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紧紧的搂着子鱼,在他的耳边低语,“子鱼,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魔族围攻青虚山,意欲夺取水灵珠,这水灵珠,据说是上古的一种神鸟,飞升之时经历天火焚身之后落入渊河,形成了宝珠。
青虚山神君一千年前游历的时候,机缘巧合获得了此珠,此后凭借着这颗珠子的神奇力量,花了比一般人少了一半的时间修成了散仙,被天庭封为“青虚山神君”。
神君修炼大成之后,将这颗珠子从此供奉起来,连子鱼都没有见到过它的真颜。
天下修仙之人,都讲究一种缘,既然这水灵珠与子鱼的父君有缘,那归属必然是他无可争议了。
神君和五大长老的法力日益强盛,徒子徒孙日益增多,这数百年来,从来没有人敢打青虚山的主意。
而这一次,不知魔族哪里来的那么大胆量,不光攻占了强大的青虚山,更是一下子打败了青虚山的五大长老。
短短数天,青虚山上的弟子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只有五位长老耗尽毕生修为设下的雾障保护着青虚山最后的防线,青虚山上的弟子们都闭门不出,日子过的很是艰难。
原野将一切前因后果说给子鱼听,子鱼呆坐了良久,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在景朝城的过着惬意的日子,闲的不知道做什么好,学着做饭下棋和苏锦朝吵架,却不知道千里之外的父君和师兄师姐们正在用性命面对杀戮,面对抢夺,守护着青虚山。
子鱼啊子鱼,你有何颜面在自己的家乡受难的时候还安然的独活?
子鱼越想越觉得愧疚,原野修长温暖的指尖拂过她的眼角,顿感脸上一片湿润,原来,自己已经哭成这样了。
子鱼迎着原野的温柔的目光,努力的保持镇定,“二师兄,你说,我现在该做什么?我现在又能做些什么?”
原野拂在子鱼脸上的受顿了顿,眼神中带着忧伤与焦虑,他似乎又十分不忍,但好像又没有办法,“子鱼,你知道水灵珠在什么地方吗?”
子鱼愣了愣,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曾经问过父君,可父君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原野叹了一口气,“唉!师父如今下落不明,五位长老耗尽修为设的雾障,没有人能够解开,现如今也只有先找到师父,再寻对付魔族的办法了。”
子鱼没有主意,“那……那现在怎么办?要上哪儿去找师父,二师兄,你知道师父去了哪里了吗?”
原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水灵珠是师父修炼的法器,与师父的气脉相连相通,所以现在唯一能知道他去了哪里的也只有水灵珠了。”
原野的声音越来越低,子鱼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二师兄,真的不是我不愿意说水灵珠在哪儿,是我真的不知道它在哪儿啊,我也想见到父君,我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子鱼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二师兄,虽然我不知道水灵珠在哪儿,可是我知道我们青虚山的宝贝都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