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们离开后,鸢尾问道,“小姐,为何刚才不同他们一起走?今天除了黄雅父母的事,我们也没有别的事了呀。”
“跟着他们走,到时候那女人醒了肯定会闹,我可受不了,”白潞更觉得这种泼妇一样的人,和她多待一分钟都是受罪,“你愿意一百只鸭子在你耳边嘎嘎叫吗?”
“也没那么严重吧……”鸢尾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也是受害者呀。”
“那可不见得,这种事情,很多都是人的欲望引起的,有的人想要荣华富贵,有的人想要长生不老,还有的人想要谋人性命,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白潞更说道,“可是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这些东西若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那你付出的代价得有多大?难道他们自己就没想过吗?再说那些想要害别人的人,自己心存歹念,不管落个多惨的下场,我也不会同情他们。”
“……”和白潞更不同,鸢尾是个极其善良的人,就算白潞更这么说了,她还是下意识地反驳道,“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是不对的。”
见鸢尾憋得脸都红了,她伸手戳了戳,好心情地不计较,“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这么想的,我们谁也别试图说服谁。”
“……”本来就是你说错了,鸢尾鼓起脸颊,心里极为郁闷,她也知道黄雅父母这样可以说得上是咎由自取,但白潞更仿佛把他们说成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她就不能接受了。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鸢尾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暂时都抛之脑后,询问她们后面的行程,“回公安局吗?”
“回去干嘛,巫云上他们正在开会部署行动呢,我们回去也没什么用。”
那你倒是说我们要去哪儿呀!“所以,更小姐,我们要去哪儿?”
“你问一下虞乔,陆寒琛那幅《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还有展览吗?”
“好的,请稍等。”
白潞更这么一说,鸢尾立即联系了虞乔,和她聊了大概几分钟后,鸢尾得到了确切信息,“展览目前是没有了,但这幅作品目前还在举办方的手上,要参加下个月全国巡回展,虞夫人和举办方的人认识,可以私下带我们去看看。”
“行,那你定个时间吧。”
“刚才已经说好了,就今天晚上,刚好虞夫人请他们吃晚饭。”
“那现在还早,”白潞更看了看天空,天都还没黑呢,“青云观离这儿远吗?”
“不算远,若是我们幻为原形,一会儿就到了,”鸢尾问道,“好端端的,小姐怎么问起青云观了?”
“走吧,陪我去青云观看看。”
“去青云观?!”她瞪大了眼睛,“我们晚上还和虞夫人有约呢。”
“你都说了是晚上了,和现在又不冲突,”白潞更兴致勃勃,“记住,待会我们装成普通香客,我倒要看看这青云观有何独特之处,上次居然所有人都去那儿求的平安符。”
“可那位傅警官不是说了吗?青云观目前只有这两位道长在呀。”
“这都过了多久了,指不定就回来了呢,”她不为所动,“走不走?你要是不走的话,自己去虞夫人那边等我,我一个人去。”
“去,当然去!”鸢尾故作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谁让我是小姐的助手呢,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白潞更笑了笑,“行,那走吧。”
于是,在她的坚持之下,这趟看起来是心血来潮的青云观一行便成了板上敲钉的事,鸢尾只得答应与白潞更一同前往,以慕名而来的香客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