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又变好了，仿佛刚才的那一个一刹那是虚假的。

　　 “小先生这是要去哪里？看样子似乎很是着急。”那个漂亮的男人十分有礼貌地问。

　　 “啊……我，我其实……想去……”这地儿说出来挺尴尬的，毕竟她身上穿的那是从乞丐那里换回的衣服，然后脸上也脏兮兮的，她甚至用鲛人特殊的方法将瞳色给掩去。

　　 现在就算她五官十分精致，看脸都必须看全脸才能认人的古代是绝对够掩饰自己是谁了。

　　 “我知道了，小先生想去的是春盈楼？”

　　 那个男人十分风雅的笑了笑。

　　 白瑾尴尬地点了点头。

　　 “正好，鄙人今日也去春盈楼一睹牡丹夫人的芳采。不如小先生与我一同前往如何？”

　　 “好啊好啊。”白瑾迫不及待，有免费的人给自己当路标，自然是愿意的。

　　 春盈楼地处栾城中央地带，建地广，用现代的眼光看来很庸俗的装饰，但每天的人都络绎不绝，堪称市场典范。

　　 “小先生也听过牡丹夫人？”那个男人搭话地问。

　　 白瑾点头:“牡丹夫人容颜倾城，听说她的歌声可以媲美南国夫人（天下第一歌姬），舞姿冠绝，如此美好的女子自然招人喜欢。”

　　 白瑾毫不吝啬地给出了夸赞，虽然她从未见过女主，但女主也是鲛人，相貌上面自然不可能比自己差。

　　 “看来小先生打扮不俗，更知许多风雅之事。想必，是某方隐士高人之徒……”这句话完全就是吹捧，她不过才说了一点。就这么拍她的马屁。

　　 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不过，男人的样子并不像穷人，反而在举手投足之间就看出了富贵高雅之气。

　　 她身上更没什么可以贪图的东西……莫不是已经看出来自己是个女人了？

　　 “公子谬赞了。已经到了，那我先告辞了。”白瑾没有用谦称而是直接称呼为我，一定是平级看他。

　　 男人奇怪地笑了笑。

　　 这个丫头不记得了？也对当年师父急诏，没怎么跟她打招呼就走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在潭边等了她三年不见影，现在，这是又出现了。

　　 到底是缘分呢还是缘分呢？也许他是幸运的，传说中的鲛人。

　　 如此美好地东西，自然，不可以让给任何人。

　　 也不可以让给当初的自己。

　　 春盈楼开门不算迟，台子已经搭好了。

　　 很富丽。

　　 白瑾站在台子外面，依靠自己的小个子，钻了进去。

　　 舞开始表演时，先是一段缓缓地音乐。

　　 白瑾听的很仔细。

　　 紧接着牡丹夫人就从天而降，她似乎是坠入水中，然后立刻一条鱼尾就出来，变成鲛人美丽盛宴的她连白瑾都看得痴了。

　　 这完全就是真正的美人鱼，不仅仅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疯了一样叫唤。

　　 直到她开口，那空灵而又婉转的声音似乎已经成了天籁。

　　 甚至连那角落里充满泊淡表情的男人也露出一丝惊诧和讶异。

　　 这毕竟不是普通人。

　　 不过，这种变成人鱼的方式似乎只是表演的一个环节。

　　 换句话说，这场戏就好比老虎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