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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倾世红颜:公主不错嫁

   宋婉听到暮言沭的这句话,心里涌起一股无言的感动,眼前这个少年,是女儿的心上人,也是她闺阁密友的儿子。

   现在开始,也是她心中认定的女婿。

   暮言沭的心思细腻敏锐,恰好弥补了南雪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性格,而且这几日暮言沭对南雪的体贴周到,她也是看在眼里。

   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忧虑:“言沭,你可是真的想好要娶雪儿为妻?”

   宋婉说完,一双眼睛里泛着复杂难测的光彩。

   皇家娶妻,往往讲究身份相当,门当户对。虽然说抬头嫁女,低头娶媳,但以南雪的身份地位,是万万配不上暮言沭的。而且南雪身份特殊,作为已亡南国的公主,楼兰国主慕容澜的仇敌南正的女儿,慕容澜能够忍受儿子娶仇人的女儿为妻吗?

   而暮言沭,能够不顾重重阻拦依旧坚持本心吗?

   前途的一切,都是茫茫难以预料的。

   “夫人,您放心,我父皇也是痴情之人,他一定会理解我的心思,上一辈的恩怨,与下一辈有什么关系?而且您是我母妃的闺阁好友,南雪又是我母妃的徒弟,就算是看在这一层关系上,父皇也不会不同意的。”

   暮言沭神色坚定地看着宋婉,宋婉虽然仍有顾虑,却还是禁不住被他这份坚定所打动了,点了点头,她笑着看向暮言沭:“但愿如此吧。”

   南雪来到清明道长的禅室外,让守门的小童进去通禀,她便站在门外安静地等候。

   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她目光扫过一行人,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

   约莫几个人跟在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身后,他们一路前行,目不斜视,直到走到了一处禅室外,他们才停了下来。

   南雪玉清观住了十余年,对玉清观的布置构造十分清楚,那几人进了那禅室,她的眼神就凝了下来。

   那是玉清观清晖道长的禅房,清晖道长是清明道长的师弟,虽然资质也是上乘,但有清明道长珠玉在前,他就算是再出色,也始终难以望其项背。

   在玉清观中,清明道长的声望颇高,就算是有人来请教道法,多是来找清明道长,不过之前因为清明道长将自己的内力传给了她,清明道长道法大不如前,却也不愿意说出原因,在玉清观的声名也远不如前。

   人心便是这样,只有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方才能体现出来。

   清晖道长往日对清明道长总是恭恭敬敬,清明道长对自己的师弟也是宽厚温和,但是自从清明道长内力损耗后,清明道长声望仍在,但来请教他道法的人的数量却越来越少了。

   之前一心推崇他的那些人,也都转头去敬仰清晖道长,而一个人丑陋阴暗的心思,会在他志得意满时体现出来。清晖道长以前总被清明道长压住一头,早就已经心怀不满,此次清明道长的损害,他更是幸灾乐祸。

   他一举成为玉清观声望最高的人,性格里的自私阴暗也渐渐暴露出来,人前他对清明道长还存有几分敬意,人后对清明道长却是各种轻蔑嘲笑。

   清明道长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师弟,其实早已经因为嫉妒自己变成了另外一幅可怕的样子。

   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南雪也不知道,温和有礼的师叔,其实是人面黑心之人。

   小童通禀完出来唤南雪进去,南雪才收回了眼神。

   禅室里燃着让人平心静气的檀香,稍微抚平了一下南雪心中的忿忿之气。

   清明道长一眼就看出来了南雪心情有些烦闷,不由得问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南雪心中愤懑,看着清明道长温和宁静的眼神,却又泄去了一大半的气,闷闷地问道:“师傅慧眼如炬,徒儿甘拜下风。”

   清明道长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笑意丛生,“有这么个聪慧过人的徒儿,为师可不敢居于上风。”

   南雪知道清明道长是在打趣自己,心里不恼,脸上却装出受了委屈的样子:“师傅这是什么意思?徒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特地来看望师傅,师傅这么对徒儿,徒儿真是好生伤心。”

   “你这丫头,好了好了,师傅不打趣你了还不成吗?”虽然知道南雪是装的,清明道长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傅,最近你过得如何?师叔可有苛待你?”南雪话锋一转,看向清明道长。

   南雪向来是直言快语,不会拐弯抹角,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师傅一定过得不好。

   玉清观的人都知道清晖道长现在得了脸,所以都去巴结他,清晖道长也来者不拒,在玉清观俨然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了。

   在住持竞选之前,他还会将自己那份丑陋可鄙的心思藏着掖着,可自从上一次竞选成为玉清观住持后,他就开始光明正大的挑刺找茬。

   他减了清明道长用度开销的三分之二不说,更是有意放出风声,说清明道长内力失去大半,道法大为减弱,然后,来向清明道长请教的人就越来越少……

   “为师过得很好,徒儿何出此言?”清明道长依旧慈眉善目地看着南雪。

   南雪知道清明道长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只是看清明道长这怡然自得的样子,是浑然不在乎了,不过清明道长不在乎,可不代表她不在乎,“师傅,你若是在这里过得不好,不如离开这个地方。”

   清明道长看南雪目光清明,显然是一定要和他谈这个话题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徒儿,为师老了,走不动了,玉清观是是我的来处,也是我的归处。你不用担心我,你师傅我劳苦功高,玉清观不会薄待我的。”

