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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时光会替我记得

   其实那顿饭两人都吃得挺轻松,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萧炎在游说韦雪答应他演演戏,韦雪只重复三句话“滚”、“找别人配合你去”、“他们笑的是你,关我什么事”,但总体来说,算得上是一顿愉快的晚餐。

  

   吃完饭萧炎原本还想安排一下接下来的活动,找机会慢慢说服她,但被韦雪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我才不像你们这些纨绔子弟一样,每天忙着吃喝嫖赌呢,我得回去了,明早要上班。”

  

   萧炎一脸肉痛的表情:“你别羞辱我了……你让那些真正的纨绔子弟情何以堪哪?”

  

   那晚韦雪本来想直接回去,可是中途转念一想又决定去依依姐家里看看露露……当然,她不太好意思说自己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去帮曲梦瑶侦查一下情况。

  

   齐铭没在家,只有依依姐抱着女儿在看电视,对韦雪造访的目的,她一脸洞悉真相的表情。

  

   她揶揄道:“你是梦瑶派来的先锋部队吗?”

  

   被拆穿的韦雪尴尬地笑:“也不是啦,就是好久不见了,来看看你们嘛。”

  

   “是真的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呢?”依依姐也故意顺着她的话说,就是不提齐铭的名字,也不说他到哪儿去了。

  

   “我能忙些什么啊,赚钱糊口呗,上个星期回去看了一下我妈妈,她最近过得还蛮太平的,总体来说,我暂时没什么麻烦需要处理。”韦雪轻描淡写地回答依依姐时,脑海里闪过了那天的真实情景。

  

   这种老街道的路灯总是一副风中残烛的样子,好像一个老人佝偻的背影。

  

   她仰起头看着那盏昏暗的灯,心里充满了无法言语的凄楚。

   她回去的那天,只是刚到大门口,就听到了房子里面的争吵和杯子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心里的压抑感让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有人说,夜再长也会天亮,可是她生命中这段漆黑的时光是否真的太过于漫长了?

  

   长得好像永远无法看见曙光。

  

   依依姐把露露抱回房间之后拿了瓶红酒出来:“别人送的,陪我一起喝点儿吧,自从霜琪出去之后,好久没人陪我一起喝酒了。”

  

   她的声音将韦雪拉回了现实。

  

   殷红色的液体缓缓地流入高脚杯,在等它沉淀的过程中,依依姐一直默不作声,韦雪也呆呆地看着电视屏幕上走马灯般的山寨化妆品广告,一时之间,两人都不晓得要说什么。

  

   “你有没有收到霜琪寄的明信片?”过了好久,韦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

  

   “云南的那些都收到了,拉萨的还没有。她也真是洒脱,说出去走走,一走就走那么远。”依依姐仰头喝了一口红酒。

  

   “我看不见得呢。”韦雪幽幽地说,“她只是不说,其实她心里还是放不下。”

  

   “这是她自己的事,让她自己面对吧。”

  

   整个晚上她们都没有说起齐铭和曲梦瑶的事情,依依姐那句用在我身上的话其实用在齐铭他们身上也恰如其分,韦雪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弦外之音。

  

   告辞的时候,依依姐将她送到电梯口,忽然说道:“今晚小远公司里的同事过生日,他凑热闹去了。”

  

   韦雪抬起头来看着依依姐平静的脸,点点头道:“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可是就在韦雪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公交车停在某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她分明看见曲梦瑶坐在停在公交车旁边的一辆卡宴的副驾驶座上。

  

   红灯很快就过去了,当她奋力地推开车窗玻璃,想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看错的时候,那台卡宴已经呼啸而过,甩开公交车一大段距离。

  

   时光仿佛倒退回几年前的某一天,也是在十字路口,我们等红灯的时候,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奥迪里曲梦瑶明媚娇艳的脸。

  

   韦雪呆呆地看着路边闪烁的霓虹灯,茫然地想,是我看错了吧?应该是我看错了吧……第二天中午韦雪在永和豆浆又遇到故意去找她的萧炎时,我已经跟着一群不知道是东南亚哪个国家的游客一起进入了布达拉宫。

  

   从布达拉宫对面的广场看过来,似乎觉得布达拉宫不过尔尔,并不如想象中的雄伟壮阔,难怪有些人说看到布达拉宫外形的第一眼时,内心的期待会落空。

  

