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可是觉着本宫不该知晓这句话?”楼成珏轻笑一声,开口轻声说道。
徐宁渡不语,微垂眼帘,也已然是说的明明白白了。
“徐先生可知本宫本名为何?”楼成珏再次问道。
“公主殿下名讳,岂是草民可随意知晓的。”徐宁渡不明其意,思索了一下后,温声回道。
“不知楼姓,徐先生可有几分耳熟?”楼成珏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
“楼……”徐宁渡瞳孔微缩,满脸写满了惊愕。
他与文疏肃为至交好友,虽好几年未见了却也书信不曾断过,他自是听说过这楼氏女的名号,自也是知晓文疏肃与其关系匪浅,确是一时不知这楼氏女便是这位公主殿下。
这便也不奇怪为何这位公主殿下知晓这句诗句了,这句当初不过是他与文疏肃第一次交谈时随意提起的胡诌诗句。
不过,既是如此,徐宁渡倒是稍微放下些心来了。
按文疏肃信中偶然提起的几句也可窥探几分文疏肃对这公主殿下的重视,能得文疏肃的关切之人,必然非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所以他与将军最初的担忧便是虚空一场了。
“公主殿下在说些什么?”古破疾听得一脸糊涂,完全不知为何这提起楼姓,军师便一下神情都放松了不少。
“本宫与徐先生也算神交已久,对吧,徐先生。”楼成珏挑了挑眉,看了眼那一脸迷茫倒是显得纯粹许多古破疾,转眸瞥向徐宁渡,莞尔一笑,说道。
“……对。”徐宁渡没法直接明说,只得硬是咬着后牙槽应下了这句神交已久。“公主殿下气度非凡神采照人,当为世间少有。”
“徐先生过奖了。”楼成珏笑眯眯的应下了这句极为别扭的夸奖。
古破疾始终摸不着头脑,看着楼成珏与徐宁渡眼神来来回回的交锋着,一时无言以对。
说是神交已久,怎么看着像是结仇已久?
“徐先生,有一句话你不知听说过没有。”楼成珏开口轻声说道。
徐宁渡是下意识的想说没有的,但话到嘴边硬是又咽了回去,看着楼成珏微翘的嘴角,他如临大敌般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做人啊,最基本的几点之一,便是不要欺骗朋友。”楼成珏缓缓道来。
“朋友?公主殿下是要与草民做朋友吗?”徐宁渡眉头微挑,仿佛是听着什么大笑话一般,惊讶道。
“徐先生不想与本宫做朋友吗?”楼成珏反问道,并未在意徐宁渡那颇为夸张的表情。
“公主殿下想与草民做朋友吗?”徐宁渡不紧不慢,亦是反问道。
“若徐先生想本宫与徐先生做朋友,本宫便与徐先生做朋友。”楼成珏微微一笑,温声说道。
“那公主殿下是想与草民做朋友,还是不想与草民做朋友?”徐宁渡丝毫不乱,极为条理有序的继续反问道。
这两个当事人不觉得什么,旁听的古破疾却是听得一脸茫然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做个朋友而已,至于这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