   言下之意之意便是,清晖道长就算想苛待他,也不能太过苛待,清明道长的声名声望犹在,就算是看在这一层面子上,清晖道长也不会对他赶尽杀绝。

   “倒是你,如今朝不保夕,你们出入玉清观的事,恐怕龙国之人已经知晓了。”清明道长看向南雪,说出自己的隐忧。

   清明道长的担心不无道理,如今南国已灭,斩草必除根,龙国绝不会放任南雪这颗种子继续在人间成长。南雪此次来到玉清观,出入也没什么遮掩,而且玉清观的人都是认识她的,怕是早就被有心人看见禀告给龙国了。

   相比于清明道长的担心,南雪却是淡淡说道:“师傅不必担心,我既然这么做了,就已经有了承担这么做的后果的打算。众人皆知,我南国之亡,起于龙国的欺骗和不择手段,换句话来说,迫害的人都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见人,我这被害的人还得终日躲躲藏藏惶惶不可终日吗?而且龙国如今方才占据南国,正是拉拢人心的时候,让我这个曾经的南国公主活着,对他们也不无好处。”

   清明道长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心,南雪说的不无道理,留下她,也可以彰显龙国的仁厚宽德。不过万事都说不准,谁能保证龙国国主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不顾旁人言语之辈呢?

   事实证明,清明道长实在是多虑了。

   对于儿子对南雪的手下留情,龙懿是这么说的:“祁儿此举,虽然有些不妥,却也无伤大雅。左右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既然他想要,就留那个女子一命吧。她公主的身份,也依然留着吧,还能为我国弥补一下之前名声。”

   龙懿也是爱好美色之人,对于儿子的请求,他开始其实有过犹豫,但知道南雪一意孤行离开之后,他心里也就安定了下来。

   到底是女儿家,他也不担心南雪会起兵造反什么的,唯一担心的就是龙祁若是将她留在身边,少不得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但她显然无意于自己的儿子,龙懿如今占据南国,成为天下第一大国,又发现自己的儿子其实是个造世之材,不由得身心愉悦,志得意满,索性就顺水推舟,给了儿子这么个人情。

   对于龙懿的话,他身边的内侍李公公表示道:陛下,这名声可不是这样就能弥补了……不过他也就心里想想,嘴上却是连声应是。

   当人处于高处的时候,往往会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龙懿现在就是这种感觉。虽然朝中大臣又劝说帝君一定要斩草除根,但龙懿并未放在心上,若是南雪是男儿身,他或许还会思量几分,不过一个女儿身,能搞出什么事情来?因为陡然登高的骄傲自满,使得龙懿失去了以前的小心谨慎,而后来,所谓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会让他为自己今天的决定后悔……

   等到南雪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在玉清观已经住了五六日了。

   消息是暮言沭的手下临风传来的,南雪听完,不置可否地一笑:“我倒是没想到,龙国国君如此大度,竟然会留下我这颗仇恨的种子。”

   国仇家恨,到底是难消的,南雪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也被暮言沭抓了个正着。

   “此事怕是龙祁出力甚多,不过……可惜你对他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暮言沭桃花眼淡淡一瞥,缓缓说道。

   “当然没有了。”南雪不觉暮言沭话中的酸意,理所当然地看着暮言沭,“虽然我们身处对立面,不过他确实是个好人,此次的图谋,他参与得也少。说到底,真正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罪魁祸首,龙懿。”

   “看来这位龙祁太子确实是个人才,你对他倒是赞誉有加。”暮言沭眼神幽幽看向南雪,语气里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酸味。

   南雪听着暮言沭语气不对,愕然抬头,只见暮言沭眼神和面色都带着一丝不悦。

   “怎么?你们两个是敌人吗?”

   “情敌算么。”暮言沭微微抬头看向南雪,俊美绝伦的脸上表情莫测,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又带着些酸意。

   南雪看着暮言沭,终于明白了暮言沭话里对龙祁的不善是源自何处,不禁哑然失笑:“我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哪里比得上你我倾心之交。”

   暮言沭听到南雪这句话,本来还有些下垂的嘴角立刻就扬了起来,不得不说,南雪说的这句话深得他心。

   微微抬了抬眼,暮言沭颇有一股傲娇的小模样:“你知道就好。”

   临风站在一旁被秀了恩爱,已经被这光芒闪瞎了。

   恋爱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往日里大大咧咧的南雪竟然会说出此等花言巧语,而素来清冷的暮言沭竟也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对了,临风,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情……”南雪和暮言沭对视而笑,才收回了眼神,看向一旁的临风。

   临风:你们还知道旁边有个我啊……

   临风在内心腹诽了几句,恭恭敬敬地答道:“属下已经将梦月姑娘从皇宫里救出来了。”

   虽然南雪现在的身份大不如前,但临风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从没有半分轻蔑。

   南雪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临风,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帮忙,我一定义不容辞。”

   临风感觉到身上落下一道凌厉的视线,浑身一个激灵,立刻答道:“属下是公子的人,南雪姑娘要谢,便谢我们公子吧。”

   “说的很对。”

   南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暮言沭,笑道:“不如,我为你洗手作羹汤,如何?”

   暮言沭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想到了他们在秘地时那盘焦糊的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看向了临风,一脸微笑和蔼地说道:“临风,雪儿既是一心想答谢你,你就应了。”

   临风自然知道南雪的手艺如何,奈何主子吩咐,他作为属下,不得不从,心中泪水长流。

   南雪见临风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恹恹的脸色,心里不由得笑了,面上却装作生气的样子,道:“怎么了,临风,你是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还是怎么样?怎么这幅表情看着我?”

   “南雪姑娘厨艺过人,做出来的饭令人垂涎欲滴口水直流,南雪姑娘亲自下厨,属下怎么会嫌弃?”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知道临风是说的假话,南雪也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