   但是一走进正殿,那种不能言说的庄严肃穆便迎面扑来,纵然再浮躁的心情,也会立刻平静下来。

  

   我默默地摘掉了帽子和墨镜,迈出左脚,踏入了殿堂。

  

   沿着一座座佛像流连过去,在每一座佛像面前我都诚心地双手合十,颔首低眉,也学着身边一些游客那样拿出一些散钱往黑色的容器里塞,塞不进去的就任它飘落在地上。

  

   旁边一个导游轻声向旅行团里的人讲述着每一尊佛像的来历,我凑过去蹭着听了一些。她站在一尊佛像面前笑着说,以前佛祖的脸是没这么胖的,后来每年都要刷金粉上去,慢慢地就变胖了。

  

   大家都轻声笑了出来。

  

   她接着又说,在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金子了。

  

   人群中又有了小小的骚动,大家纷纷发出感叹。

  

   我看着那些落在地上的钱,这些原本在现实社会里蕴涵着功利性质的纸张,到了这里,它原本的意义却变得十分模糊。

  

   在这里,它成为一种期许。

  

   遵照我的诺言,我也替韦雪在这里投下了一份期许,希望佛祖保佑她万事如意。

  

   很土吧,在我年少的时候我也觉得这四个字是千千万万祝福里最没创意的,可是当我长大之后才发觉,其实这简单的四个字,就是中国汉字里最美好的祝语。

  

   从布达拉宫出来之后我顿时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其实这么说或许有失妥帖,但就是那么一种感觉。

  

   接下来去做什么呢?总不能这么早就回宾馆吧,我可不是跑到拉萨来做宅女的。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我决定去八角街逛逛。

  

   八角街应该算是拉萨最热闹的地方了,真有点儿长沙步行街的架势,人山人海拥挤如潮。

  

   仔细看才知道原委,在这人山人海之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转寺的藏民,年迈的婆婆,壮硕的汉子,皮肤黝黑却有着一双有别于城市女孩儿的明净双眼的藏族姑娘,还有穿着披单的喇嘛。

  

   我在大昭寺门前那堵被称做艳遇墙的墙下坐着,静静地看着磕长头的藏民们,虔诚写在他们的脸上。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信仰究竟为何物,它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那样威严,那样强大,那样不可侵犯。

  

   愚钝的我看着他们,以世俗的思维在揣度,是什么令他们这样坚持,在我们这些人眼里看来,这件事既不能获得利益,又不能获得乐趣。

  

   然而他们是那样坚定地相信,每日磕五百个长头,每月转寺转佛塔便可消灾避难,便可不受轮回之苦。

  

   于是我想,信仰与感情一样,都不可用理智和逻辑来解释。

  

   陆小川曾跟我讲过,大昭寺是朝圣者磕长头的终点。

  

   坐在墙下的那一刻,我怅然若失地想,那我的终点在哪里?

  

   严谨,你能不能告诉我,死亡是不是终点?

  

   那个黄昏,拉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场雨,我坐在一家小面馆里要了一份拌面,一个人独自享用着这廉价的晚餐。

  

   与此同时,于诺正在严谨家的厨房里帮着他妈妈洗番茄,长久以来,她心里那个巨大的疑问,终于在五分钟之前找到了解开的线索,眼下那句话就在嘴边,她一直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严谨妈妈,想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开口。

  

   “丫头,你不用天天过来守着我了,你年纪还小,你的未来还能选择。”显然阿姨没注意到她神色异常。

   于诺想起了初次像这样陪阿姨做饭的时候,她问了一个问题。

   于诺觉得再不抛出那个疑问她心中那个谜团就要爆炸了,“阿姨,我刚刚用手机搜你们家的wifi时,发现名字好奇怪……叫,叶霜琪打败严谨,那……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个问题,阿姨一怔,转过来看到于诺一脸认真的表情,她沉吟了片刻,决定说实话:“霜琪是谨儿以前的女朋友,听说两人不知道玩儿什么游戏,霜琪赢了,他就把无线网的名字改成这个了。”

  

   见于诺脸色越来越尴尬,阿姨连忙补充道:“他们分手很长时间了,已经完全没有来往了,我想他一定是不记得这回事了,所以才到现在还没改。”她拍拍于诺的肩膀,“他们根本就不合适,那时候我就想说了。而且,我想,严谨他心里也很明白,他到底应该跟什么样的女孩子在一起。”

