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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农门弃妇

   本来还带着笑容的孙氏,听了妹妹的话以后,面庞上的皮肤僵硬了一下才无奈的点头应下。

   自己家也只是刚搬来这里没多久,怎会忘记村子里拜高踩低的风气,若是不先答应下来,纵使是亲妹妹,也不见得会不背后说是非。

   本来多少年没有走动的亲戚,没想到来了还是受到热情招待,四妮儿喜滋滋的回去了。

   没多久,宋初心发达后不忘亲戚邻居的名声就很快传扬了几个村子,再加上曾经拿了两千两银子请娶亲的陆金贵让路。

   别的村也就罢了,可是张家寨那些听到刘氏与宋初心打赌的村民,俱都佩服不已,说是三年,这一年还不到头呢,这就超越陆金贵了,真是太励志了。

   其实要论财富的话,此时的宋初心自然是比不上陆金贵的,但是村里的人哪管的了许多,两人狭路相逢的无声比拼,毫无疑问是陆金贵输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卖后悔药的,陆金贵宁愿用一万两银子去买,不,就算拿去他现在家产的一半去买,他也是愿意的。

   在又一次被如兰从房间里面赶出来之后,他无限落寞的独自坐在新宅花厅里面喝闷酒,只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喝到伤心处,他不由狠狠的拿拳头捶了捶桌子。

   “金贵,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喝这么多呀。”

   就在这个时候,花厅门口的水晶帘子一晃,如兰领着红雾和绿烟进来了。

   这是她与陆金贵大婚以来首次这样和气的说话,不再怒气冲冲的她,眉眼又回复了原先的温润美好,就像陆金贵初次见到她时一样。

   “如兰,是你吗?”

   不可置信一般睁大眼睛的陆金贵,手里的酒杯咣当落地,接着就踉踉跄跄的朝前走去,

   以心事下酒最易醉,本就已经有些头晕目眩的陆金贵,就这样手脚不停使唤的缓缓朝前走着,即便是醉着,眼中还是流下泪来。

   “是我,金贵,别喝了,跟我回去休息吧。”

   一边说着,如兰一边拎起藕粉色绣着精致花纹的裙裾,伸手扶着陆金贵的胳膊,声音轻柔的在他耳边说道。

   虽然他满身的酒气熏的她都要吐了,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强忍不适,假装十分关心他的样子。

   “如兰,你能原谅我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脚步虚浮的陆金贵,这一刻眼中的泪水几乎止也止不住,突如其来的狂喜,让他的脑子陷入了迷乱之中,分不清这是梦中还是现实。

   他紧紧抓住扶着自己胳膊的那双白皙手掌,语气激动的不住感慨,他的如兰终于想通了啊。

   “小姐,我和你一起来搀着姑爷吧,红雾,你去前面引路。”

   旁边一直观察着自家小姐脸上神情的绿烟,见她面上已经显出了一丝不耐烦,连忙过去伸手拉回半个身子已经倒在小姐身上的姑爷。

   等主仆二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陆金贵架到门口的时候,没想到正好看到正匆匆赶来的赵氏。

   “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呀?”

   穿着黑底粉花锦绸棉袍,头上发髻上戴着珠翠的赵氏,一张脸上的不满,就算有厚厚的香粉遮盖,也呼之欲出。

   但是不管心中再不满,脸面上再遮不住怒容,她还是不敢冲这位厉害儿媳说难听话,手中黑漆拐杖换成了镶金龙头拐杖,沉甸甸的立在地上,哪里能是如今的她能举的起来的。

   “哎呀,老太太您就别添乱了,姑爷喝醉了,我们这是要把他搀回房里呢,您快让开些道路吧。”

   走在前面负责引路的红雾,一见到赵氏,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耐烦的对她嚷道。

   虽说赵氏是姑爷的亲娘,可是整个陆宅的当家主母却是小姐,作为小姐的亲信,红雾把狐假虎威发挥的淋漓尽致。

   花厅外的台阶下,拄着龙头拐杖的赵氏听了这话,顿时心中就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呼啸的北风吹在脸上,刀割一般疼痛,她抬起头望向喝的醉眼朦胧的儿子,又望了望连眼风都不曾扫过自己的儿媳,不由紧紧抓住手中的拐杖,默默的让开在了一边。

