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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君心难测:太子殿下求放过

   月挽言睡意朦胧间感觉有一只手在自己脸上划过来划过去,很是烦人,嘴里嘟囔了一句,伸手打掉那只作祟的爪子,翻了个身继续睡,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瞬间睁开眼,坐了起来,一双凤眸凌厉的看向的夜景翎。

   他怎么在这?

   夜景翎看着反应过激的月挽言,刚刚伸出去的手还没有收回来,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你醒了?”

   月挽言的思绪慢慢回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嗯,很整齐,身上的气息趋于温和。

   “什么时辰了?”

   “卯时。”

   月挽言越过夜景翎翻身下床,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朝外唤道:“小桃。”

   小桃听到声音后走了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两人一同俯身行礼:

   “参见公主,参见太子。”

   “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

   “免礼。”

   “殿下,皇后派老奴前来取您与太子妃的落红帕。”

   闻言,月挽言猛的看向夜景翎,她怎么把这茬忘了,别说他们二人并未圆房,就算是圆了,她也没有落红帕这东西给她啊。

   夜景翎收到了月挽言的视线,勾唇一笑,这小家伙,懒懒的说道:“姜嬷嬷费心了,只不过,这落红帕,一会儿本宫亲自拿给母后便是。”

   “这……”姜嬷嬷思量着。

   “嗯?怎么?姜嬷嬷要逆着本宫的意思不成?”夜景翎双眼微眯,浑身缠绕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见状,姜嬷嬷连忙道:“这样也好,那老奴便先行回宫禀告皇后娘娘。”

   姜嬷嬷走后,月挽言看着夜景翎,道:“你从哪弄落红帕给你母后?”

   夜景翎对着月挽言邪魅一笑,柔声道:“这就不需要言儿你操心了,本宫自有办法。”

   月挽言‘哦’了一声,打着哈欠做到了梳妆镜前,见状,夜景翎开口,道:“你不再睡会儿了吗?”

   “据本宫所知,夜国进宫谢恩的时辰乃是卯时四刻,如今还剩下两个时辰。”月挽言探究的看向夜景翎。

   “我可以跟母后说,近日身体不适,不去便是。”

   “不必了,我可不想落人话柄。”月挽言收回视线,“小桃,把宫装拿来。”

   “是。”小桃依照吩咐取来了太子妃的正装,

   正红色的底缎,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玫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金丝勾边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

   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蓝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一根翡翠簪子斜插在发髻上,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装饰不多,清丽却也别出心裁。

   配上那一套华贵的宫服,竟是被月挽言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

   夜景翎看的有些痴了,月挽言梳妆完毕后,发现夜景翎还躺在床榻上毫无动作,不禁皱眉,“你不去换衣服?”

   “啊?”夜景翎尚未回神,“哦,换,马上就换。”

   “本宫在马车上等你。”月挽言嫣然走了出去。

   马车上,小桃欲言又止的看着月挽言,一脸难色,她不断地告诫自己,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主子,她不能质疑主子的决定。

   “你想说什么?”月挽言看着小桃,神色淡然。

   “奴婢,奴婢只是想不通。”小桃挠了挠头,“公主你为何要这样做?”

   明明不喜欢应付那些人,为什么要入宫?

   月挽言叹了一口气,“小桃,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用怕的公主了。”

   “皇兄将我嫁进夜国,不只是因为他们达成了协议,还因为我的存在威胁到了他在月国的地位。”

   父皇当年将凤卫队交给她,只是希望可以让她关键时刻,保命而已,没想到,她还是被人拉到了这个权力争夺的泥沼里。

   “我在夜国势单力薄,不犯错,他们便揪不到我的痛楚,我们才能安然无恙的了此余生。”

   “可是,公主,我们明明……”明明可以逃走的,天高海阔任鸟飞,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嫁入太子府?

   “我不喜欢一辈子东躲西藏。”

   这是因她而起的麻烦,她要自己去解决掉。

   而且,那样一定会给秋白哥哥带来麻烦,只有她安然无恙的嫁过来,秋白哥哥才会平安无事,才会与她再无瓜葛。

   “小桃,当你有要守护的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样选择了。”

   小桃懵懵懂懂间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懂,她只知道,公主就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不再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无忧无虑的公主了。

   夜景翎掀开帘子,看见马车内小桃不禁皱眉,小桃连忙道:“公主,小桃先下去了。”

   “嗯。”小桃慌慌忙忙的跳下了马车。

   相反,夜景翎慢条斯理的进了马车,他今日也是一身大红色正装,那款式,和月挽言的极其相似,站在一起,就像是情侣装,不过也很正常,本就是太子与太子妃的传统宫装,在相似度上一定很高。

   夜景翎看着二人的服装,心里乐开了花。

   马车行至半路,月挽言开口道:“夜国,可有你登基的阻碍?”

   “嗯?”闻言,夜景翎猛的凑过去,笑着道:“言儿你在担心我?”

   月挽言看着夜景翎凑得极近的眸子,道:“本宫在夜国毫无势力,只有你好,本宫才会安稳。”

   这也算是一种利益共同体。

   夜景翎的心思却没有放在月挽言说的话上,他发现这个距离,言儿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个认知,让他欣喜若狂,根本无暇顾忌月挽言在说些什么。

   月挽言没有等来回答,反而发现夜景翎居然越凑越近,一把将夜景翎推开,没好气的说:“你到有没有听本宫说?”

   夜景翎毫无防备,被月挽言猛的这么一推,身体径直向后倒去,直接摔在的马车上,头碰上了身后的木板,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