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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农门弃妇

   牢中众人这个时候都因为如兰的喊叫声而望向这里,赵氏她虽说不是专门的产婆,可是好歹也生过孩子,知道生孩子时候的大概环节,所以显得十分镇静。

   再加上绿烟带着其余几名丫环,已经把她和如兰团团围住,所以她在摸了摸如兰的肚子之后,就叮嘱她先咬牙忍着。

   孩子这才刚刚动了动,她就喊成这样,等下生孩子的时候,还有的受的呢。

   “原来生孩子竟然这样痛苦。”

   听到声音之后,也转过头看了两眼的戴月荷,不仅有些忧愁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也不知道自己生孩子的时候,丈夫能不能被放出这牢狱。

   “月荷,别担心,到时候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见她显出担忧神色,宋初心望着愁眉不展的她,轻轻的安慰她。

   眼下的他们,并没有嘲笑陆金贵的心情,毕竟稚子无辜,按月份来算的话,还不足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养的活呢。

   “哎,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做什么?难不成想要造反?!”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牢头儿模样的人进了这里,环视了一圈之后,带着怒气的呼喝声跟着就响了起来。

   说起来,这牢狱里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稀奇,可是生孩子的话,还真的是头一回。

   只见两人朝着陆金贵所在的牢房走去,引得柳筠和陆金贵同时焦急的朝牢门边走去。

   “官差大哥,官差大哥,求你去帮我妻子找个稳婆过来吧。”

   暗自咬了咬牙,陆金贵自袖袋中拿出了两张银票,偷偷的隔着牢门递给那两个牢头儿。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娘亲赵氏,实在是他太爱如兰,不舍得让她多受苦痛。

   “陆老板,这生孩子不是一件小事,按说帮你们请个稳婆是应该的,只是这牢狱之中终属晦气,不知道人家稳婆是不是愿意来呢。”

   其中一个面相稍显老成的牢头儿,侧眼看了看那被几个丫环用被单遮起的一角,撇了撇嘴说道。

   他倒不是有多讨厌陆金贵,只是平时行成的特定职业习惯,总是觉得这里关押的人,哪有什么好的,所以天生就不值得被同情。

   “哎呀,照您这样说,那该如何是好呢?”

   急的就像是热锅上蚂蚁一样的陆金贵,听了这话,顿时就更难受了,几乎是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询问道。

   这感人的一幕,看的旁边的柳筠,都忍不住拿袖子偷偷擦拭了下自己的眼角。

   “慌什么,这活人还会叫尿憋死不成,只不过是要多花几个钱罢了。”

   瞧这点儿出息,为了一个娘们儿就哭哭啼啼的,那牢头儿不屑的看了一眼陆金贵。

   随后那个牢头就用拇指和食指捻了捻,甩给了陆金贵一个你明白的眼神。

   “你瞧瞧我这脑袋,诺,这是五十两银票,有劳您二位给请个厉害点儿的稳婆,回头定有重谢!”

   一向精明的陆金贵,这个时候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连忙又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他。

   千恩万谢的送走了两人之后,他这才用袖子擦着额头的冷汗,撩起被单的一角钻了进去。

   “如兰,你现在怎么样?感觉好点儿了没有?”

   先对着自己的母亲赵氏点了点头,陆金贵几步就跨到了妻子的身边,眼中的关切之情满溢,看的赵氏心头酸涩不已。

   原先儿子回家,第一个就先去给自己请安,眼中哪里有戴月荷半分,可是偏偏却对如兰这样在乎,真是气死人了。

   “好点儿?你让我怎么好点儿?”

   被一阵阵宫缩折磨的脸色苍白的如兰,顾不得擦拭脸上的冷汗,抬头望着自己的丈夫怒道。

   要不是他前妻戴月荷现在的丈夫闹事,她哪里会在这污浊的地方生产,身下的烂稻草混合着腐败酸臭味道冲向鼻端,让她恶心的几乎要吐。

   “如兰,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不过我已经央人请了稳婆,应该一会儿就到了,你先忍忍。”

   心疼的拿袖子帮如兰擦掉脸上的冷汗,陆金贵跪在她的旁边,用很是呵护的口气说道。

   他也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如兰,更是深恨自己竟然丢失了那样大好的机会,亲手放了仇敌,这才致使有了今日之祸。

   “忍?你娘要我忍,你也要我忍,那我要你这个丈夫有什么用呢?”