   望着那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她心中的怒火也渐渐被手掌中冰冷的黄金给浇灭,这个镶金龙头拐杖,是新媳妇头一次见自己时候送的。

   当时可把她喜欢坏了,那栩栩如生的金属龙头,一看就是足金的,光是看看就让人心满意足,更何况能天天拿着呢。

   可是她忘记了,黄金是这个世界上最重的金属,那如兰送了她这样一份大礼,她明面上是好看了,可是暗地里,天天拎着这样沉重的拐杖,她走起路来却越来越慢了。

   罢了,她老了,管不得年轻人许多事情,虽然有心要教训新媳妇,却总是逮不到机会,何况她身边还有两个身强力壮的丫环护着。

   无可奈何的赵氏,一边缓缓的向自己的住处挪着,一边想着要让儿子也给买个丫环伺候自己。

   可惜她的儿子这个时候不要说想起她这个娘了,现在陆金贵连自己都忘记了,期待许久的事情终于来临,沉醉温柔乡的陆金贵,连自己身边是谁其实都不知道。

   关了房门出来的绿烟和如兰,一起走到屋檐下不远处的一丛月季旁边,那是一株月季,寒风中将它的叶子都吹的有些发黄了,却还是开了几朵粉色的花朵,一走近,便有幽香传过来。

   “小姐,红雾为您做了这么多,您打算什么时候升她做小妾呢?”

   搬了一把椅子给如兰,绿烟又殷勤的将胳膊上挂着的披风搭在她的身上,生怕她着凉。

   屋子里发生的事情,是她们主仆早就计划好了的,红雾之所以答应这样做,也不过是想要个名分罢了。

   “绿烟,你觉得红雾会不会安心当一个小妾?”

   仿佛吞了个苍蝇一样恶心,如兰想到那两个人在自己床上做的事,就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慌的一边的绿烟连忙拿了帕子给她擦嘴,又小心翼翼的给她捶了捶背,见她不吐了,连忙去自己屋子里倒了水给她漱口。

   等一切收拾利索,如兰本来红润的脸色立刻就苍白了起来,随后恹恹的斜坐在椅子上,望着正忙着清扫地上污渍的绿烟说道。

   “小姐,您是担心红雾她……”

   后面的话绿烟没有再问出来,小姐身子不舒服,怕是心里也不好受吧。

   不管怎么说,陆金贵毕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如今却和别人缠绵,就算小姐不喜欢他,也不可能不影响心情。

   寒风在院子里面呼啸而过,主仆两人却谁也不愿意进屋,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只是这世间的风了,随心散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比如现在,就有一股微凉的寒风,轻轻的吹散戴月荷的头发,将几缕黑亮的青丝贴在她白皙的脸庞上面。

   正在井台边洗衣服的她,有些无奈的用泡的有些红肿的手指将头发撩向耳后,随后转身端着木盆去晾衣绳那里搭衣服。

   “月荷呀,洗完衣服快来炉子边暖和暖和,我今天给你买了冻疮膏,你一会儿抹抹。”

   正在火炉旁边纳着鞋底的孙氏,伸手将那个装着冻疮膏的陶瓷罐子往身边挪了挪,方便一会儿给儿媳妇。

   这个孩子,一到冬天手就生了冻疮,自己本来想不让她洗衣服的,她却偏偏要逞强,想是这样想,孙氏看向儿媳妇的眼睛却是带着笑的。

   “哎,娘,我这就过去。”

   仔细伸展每件衣服的褶皱,戴月荷一边将衣服都晾在绳子上,一边扭头答应婆婆。

   手上的冻疮又痛又痒,她在陆家每年冬天就是这样过来的,赵氏不要说给她买冻疮膏了,不让她吃冷饭,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灶房里面暖烘烘的,一进去,就闻到煤块燃烧散发出来的气息,戴月荷伸出红彤彤的手凑近火炉,剁了剁有些发麻的脚。