  

   “阿姨,您放心吧,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虽然两人的话都说得清清淡淡的,但是彼此心里的意思都已经传达给对方了。

  

   严谨妈妈凝视着眼前这个知书达理的女孩子,又想起以前见过几次叶霜琪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心里顿时生出一些难以言说的情愫。

  

   “于诺,我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

  

   “阿姨,您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放心吧,我平时跟严谨在一起会适当地给他一些各方面的建议,我知道我这么说也未必能减轻您的担忧,但是您试着相信我,好不好?”

  

   陈阿姨看着于诺温柔的笑脸,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欣慰地想,自己的眼光到底是没错的。

  

   而此时此刻同样不开心的还有齐铭,他跟曲梦瑶都感觉到感情游走在分崩离析的边缘上了。

  

   那次同事的生日聚会他喝了一些酒,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被橙橙挡住,关切地问他,你没事吧?

  

   恍惚之间他想起刚跟曲梦瑶认识没多久的时候,姐姐为了庆祝霜琪完成一个大单子请客唱k,他上完卫生间出来洗手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了正在补妆的曲梦瑶,对方也从自己那边的镜子里看到了他,四目相接,电闪雷鸣。

  

   他妈的才过去多久啊,怎么会搞成这个鬼样子呢?想起他们的现状,他有些鼻酸。

  

   想到这里,他忽然很想回去抱住她,为自己这将近一个多礼拜的出走向她道歉。

  

   不顾橙橙目光里的殷切挽留,没等到散场,他就迫不及待地告别了那群同事,伸手拦了辆的士回家—不是姐姐家,是他自己跟曲梦瑶的家。

  

   在车上的时候,趁着酒意,他酝酿了很多很多想要对她说的话,其实那些字字句句在跟她分开的这些天里,无时无刻不在他的心头徘徊着,可是他以前真的被宠坏了,他骄傲惯了,都是别的女孩子哄他,而且哪怕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姐姐也都原谅他。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一个人表达自己的歉疚,他是真的不懂得表达。

  

   可是这天晚上,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着,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口齿伶俐过。

  

   她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的,他一面兴奋地想,一面催司机开快一点儿。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当他兴冲冲地回去,摸黑爬上年久失修过道连一盏灯都没有的楼梯,打开那扇用根铁棍就能扒开的旧铁门时,里面竟空无一人。

  

   她不在。

  

   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只是热情有一些受挫,但也不怎么要紧。

  

   可能是到哪个朋友那里去了吧,齐铭边这么想边拿出手机来,反正她朋友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都问问好了。

  

   可是当他挨个地打给认识的朋友,所有人都说没有和她在一起,不知道她在哪里的时候,他心里那些温柔的、澎湃的、激荡的东西,随着一通通电话慢慢地熄灭了。

  

   不知道在黑暗中站了多久,邻居家的狗叫声将他从混沌中惊醒过来后他才感觉到两条腿都站得麻木了,这才颓然地往布沙发上一倒。

  

   在寂静的黑暗中,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姐姐给他买的《一千零一夜》中那个关于瓶子里的魔鬼的故事。

  

   魔鬼说,在瓶子里的第一个世纪,我想,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他,让他一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在第二个世纪开始的时候,我又想,要是有人在这个世纪里救了我,我必须报答他,替他挖出地下的所有宝藏。可还是没有人来救我。到第三个世纪开始的时候,我发誓,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解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他,满足他的三个愿望,可是仍然没有人来救我。

  

   在第四个世纪被人搭救之后,早已丧失希望的魔鬼说:谁要是现在来救我,我就杀死他。

  

   齐铭觉得在这个夜晚,他完完全全理解了那个被封闭在瓶子里整整四百年的魔鬼,如果刚刚推开门发现曲梦瑶不在的时候,他仅仅只是有一点儿小小的失望,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他心里那些热切和愧疚,渐渐地也都一并消散了。

  

   连最开始的担忧和焦灼都不存在了,现在他心里只有无法抑制的失望和冷漠。

  

   突然手机亮起来,是姐姐:“还不回来?”