   气愤不已的如兰,在身体的极度疼痛之下,实在忍不住要发脾气。

   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就抓住陆金贵的衣襟,胡乱的朝他身上乱打,惊的赵氏连忙朝二人身边走去。

   “你给我放手,说起来你也是个大家的小姐,怎么跟个泼妇似的!”

   抓着如兰的手掌甩向一边,赵氏冷下了脸,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将如兰的脸上烧出两个洞来。

   她一边怒斥着她,一边转过身来捧着儿子的脸细瞧,见儿子脸上已经被抓了两道血印,顿时心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你骂我泼妇?要不是你儿子,我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稻草堆上半靠着墙躺着的如兰,伸手护着肚子,声嘶力竭的和赵氏争吵。

   这个时候的她,肚子疼的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她伸手抓住赵氏的胳膊,狠狠的用指甲掐了进去。

   “哎呀,疼死我了,你竟然敢偷偷的掐我?”

   就算她怀了儿子的骨肉又怎样,这样的儿媳,要不是看她是个大家闺秀,她早就忍不了了。

   可是眼下她父母都在牢里,已经连着两天了,也没见有人来救他们,于是以前和她的那些过节,就又被她给回想起来了,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这婆媳二人的吵嚷之声,满牢房的人都听到了,于是,一群曾经被奴役的盐场工人,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望向声音的发源处。

   “娘,您就少说两句行不行?如兰眼下正在生孩子的关键时刻,怎么能生气呢?”

   实在看不下去的陆金贵,自然不舍得说如兰,于是只好拉着母亲赵氏的胳膊,硬是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岳父岳母就在隔壁牢房呢,她这样大声的和如兰争吵,等出去以后,他要如何和他们交代呢。

   其实他真的是想多了,因为直到后来孩子满月,他们一家都是在牢房之中度过的。

   虽说后来稳婆来的时候,特意带了垫子和被褥之类的,可是在牢狱里做月子的如兰,还是觉得无比屈辱。

   更让她生气的是,那个戴月荷的丈夫和盐场的苦工们,竟然不久就被释放了。

   就在她满怀希望的以为他们也快被释放的时候,那些以前和她十分相熟的面孔,也都一一进了牢房,很快就将剩余的牢房个填的满满的。

   直到后来郡守大人派了人宣读了他们的罪状,她才知道,她的丈夫,还有她的父亲,都犯了拐带人口之罪,要将他们全部流放边疆。

   至于他们的家产,则全部被充公,甚至连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有专门的人员过来给拿走,一人扔给他们一套破旧不堪的囚服。

   最终,她是出了牢狱,可是怀中的幼子嗷嗷待哺,丈夫婆婆形容枯槁,父亲更是垂头丧气一言不发,她原本觉得十分肮脏的前半生,此刻竟然有些怀念起来。

   好在绿烟一直都十分忠心的照顾着她,怕她累着,一路上孩子都是被她抱着。

   知道她奶水不足,每到休息的时候,一旦附近有村子,她就会抱着孩子去找奶水,有时候有妇人可怜他们,没有奶水的情况下,也会偷偷将自家锅里不多的米汤舀上一碗送给她们。

   他们这边的艰难自不必提,戴月荷这边的月份也一天大似一天,终于在立秋后不久,她在一个彩霞漫天的傍晚,给宋初心生下来了一个大胖小子。

   本来打算陪产的宋初心,被稳婆挡在了门外,只得在门口不断的走来走去。

   等到门一打开,他连忙就往屋子里面走,稳婆抱着孩子往他怀中一塞:“恭喜先生,夫人给您生下了一个小少爷。”

