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雷御霆的未来岳父想和未来女婿说些啥?
江流儿嘿嘿一笑,悄咪咪的靠近想偷听。
“对,之前素素打电话给我,说不久之后就会完成学业回国了。我本来是想把她安排到我公司去实习的,可是那小妮子说怕被别人说闲话,她说她想先闯出一番名声之后,在说接手我公司的事情。可是依照她单纯无害的性子,我又实在不放心把她安排在别的公司,这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你的奇魅。”
江流儿一靠近的时候,就听见白山这么说。
江流儿一愣,随即心里了然。
嘿嘿,明明就是想借机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还找了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看来那小青梅是感觉到危机了。
上次她在卖哈甜品店撞见雷御霆和她约会时,两个人握手那会儿,江流儿明显的感觉到白素素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凤凰护腕上,虽然她当时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可江流儿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眼神之中藏得非常隐晦的嫉妒。
白素素从来都不是像她表面上所展现出来的那样圣洁和高贵,这就是一朵披着圣洁外衣的假白莲。
只不过她假不假根本就不关她的事,只要这个女人不妨碍她的计划,她就当她是在耍猴戏了。
江流儿实在有些好奇,既然自己的未来岳父都开口了,作为青梅竹马的雷御霆又会怎么回答呢?
雷御霆并没有立刻开口答应,白山看他好像有些为难,连忙冲他摆摆手,假装叹了一口气“其实伯父也不是要求你要给素素安排什么职位,我看到小妮子这一次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磨练自己的,你就给她安排一个小职员的工作就可以了。如果这样都很为难你的话,那么还是算了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白山眼里的意思就根本不是那样。
江流儿悄咪咪的探出去看了一眼,没有错过白山再说这句话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幽光。
如果这样都很为难你的话?
呵呵,既然话都说到这样的地步了,那也和半胁迫式差不多了吧?
这白山也是一个人精,明明就是打着强硬塞人的想法,表面上又摆出这样的姿态,看着真让人恶心,看来雷御霆这一次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果然,白山这话一路落下,雷御霆就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伯父言重了,我和素素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她的性子,以她的学历,不管是我们奇魅还是其他公司,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白山呵呵一笑,并不搭话,眼神却是十分的得意。
偷听的江流儿撇撇嘴,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看这情况根本就不用她偷听了,雷御霆今天这事一定会答应白山的要求,让白素素来奇魅实习了。
江流儿甚至在心里冷笑一声,估计雷小受这会儿该在心里乐开了花吧。
人家未来岳父都主动把女儿送上门来了,傻子才会拒绝呢。
况且雷御霆自己本身根本就不排斥白素素的亲近,估计到时候就算白山不开口,他也会主动的邀请白素素来奇魅上班。
想像着以后天天都要看他们两个明利暗里的秀恩爱,江流儿就感觉脑壳痛,同时心底里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也涌了上来。
“呸,假白莲!”
江流儿脸色有些不是很好看的的回到了会场,台下的洛芊雅见她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关切的问她是怎么回事?
江流儿笑嘻嘻的把美女经理想要给他难堪的事情告诉了洛芊雅,随随便便的蒙混过关。
洛芊雅不疑有他,让她没有必要和这些跳梁小丑计较,江流儿点点头,洛芊雅这才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第二场竞拍会即将开始,江流儿注意到白山也坐回了他之前的位置上,雷御霆面色不变,端坐在江流儿面前,大长腿优雅的叠起,眸色认真地看着江流儿,江流儿故意撇过头不去看他。
小钟敲响,第二场竞拍会正式开始。
这一场还是由江流儿担任解说,在第二场拍卖的名器当中,不管是明器本身的价值还是竞拍价位,都比上一场竞拍卖掉的明器要珍贵的多,不过现场参与角逐的收藏家却也越来越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轻轻松松的拿的出几百上千万,甚至是亿,只为了购买一个只能看不能吃的东西。
虽然如此,现场的气氛却越来越火热,再加上江流儿十分的会调动气氛,所以总体而言,现场的成交率还是非常不错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一次参与拍标的明器已经竞拍的七七八八了,台上的江流儿笑容满面,心想该是要让今天晚上的压轴上场了。
T朝南风国公主玲月的陪葬玉,双颅血凰令,今天晚上又会花落谁家呢?
