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离夭夭听的正入迷,良邪说着说着就笑了。离夭夭看见他噎着泪水,却还是很开心的模样,觉得良邪一定爱惨了秋菂。
不然怎么会叫她名字时,都嘴角带笑?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记得是什么场景吗?”
良邪侧过身子问到离夭夭。
“我?不记得了,不是说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吗?”
“确实挺早,我见你的第一面你戴着一个面具,我把你当成了秋菂,后来发现你不是时,我差点和你打起来。再然后,你就跟着良无一起来到了魔教,便有了你我的缘分。”良邪眼神诚恳,丝毫看不出他的话是真假参半。
离夭夭撑着头,被他说的有些迷迷糊糊的。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说了你不要生气。”
“嗯。”
“现在的你,太像秋菂了。你知道的,秋菂对我很重要,说实话自她走后,我活的便像行尸走肉一般,我的世界里没有希望。直到你出现,虽说一开始的我很讨厌你,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你真的太像秋菂,我想靠近你,想把对秋菂的亏欠还在你身上。”
“所以,我只是一个替代品?”
离夭夭是很感动于良邪和秋菂的故事,可当得知自己被当成一个替代品时,还是倍感失落,她原以为,良邪对她的好,只是对她的。
“对不起小夭儿。”良邪紧紧的抱住离夭夭,浑身颤抖。
离夭夭也不挣脱,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良邪说自己有多爱秋菂时,她其实才发现,自己会难过,她对良邪的感情似乎早已超过自己的预知。
“良邪,你有爱过我吗?”
“小夭儿,我会对外澄清我们的关系,以后,我不会再干涉你。”
离夭夭眉头一皱,猛的推开良邪,
“良邪,我再也不要来找你!”说完,离夭夭决绝的跑了出去,她恨死了良邪,离夭夭觉得他就是个混蛋,玩弄感情的混蛋。
良邪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直起腰来,坐回位置上。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嘴角似笑非笑。
今日这一招叫以退为进!
良邪看着离夭夭难过,就知道这几日做的一切都没白做,离夭夭爱上了他,确实。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最后的一个心愿,他要离夭夭替他完成最后的愿望。
与其最后被良无揭穿他在骗离夭夭,还不如他自己来,想必离夭夭现在已经信了他那半真半假的话,独自难过吧!
再过几天,他只要略施小计,离夭夭一定会完全爱上他。
他不会负了秋菂,但也不会就此放下。
未墉地牢
一苇半梦半醒的靠在潮湿的墙壁上,杂草堆里散发着阵阵恶臭。
路千尘走到囚门,让人打开锁,铁索惊醒了一苇,他看见是路千尘来,不屑的朝着他脚边吐了一口口水。
路千尘淡淡一笑,丝毫不恼。
“一苇掌门住的可还习惯?也怪我,都没有让人好好给你收拾一下。”
“哼,小人得志!”
路千尘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看房顶。
“宗门的其他三位掌门都早已回去了。”
“那又怎样?”
“一苇掌门是傻吗?我就跟掌门明说了吧!你们宗门,我早就盯上了。”
一苇吃惊的看着路千尘,此时他就坦言盯上了宗门,是要做什么?
路千尘很满意一苇的反应,他继续说到:
“你们宗门干了什么,我清清楚楚,且有证据,等的就是你们自投罗网。所以于我而言,你们的生死早就捏在了我手上。只是,我可惜掌门你。”路千尘故意停顿下来,等着一苇自己问,果不其然,一苇问到:
“可惜我什么?”
“可惜你总替人受罪,替人背锅,活在别人脚下。”
“我才没有。”
“没有?你以为我不知道谭青每次都是让你们出面?此次若不是他出主意让你来说,坐牢的可就是他了。你说你是不是替罪羊?”
一苇仰起头,死死的盯着路千尘,从他的眼神路千尘就能看出,他动摇了。
“你休要用挑拨离间之计!”
