会就是他用来给人开膛破肚的那把剪刀吧?”

   “不对不对,我看他好像在剪玉米秸秆呢。”

   “可不是,原来这样可以一下子剪掉三四棵呢。”

   “是啊,他怎么这么聪明呢?哎呀,你看他剪齐来要比咱砍着快得多呀。”

   远处的人们伸长了脖子,争相往这边看来,关于宋初心的留言,他们知道的最多的,就是他曾经拿剪子,将自己嫂子的肚子剪开,然后取出了他的侄女。

   当时这件事情闹得特别大,方圆左近的人都知道,他嫂子的娘家人,把他拉到门外,狠狠的打了一顿,因为这件事情,两家从亲家,变成了死仇。

   本来就从小呆呆傻傻的他,更是被人传说成了凶狠杀人的疯子,如今见他拿着这样大一把剪刀,众人都暗地里替戴月荷捏了一把汗?

   刘氏更是害怕,她一边砍着苞米杆子,一边不时的转身朝后面望望,生怕宋初心一个不小心,就用那把大剪刀把自己剪成两段。

   宋初心呢,见刘氏不时的朝自己这边望过来,又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

   于是将他昨天晚上练出来的笑容,时不时的就对她绽放一个,吓得刘氏可是心惊胆颤的,最后连望也不敢朝他那边望了,只是提心吊胆的在低头干活。

   戴月荷刚开始没有发现,后来发现的时候,便默默的选择了呆在自己嫂子特别近的地方干活儿,虽然说没有说话,但也让刘氏特别的安心。

   见不能再吓唬人了,宋初心也就不再往她们那边看了,挥舞着他的大剪刀,嗖嗖嗖的开始了他的工作,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好的农具,干活儿的效率,提升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很快他们就将所有剩下的地块都整理干净,时间只用了一天而已。

   接下来,就只剩下把地里的苞米杆子拉回家,然后就是平整土地,开始种麦子。

   “月荷啊,你们明天还过来吗?”

   临走的时候,刘氏第一次对自己的小姑子生出来一丝不舍,虽说苞米杆子清理完了?但是这往家里一车一车的拉,也是一件非常累人的活儿。

   她不敢和宋初心说,只好眼巴巴的看向自己的小姑子。

   “来啊,我们一直帮你把麦子种了就不来了。”

   知道自己嫂子心里在想些什么,戴月荷也不点破,满口答应了下来,然后就和宋初心一起回家去了。

   望着两人一起离开的背影,刘诗突然间有些羡慕起来,这个宋初心看起来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啊,看他对小姑子多好。

   不过都说疯子是一阵儿一阵儿的,也许现在正常,以后也说不好呢,摇了摇头,她决定不再多想,也转身朝自己家走去,

   想起自己丈夫的药,只剩下了几包,她的心就通通跳的厉害,为了帮助自己的兄弟,她甚至连给自己丈夫抓药的银子都送了出去,如今下服药的钱还不知道在哪呢。

   吃饭的时候,她将熬好的药端给丈夫,有些羞愧的低着头,头一次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就是药快吃完了吗?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下半辈子天天拄着拐杖,以后地里的庄稼什么的就全靠你了,孩子们成家立业也全仰仗你了。”

   心情不好的戴月光,看着那碗浓重如墨的药汁,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一股苦涩的颓废味道。

   秋日的黄昏,凉凉的秋风一起,吹得人鸡皮疙瘩都不由自主的浮了起来,刘氏听到丈夫这样说,她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又钝又痛。

   按说小姑子带回来的一百多两银子都在自己的手里,给丈夫看病那是绰绰有余,就算看完病,再起两间像样的瓦房,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偏偏都让自己糟蹋给在了自己兄弟的手里。

   望着眼前的饭碗,她愁的一口吃饭的欲望都没有,想去问自己的弟弟要账,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而眼睁睁的看着丈夫,后半辈子拄着拐杖,她心中也十分不忍。

   最主要的,万一以后丈夫这样,家里的脏活累活,可都要自己一个人干了,想歇会儿的时间都没有,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丈夫对自己的重要性。

   “娘,小姑已经嫁人了,可以去找她帮忙啊,小舅不就是经常来咱们家拿东西吗?咱也可以去小姑家一趟,拿点他们的银子回来用。”