她神秘一笑,视线缓缓扫视全场,“各位,我们今天晚上的重头戏要来咯。”
台下的那些竞标者听到她这么说,不由自主的传来了一阵阵的骚动,目光也火热了起来,之前一直当旁观者的白山这会儿也缓缓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流儿。
“现在……”江流儿刚想开口说话,却看到齐宇轩脸色阴沉的大跨步走进会场,在雷御霆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接着江流儿就看见雷御霆的脸色也变了,他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冲江流儿一挥手。
江流儿及时止住了话头,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不来依照雷御霆的个性,他是不会在这样的时刻表现出这样的焦急来的。
雷御霆大跨步的上了台,从江流儿手中接过话筒,脸带抱歉的对台下的众人说到“抱歉各位,因为发生了一点突发状况,竞拍会不得不紧急中止,感谢各位今天能来捧场,后续有机会我们继续合作,谢谢。现在请诸位自便,雷某先行失陪一下。”
他说完这番话就转身大跨步的走了,齐宇轩冲江流儿打了一个眼色,也大跨步的追了上去。
江流儿心里一跳,猜测肯定是标品发生了意外状况,也赶紧跟上。
台下众人大哗,纷纷面色相觑,一阵一阵的骚动声传来,都在猜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雷爵夫妇连忙站起身来,虽然也着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但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先安排这些人先离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江流儿低声询问齐宇轩。
“放宝室被人闯进去了,部分标品被盗。”齐宇轩的面色十分的难看。
“靠!你不是守在那里的吗?李弘的安保团队呢?”江流儿也心里一沉。
“情况很不好。”齐宇轩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江流儿没在说话了。
三个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放宝室,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的狼藉。
李弘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雷御霆大跨步的跑到他身边扶起他,发现他怀抱里面正死死的抱着一柄玉如玉,想来也是冒死从匪徒手中抢回来的。
雷御霆目光一凝,看到他靠近心脏部位殷红一片,躺过的地板上流了一大滩的血,其他人也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初步断定全部都是被枪枝类的东西所伤。
江流儿迅速的查看了下标品的情况,发现确实就像是齐宇轩说的那样,部分没有被竞拍出去的标品已经不知所踪,而那个应该被作为压轴出场的双颅血凰令也不翼而飞。
“赶快报警,用最快的速度封锁现场。另外,江特助,赶紧打急救电话。”
雷御霆面色沉的可怕,眼里的风暴迅速的汇聚。
齐宇轩点点头,大跨步的去照办了。
江流儿掏出手机,站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她的脸色同样是不好看,对方手段太残忍,再怎么说她也和这些同事朝夕相处这么久,现在看到他们生死未卜,心情多多少少受到了冲击。
只是,对方到底是谁?在这大天朝枪枝严禁的年代,既然有这能力弄到这种杀伤性重型武器的,绝对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作案。
只是这一次被盗走的明器也不仅仅是那个双颅血凰令,所以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确定他们这一次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在江流儿去打电话的时候,雷御霆轻轻的放下李弘站了起来,他刚刚探过李弘的脉搏了,只是受伤过重晕过去了,雷御霆想从他手上拿回玉如意,尝试了几次的不成功。
他凑近了李弘的耳边,一次一次的告诉他“我是雷御霆,你做的很好,保住了这柄玉如意,辛苦你了。”
他一直说了三遍,李弘这才松开了手,雷御霆小心的从他手中拿过玉如意,轻轻的把他放在了地上。
他胸前的衣服因为刚刚抱着他的原因沾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迹,此时此刻他却像是没感觉到。
他紧紧抿住了唇,身上的气势冷的可怕,周身像是山雨欲来。
他站着那里起来,凌利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视过全场,一个一个的去确认那下伤员的情况。
江流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雷御霆正小心翼翼的扶起那些伤员,给他们做紧急救治,她看到他紧紧抿着唇,脸色阴郁,眼睑微微发红。
“老大,救护车很快就要来了。”江流儿走到他身边,沉默着帮他一起救治。
“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江流儿叹了口气,其实她也觉得现在这句话有些苍白无力。
“我不会让他们有事。”
雷御霆沉默着,良久后才又加了一句“我会尽我所能给他们最好的医治”。
“嗯。”江流儿点点头,她知道他会说到做到。
几分钟之后,警察和救护车几乎是一前一后来的。
雷爵夫妇安排妥当了那些人以后这才赶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山既然也跟的他们一起来了。
看到是这样的情景,三个人的脸上都是很不好看。
洛芊雅面无血色的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雷爵走到一边去联系医院去了,交待医护人员不管用任何代价,都不要放弃哪怕一丝一豪的抢救机会。
白山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走到雷御霆面前问他双颅血凰令还在不在。
雷御霆沉默着摇摇头,白山眼里闪过一道巨大的失望,沉默着拍了拍雷御霆的肩膀。
救护车把受伤的那些人全部都抬上了担架,初步确定现场暂无死亡人员的情况,除了李弘伤得最重再外,其他人受的伤都不足以致命,只是痛晕过去而已。但到底结果如何,就要看后续的治疗结果了。
众人听着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雷御霆安排江流儿跟着去医院守着,他们还要在现场配合警察调查现场做笔录。
江流儿点点头,跟着李弘的担架走出皇尊酒店的时候,看到外面已经围上了一大批的新闻记者和狗仔们。
虽然古董行业在明面上并不吃香,但是可能是拖了雷御霆长相太过妖孽的福,就连很多那些混迹在娱乐圈里的男明星们,都很少有可以在颜值上能比得上雷御霆的,这一来二去的,也就招惹上了媒体的诸多关注。
况且今天晚上这里可是出了大规模的枪枝案,这在B市来说可是头一遭的事情,所以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围绕了一大批的人。
齐宇轩正在焦头烂额的应付那些媒体记者的追问,江流儿跟着李弘的担架上了急救车,一路唿啸着到了医院。
因为事先有了雷爵的吩咐,所以那些医生们抢救的都非常的尽心尽力,给他们用的也是最好的药,安排的病房里全部都是vip病房。
不过也幸亏他们受的伤不严重,在进行了紧急的救治之后,都情况稳定了下来,就等他们自己醒过来了。
只不过李弘的伤势却是有些麻烦,左胸靠近心脏部位中枪,要是子指再往下打这么一丢丢,李弘肯定当场阵亡了。
江流儿一直守在抢救室外,听到李弘已经成功取出了子弹,正在给他缝补伤口了,松了口气,去厕所打了个电话给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