   没想到急于看到妻子的宋初心根本就不理她这茬儿,看都不看那襁褓一眼,直接走进了房间。

   头一次见到他这样当爹的,稳婆抱着怀中小小的婴儿,满脸的疼惜,就在她为这个小小的婴儿前途担忧时,同样等在外面的孙氏连忙接过了孩子,同时递给稳婆一个大大的红包。

   喜得那稳婆连忙给孙氏行了个礼,道了声感谢,这才乐滋滋的离去。

   孩子三朝宴客,梅钰诺看到宋初心抱着儿子傻乐的样子,暗暗的摇了摇头,看来他是不会选择跟自己一起回去了啊。

   宋初心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宋欣悦,一方面是两人名字的合音,一方面希望他的一生都是幸福快乐的。

   听到儿子的名字,戴月荷不由得偷偷笑了,孩子长的和宋初心很像,一看到他,就想到丈夫微笑望着自己的样子,心中就不由涌出别样的幸福。

   等忙完了家中的喜事,宋初心就和梅钰诺一起着手合并了白糖和食盐的销售渠道。

   说起来,解救盐场苦工这件事情,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上天赠予他们的大好机会,也被心思敏捷的梅钰诺牢牢的把握住了。

   本来要被这件事连累的大厦将倾,没想到却被她巧妙的化解无形,郡守大人解决了多年来的盐场毒瘤,而梅家,虽说让出了大部分的利益,但剩下的,也都是白捡一样,自然不会说梅钰诺什么。

   如今整个梅家,谁不是对这个年轻家主刮目相看,尤其是梅三爷,几乎是以梅钰诺马首是瞻,他说什么,就乖乖的去做,连问都不再问的。

   可是想到自己的玉石还差了很多,梅钰诺却依然每天都是愁眉不展。

   庆元郡这里并不产玉,她若是从外地大批量的运来玉石,时间久了,少不得会被人怀疑。

   这天,他将几名食客全部都召集了进来,让他们帮自己看看三年后的运势,能否存够足够使用的玉石。

   “梅公子,您的面相我看过很多次,只是每次都不准,生辰八字怎么算都不对,不如您写个字吧,我帮您看看。”

   说起来,这个云雀子也是一个世外高人了,每次不管是占卜打卦,还是测算生辰,他就从来没有怕过。

   但是唯有在遇见梅钰诺的时候发愁,因为不准,不只他不准,身边的几位也没一个算的准的,不仅如此,他们还隐隐在他身上发现了时空之力,因此才会跟随在他身边,想要弄清楚谜底。

   “好,那我就随便写个吧。”

   低头沉吟了一下,梅钰诺拎起毛笔,在小厮铺就的白纸上面写下了一个“玉”字。

   她有时候不想多想的时候,通常都选择比较直接的方式,比如如今要问玉石,直接就写一个“玉”字。

   “玉,这个字拆解开来,就是一个压力的压字少一撇,这一撇按照您现在的方位来看,是北方,您想要减轻压力,就要往北走走。”

   捋着下巴上面仅有的几根山羊胡子,云雀子若有所思的说道,唉,就算凑够了玉石,摆出了大阵,他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出现奇迹。

   不过他们毕生追寻的不就是天道吗?就算不成功,那些玉石仍然可以卖掉呀,梅钰诺顶多会骂他们一声“江湖骗子”,然后将他们赶走了事。

   “北边?北边不是盐场吗?去那里会碰到什么人?”

   不解的看向云雀子,发现他不像在骗人,梅钰诺皱眉问道,心中充满了疑问。

   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听了云雀子后来一大堆的解释,她还是觉得要找个人和自己一起去。

   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宋初心了,关于她要收集玉石这件事的原因,最清楚的莫过于他了。

   这样一来,两人去盐场的时候,还能讨论讨论用什么办法把远方的玉石名正言顺的运来。

   可惜到了盐场之后,她要找的人还没找到,却有一个人过来拉着宋初心的衣袖,颤着声音喊着他的名字,唬的宋初心猛的转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