   随后接过婆婆递给她的药罐,取了些如羊脂一般的冻疮膏,轻轻的抹在手上。

   那药膏很是滋润,抹上之后虽说一时看不出疗效,不过手上的皮肤却不似先前那般红了。

   “娘,这冻疮膏您在哪儿买的,真好用。”

   将手背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顿时就有一股清香的味道直窜鼻端,戴月荷由衷赞叹。

   接着,她也去拉一把椅子坐在孙氏对面,随手拿起针线筐里的另一只鞋底,给自己的手上套了个明晃晃的顶针,开始一针一线的忙活起来。

   “你洗衣服的时候,我特意去春晖堂给你买的,那个长的可漂亮叫芸娘的姑娘,说是你的朋友,还少收了我二两银子呢。”

   手中的针用的久了,已经不再锋利,孙氏拿起针在自己发髻上抿了抿,接着忙活。

   只是眼角眉梢的笑意呼之欲出,很是为儿媳妇有那样一位朋友高兴,这一高兴,她还在芸娘的劝说下,又给儿媳妇买了胭脂水粉和发油。

   “啥?娘,您这冻疮膏多少钱呀?二两银子都被当做零头甩掉了?”

   听到婆婆的话,戴月荷惊讶的手中鞋底差点掉地上,一双秋水般明亮的眼睛不解的望着她。

   又低头看了看刚才拿起的那个陶罐,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神情,虽说家里如今不缺钱,可是婆婆对自己也太大方了,心里好感动啊。

   “嗨,这冻疮膏其实才五两银子,我让芸娘又给我找了些胭脂水粉,都要的最好的,总共也就花了六十二两银子,她只收了六十两,对了,月荷,你等我一下。”

   说到这里,孙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放下手中的鞋底,匆匆忙忙的出了灶房。

   等她回来的时候,双手抱着一个红漆木匣,脸上的笑容亲切又温柔,看向戴月荷的目光,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

   “娘,这是什么?”

   眼前的景象让戴月荷有点儿懵圈,不知道婆婆为什么笑的这样让人不能理解,明明还是原先的面庞,却又多了些自己不懂的东西。

   这也难怪,以前家里穷,她也没用过什么护肤的东西,嫁去陆家就更不可能了,因此这种专门装胭脂水粉的梳妆匣子她是不认识的。

   “傻丫头啊,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将手中盒子递给戴月荷,孙氏哈了哈手,又去自己的位置坐下,拿起还未做完的鞋底,微笑着继续忙碌。

   这孩子的手上有冻疮,那脸上也有几块红红的,自己家里宽裕,又是在这梅宅里头住着,不能让孩子出去让人笑话,所以这银子花的很值得。

   想到这里,她抬头朝戴月荷望了望,见她打开盒子后用手捂着嘴巴,眼里满是惊喜的样子,孙氏觉得今天真是做对了。

   “娘,这么多东西都怎么用啊,我从来都没用过呢。”

   喜滋滋的抱着那个红木匣子,一抹红霞爬上戴月荷的面庞,想起这些东西能让自己变的更美丽,她就心跳加快起来。

   梳妆匣子上带着的铜镜中,映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无法言喻的喜悦。

   “这还不简单,那上面都用红纸贴着字呢,你看看就知道该怎么用了,要是实在有字不认识,就等一会儿周先生下了学,你再去请教请教她。”

   别说戴月荷没用过,孙氏也还没用过呢,她已经问过芸娘了,芸娘交代她看字就明白了。

   她想着家里有先生,也就没麻烦芸娘教自己,毕竟药店还是很忙的。

   婆媳两个因着这匣子胭脂水粉,将彼此距离又拉近了些,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直到宋初心回来,两人才惊觉该做饭了。

   怕灶房里的柴灰将梳妆匣子和冻疮膏弄脏,戴月荷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宋初心笑笑,抱着这两样东西就要出去。

   “娘,月荷拿的是什么东西?”

   对自己妻子再了解不过的宋初心,见她神色有异,看到自己的时候,竟然带着前所未有的娇羞。

   又见她抱着一堆东西离开,顿时就有些不淡定了,自己只是出去了一下午而已,家里的气氛怎么就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