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湾点点头。“嗯，既然如此，我们也该干点正事。托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许尚的眉毛向上一扬，说：“你别说，还真查出点东西。”
说着，他打开手机里朋友发过来的新鲜出炉，热乎乎的一手资料。
“你先看这里。”许尚挪到乔湾身边，将手机里的图片放大一些后给他看，“前些日子，老钰找了个锁匠，把他公寓的门锁换了，原因是有人从外面用胶把他的门封死了，为此他还打电话报了警……”
“等等。”乔湾皱眉打断许尚的话，反问，“这是几号的事？”
许尚“唔”了一声，说：“你等我找找啊。”
他低着头找了好一会，总算找到了。“十八号。”
乔湾眉头紧锁。
十八号，不就是他们约好一起去打球的那天吗，那天他突然说自己有事要处理，会晚一点到，看来去处理的应该就是这件事了。
他一抬手，淡淡地说：“你继续说。”
“反正最后警察也没查出来什么，因为那天小区的监控正好坏了。”
乔湾露出惊讶的表情，“坏了？”
“是啊，你说巧不巧。”许尚耸耸肩膀，又说：“他住的小区是全封闭的，进出都要登记。结果贼人大摇大摆的拿着工具封门，记录上却完全查不到。”
乔湾点头，“是挺怪的。查着是谁做的了？”
瞧这人声情并茂的像在说书的模样，乔湾就知道，他肯定已经查出来了。
“就这人。”许尚举起手机，是一张男人的照片。“这人姓应，就是他花钱让小记者写的帖子，也是他去封的门，还有这个带血的文件袋，也是他放到老钰家门口的。”
“有证据吗？”乔湾问。拿过手机，他紧紧地盯着那张照片，眼神凌厉得像把刀子，恨不得一刀一刀划烂这张脸。
许尚倾身为自己倒了杯水，“嗯呢，有监控。而且监控坏的原因我也查着了……老钰被封门那天，小区的物业负责人收到过一笔汇款，钱算不上多，但也不少，汇款人是……张栋。”
他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不过这个小区里还住了几个明星，那个负责人胆子小，没敢删监控，威胁他几句，就老实把监控交出来了。”
“那邮件呢？也是他发的吗？”
许尚摇摇头，“这个查不出来。邮件是匿名发送的，还选了一个小网吧，公共场所，人多又杂。不过我猜，也是这个姓应的人干的。”
乔湾将手机还回去，说：“有了这些就好办了。但我很好奇，这个姓应的和张栋是什么关系，能为他心甘情愿的做这么多的事。”
这也是许尚好奇的，所以早早地就托人去查了。
在没有结果之前，所有的猜测都站不住脚。
许尚无聊得又看了眼姓应人氏的照片，突然，他抬头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乔湾摇头，肯定的回答，“没见过。怎么了？”
“我看这张脸有点眼熟……”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可能还不止一次。
毕竟像他这样的脸盲，对于只见过一面的人，基本上是不会留下印象的。
乔湾笑了下，调侃他，“你见的人要么是老板，要么是美女、公子哥，哪个会做这种事？况且你还是个脸盲，看谁不是都长一个样？”
许尚撇撇嘴，“或许吧……”
……
没过一会儿，姓应人氏的资料传到了许尚的手机里。
一共七八页，从家庭背景到社会经历，包括周围的社交圈子，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许尚将资料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也没看出这人会和张栋有什么关系。
只是，没看到张栋，他却看到了另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应雷。
许尚皱起眉头，一个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
许老爷子有一个多年至交，姓江，两个人年轻时是同一个部队的战友，有着过命的交情。江老爷子有个捧在手掌心的孙子，名叫江燮，许尚之前同他的关系不错。
而应雷，就是江老爷子当兵时的勤务兵，听说曾经在战场上为保护江老爷子中过子弹，所以后来江老爷子退伍了，也依旧将应雷留在身边。
照片上的这个人，可不就是应雷的儿子吗。
难怪许尚总觉得这人长的面熟。他有时会陪着于老爷子去江家找江老爷子下棋，所以和应雷和他的儿子都打过几次照面。
没说过几句话，所以才没什么印象。
可他怎么会和张栋扯上关系呢？
见许尚一直皱眉不语，像在思考些什么，乔湾便开口：“怎么了？”
许尚回过神，“你之前不是说，要给这人教训吗……我看应该是不行的。”
乔湾微微皱眉，淡声，“怎么说？”
许尚端正坐姿，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地说：“你还记得有一次在宴会上，有个男人一直纠缠我，要做我的男朋友吗？”
乔湾点点头，“有印象。”
是个浓眉大眼，外貌有些粗犷，身材很强壮的男人。看起来不是健身达人，就是当兵的。
“他叫江燮，他的爷爷和我家老爷子是至交。而这个人的父亲，曾经救过江老爷子的命。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江老爷子一定会保他。”
“……这样吗。”乔湾也陷入了沉思。
“我之前就一直在想，这人不可能不知道老钰和我的交情，也不可能不知道他若敢动老钰，我不可能放过他。可他还是做了，甚至是明目张胆……我现在明白了，他就是知道，自己不会有事。”
乔湾端坐在沙发上，手指在膝盖上轻点，思考着眼下的情况。
确实不太好办。
过了几秒钟，他说：“所以这人是不能动了。”
那看来就只能从张栋下手了。
反正他这人锱铢必较，针对他的人，就没有留着的必要。
“呵。”许尚却突然笑了笑，“教训还是要给的，只是不是你所说的教训罢了。”
“你的意思是……”
“放心，这种业务，我熟。”许尚保持笑意，还冲他神秘兮兮的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