  

   “马上就回来。”他说的是真话,他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待在这个破房子里,不想跟这些破桌子椅子破沙发待在一起。

  

   下了楼梯,他双眼无神地沿着街道缓缓地走着,快走到街口的时候,他站住了。

  

   如果韦雪看到这一幕,她会确定自己在公交车上确实没有认错人。曲梦瑶正从那部酒红色的卡宴上下来,手里提着好几个dior、givenchy的白色纸袋。

  

   她拉开车门,对着里面欠欠身,直到车开走之后她才转过身来往家里走。

  

   明明是盛夏,可是齐铭的两只手,比冬天时还要冷。

  

   曲梦瑶一直走到街口的路灯底下才看到齐铭,看到他苍白的脸,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可是立刻,她就镇定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骗我?”齐铭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曲梦瑶刚强的语气不是装出来的。

  

   “你觉得背叛不算是做错事吗?那我也可以跟除了你之外的女生……乱搞吗?”齐铭在说到那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点犹豫的,可是看到曲梦瑶那张毫无愧色的脸,他就一咬牙说了出来。

  

   “齐铭!x你妈,你再乱讲一个字试试看!”

  

   “老子讲了又怎么样?”

  

   “你试试看!”

  

   “你就是虚荣,就是拜金,就是水性杨花,你改不了了!”齐铭被她激得完全丧失了理智,再不制止他,更难听的话他都说得出来。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夜晚,没有人的街道上,这一声耳光声显得格外响亮。

  

   大颗大颗的眼泪,铮铮地砸了下来。

  

   “齐铭,你一声不响地跑出去一个礼拜,住在你姐姐家里,高枕无忧,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是怎么熬过这些天的?你连问都没有问过我一句,这几天我过得怎么样,吃什么,睡得好不好,你都不关心。你心血来潮地跑回来,发现我不在,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我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而是我跟别的男人乱搞去了……“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个肮脏的人,我虚荣,我拜金,我水性杨花,不知廉耻……我知道,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嘛,他妈的你认识我的时候不就知道老娘是这样的人吗?你还跟我在一起干什么?要不是你,我这张脸会变成这样吗?”

  

   原本她的语速还是缓慢的,越说到后面越快,声调越高,在宁静的夏夜里,那种尖厉的语调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齐铭捂着脸,冷冷地看着她,之前的所有愧疚都被这一耳光打得烟消云散了,纵然此刻她站在自己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他也没有一丁点儿感觉。

  

   “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齐铭坐在回中天国际的车上,发了这样一条短信给曲梦瑶,然后摁掉了关机键。

  

   曲梦瑶看到这条短信的第一反应是将手机狠狠地掷向墙壁,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手机支离破碎,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她一个人号啕大哭。

  

   不记得哭了多久,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跑到门口捡起那几袋东西,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紧紧地抱在怀里,口中碎碎念叨。

  

   还是你们最好……还是你们最可靠,不管我多丑你们都不会嫌弃我,只要有钱就可以拥有你们,不需要付出感情,不需要承受痛苦,就可以拥有你们……还是你们最好……她就这样碎碎念着,紧紧地抱着那些已经被蹂躏得变了形的纸袋,跌入了沉沉的梦里。

  

   对成都发生的一切,我全不得而知。

  

   面对生活,面对命运中不可避免的噩梦,我们以前无能为力,以后也一样。唯一可做的就是在漫长的人生中,尽量学会坦然地去接受,也许终其一生,我们都找不到一种方式来对抗它们。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们还是要一天一天活下去,每天睡前都要确定自己明早还会醒过来,这样一天一天地,活下去。

  

   拉萨的夜,清冷宁静,我在等待着一个人,一个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的样子和名字的人。

  

   为什么要等他,我也曾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是出于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安于室的乖张和叛逆,还是仅仅因为好奇?

  

   “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在我心里,只要我看见金色的麦田,我就会想起你。”这是我最喜欢的那本童话故事中,小狐狸说的话。

  

   只要你曾经被驯养,这个世界就不会是原来的样子。

  

   我想我之所以要等待陆小川,大概就是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能让我看到一个崭新的世界,而在等待中,那个世界已经崭露雏形。

  

   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兜兜转转都是爱着那些不够爱自己的人?

  

   那一刻,我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包围了。

  

   悲伤的事情总会不期而至,只不过是换件外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