“那我若现在便要公开证据,你说他们会不会直接将锅扔给你,把所有罪名全加于你身上?”路千尘俯身,凑到一苇面前,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
一苇目光飘忽不定,额角留下汗珠。
“一苇掌门若想赌一把,我们就赌一把,到时证据公之于众,再加上他们的陷害,你和你的圣墟门教,可就不保了。”
一苇浑身一震,他对上路千尘的眸子,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路千尘一笑,起身要离开,一苇立马叫住他。
“你要我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听我差遣。”
“好——”
云雾宫
“没想到还是回到这儿了。”轻韶抱着一摞自己的书籍,放到石桌上,如释重负。
紧着道翙也跟了上来,放下东西擦了擦面颊上的汗。
“其实你不用搬回来的。”
轻韶温温柔柔的笑了笑,
“千尘他不喜欢我呆在翙宫,我要硬呆着会惹他反感。”
“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现在完全成了一个无用之人,早知道就不这么急着退位了。”
“呵,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千尘比你会打理多了,你当值的时候总是无心于政事,净知道整日游手好闲。”
道翙尴尬的理了理鬓角,看着轻韶的侧面似觉她今日特别开心。
“难得你今日这么开心,我就给你口诛好了。”
“帮我把这些东西搬进来一下。”
轻韶抱着自己做脂粉的盒子,先一步进了房。
屋中陈设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敷了一层灰,轻韶捂着口鼻,咳了两声。
“你还是先出去一下吧!等我把这儿打扫了你再进来。”
“那先放这儿,我跟你一起。”
轻韶搁下东西,麻利的去打来水,给了道翙一条毛巾,二人挽起衣袖就开始干活儿。
道翙擦着上面较高的窗户,轻韶擦拭柜子。
“我跟你说,以前你这地方都是我亲手打扫的。”道翙说的很是自豪。
轻韶抬头看了一眼他,埋下头继续干活儿。
许久,轻韶淡淡的说了一句:
“道翙,你说你图什么?”
等了千年,等来一个没有感情的她,又照顾了这二十几年,是为了什么?轻韶自己都替他不值,要知道道翙原可是天界的九皇子,最有希望继承大统之人,可为了她竟甘愿来这未墉当掌者。
“图什么,没什么图的,就希望你能在我的眼皮底下一切安康。”
“一切安康?”轻韶掷下手中的抹布,反身倚在书柜上。
“道翙,你觉不觉得,现在他们的境遇似曾相识?”
轻韶说的是路千尘和离夭夭。
“我早就说过,天道轮回,他们的命数不由他们自己。”
“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啊……”
如何去听都觉得这话中有话,又不宜捅破。
路千尘走后,一苇就立即被放了出去,他没有收拾和多做停留,直接回了他的圣墟门。
他一回去,谭青三人就赶了过来,说是探望,可是均被一苇以身体不适拦在了门外。
连续几日,谭青不免起了疑心,他怀疑一苇能平安回来是否因为已经被收买,他于区南,原辉二人一同商量,决定去试一试一苇。
第五次登门时,一苇终于接见了他们。
“一苇兄受苦了。”一进门,谭青就几步上前握住一苇的手,连连为他诉苦。
“这次差点把我这一把老骨头给坐散架咯。来坐。”
一苇让人端来茶水,各自落座。
“一苇兄在未墉城这几日路千尘可有为难你?”原辉问到。
“你们先下去。”一苇先不急着回答,反而打发了所有的下人,房间只留了他们四人。
谭青看着阵仗就知道一苇有什么事要说。
只见一苇喝了一口茶,望了望四周,才开口谈起:
“这路千尘倒是没对我做什么,可是,他要我跟他一伙儿,对付你们。”
.“什么!那你。”谭青故作惊讶状,
“谭青兄不要惊讶,我说是要与他合作,其实只是为了脱身,前几日不见你们就是怕他派人跟踪。”
“幸苦一苇兄了。”
“谈何幸苦,哼,他路千尘妄想挑拨你我之间关系,那有这么简单。”一苇重重的放下茶杯,茶水溢出撒在桌面上。
谭青嘴里劝他不要太过生气,心里还是有些存疑,他也不知这会不会是路千尘和一苇的计谋。
正犹豫之际,一苇拍了一下膝盖,恍然想起什么,他扯过谭青,急切的说到:
“路千尘跟我说他已经有我们陷害离夭夭的证据,而且他还说随时都可以灭了我们啊!”
一苇话一出,让谭青惊的说不出话。
“他有证据!哪来的证据?”区南凑向前,简直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反正他说的他手上有,只有他想让宗门死,就一定能。”
“不,大家先不要慌,若他手中真有就不会让一苇来监视我们,他早就下手了。”
谭青端着手,虽有震惊,但他还是尽力使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