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楼成珏眉头一跳,弯了弯唇,温声问道。
白桐急乎乎的,却还是不忘给楼成珏先倒杯茶。
楼成珏接过茶,喝了一口,静候白桐的话。
“那古破疾,比个女人还墨迹,我就烧个水,管东管西的,放个茶叶还以什么公主所用之物皆要检查为由耽误了奴婢老半天的。”白桐叨叨着方才的不开心。
“检查?”青箬最先蹙眉,开口疑惑道。“殿下,这……”
楼成珏抬手止住青箬的话,指尖微点桌面,示意白桐继续说。
“最可气的是什么殿下您知道吗,最可气的就是那古破疾看着就根本不拿殿下您当一回事!什么城主府在维修啊,我可听见古破疾和手下的话了,就只是要杀杀您的威风,才让您住在客栈里的。”白桐快被气死了,她那养尊处优又温和好相处的殿下居然被这样对待,这让她怎么能忍。
“古破疾没有发现你在偷听吗?”青箬忍不住问道。
“被发现了……”白桐撇了撇嘴,有几分丧气的垂下脑袋,说道。
“所以才有了之前你说的管东管西吧。”楼成珏好笑道。“你这丫头,怎么会想不通去惹古破疾呢。”
“谁让他们就在楼下讨论啊……殿下,听您的意思,那古破疾还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可白桐怎么听说他就是个逃兵啊。”白桐小脸耷着,好奇的问道。
“不要随意听信旁人的话,不是亲眼看到的,便莫要全信。”楼成珏点了点白桐的眉心,无奈的摇了摇头。“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谓逃兵一词也左不过是人云亦云,能活下已经是万幸了,为什么活下来的人却成了罪人。”
“可是,不是都说那么多人都死了吗,为什么就他一个人活下来了啊。”白桐依旧不解,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我方才也说了,活下来是幸运,却不该是罪责。万人之中仅存一人,即便这人不是古破疾,如果是我,那你说,是幸运还是罪责。”楼成珏耐心的解释道。
“当然是幸运,是天佑殿下。”白桐毫不犹豫的说道,说完后自己也是愣了愣。
“如你所说,是幸运。”楼成珏莞尔一笑,笑道。
“殿下之心,当真少有。”青箬不由感叹道。“只是殿下,那古破疾就在楼下谈论,莫不是故意引白桐前去的。”
“有这个可能。”楼成珏点了点头,沉吟道。“如今尚且不知古破疾到底何意,你们俩做事小心些,与赤野营的人时刻保持联系,以防万一。”
“是!”
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楼成珏是绝对不愿去怀疑拼死拼活用鲜血捍卫国家边界的将帅的,只是人也都是自私的,总该有个两手准备才好不至于事到临头再措手不及。
古破疾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楼成珏越来越好奇的一点。
她不信古破疾不明白她的身份所包含的意义。
那么,古破疾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