   正在吃饭的阿宝,,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用理所当然的口吻对他们说。

   在他的潜意识中,去自己姐姐家中拿东西,那就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从小他眼中所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不行,咱们家已经把你小姑的嫁妆银子都糟蹋完了,不能再连累她被夫家看不起,何况你小姑是被你妈卖到了宋家,而不是嫁到了宋家,咱们有什么脸面跟人家去要钱要物去。”

   戴月光严厉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儿子,用非常严肃的口吻教育了他,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变成像刘大虎一样的人。

   作为男人,想要什么东西?那就凭自己的努力,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取,而不是靠着裙带关系去达成自己的所想所愿。

   “可是爹啊,如今咱们家上哪去借钱呀?”

   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生气,大宝缩了缩脖子,有些无奈的望着他说道,都怪小舅,明知道自己爹爹看病要钱,却偏偏要去dubo,这下好了,拖累的爹爹也没钱去看病了。

   要是爹爹因此而变成拄着拐杖的残废,那自己一定要远离这样的小舅,以后再也不把他当亲人看待。

   “借不到钱就不借,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骨气。”

   见儿子为自己发愁,戴月光心中还是十分欣慰的,知道孩子们很关心自己,但是应有的思想教育,他知道自己应该要抓起来了。

   教给孩子一个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比给他留下千万百万的财富都要有意义,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是一个正直的,对社会有益的人。

   “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要是治不好你的伤,以后做牛做马,我都伺候你。”

   被丈夫的话说到脸上火辣辣的,刘氏本来想反驳,可是又怕丈夫生气,万一逆了气血,也没有银子去医治,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睁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想起以后这个家丈夫指望不上,她的心中就不由得悲凉起来。

   这件事能怨自己吗?追根究源,不还是因为小姑子被休引起的吗?怎么如今丈夫对自己这么大的怨气呢?

   人都是利己主义的,刘氏也不能免俗,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之间,竟把错误都推在了戴月荷的头上。

   所以当第二天戴月荷和宋初心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就已不复前几天的样子,虽然还忌惮着宋初心是疯子一事,但对这戴月荷,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刻薄模样。

   在一旁的宋初心,将他的变化尽数看进眼中,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看他这样对待月荷,他心中十分为她抱不平。

   这算什么事?她不计较嫂子刘氏把自己卖了,还巴巴的回来帮她干活,而刘氏竟然毫不知悔改,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对着她,凭什么?

   “嫂子,你对我是不是有啥不满?如果你觉得我们两个天天来给你帮忙,对你有所打扰的话,那外面明天就不来了。”

   在地里犁地的时候,宋初心故意当着刘氏的面说道,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双眼更是的像刀锋一样锐利。

   看的刘氏心突突地跳个不停,她没想到,自己以前经常对着戴月荷甩脸子都没人管,这才把她嫁给一个疯子没两天,就有人来为她出头了。

   “我哪有什么不满,我怎么敢有什么不满,要不是因为她,我家当家的也不会在公堂上挨打,哪里需要你们两个来帮忙,假装什么好心。”

   憋了一肚子的气,刘氏索性全都说了出来,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钱给丈夫治病,以后她也没什么好日子过,眼前这个疯子,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所以在回答宋初心的时候,刘氏第一次强硬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是表达着对戴月荷的不满,

   “是吗?可是据我所知,她已经把所有的嫁妆钱给了你,治疗你家掌柜的伤,那可是绰绰有余,还有啊,你把她卖到我家,我姨母也不可能一分钱都不给你吧,她虽然有错,但是也在尽力弥补,你凭什么对她甩脸子?”

   本来在前面和戴月荷一起拉着绳子的宋初心,将肩上的绳子一甩,扭头冲着刘氏反问,他对于这种不知好歹不知进退的人,真的是烦闷不已。

   这个时候,他恨不得拉着戴月荷赶紧回家,以后都不要再给他们家有什么交集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我凭什么?是,她是把嫁妆银子都给我了,可是她那臭名声,也把我们连累的不轻呀,这是她对我们做出的补偿,还有,就算她已经是你们家的人了,可是也不代表她对我们家就没责任了,归根结底,要是她好好的在陆家,哪里会有这许多的事情?”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刘氏索性把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惹得地里正在干活的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