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这个招式前,你先熟悉好你这法宝。”司秋重一边说一边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熟练地在空中挽了个剑花,“看清楚没?赶紧给我照做!”
贺晓蘅连忙也学着他的样子挽起剑,却怎么也挽不出“花”,他的动作可谓是僵硬无比。
司秋重厉声道:“操?我这么慢了,你他妈都还学不会?是手废了还是脑子有问题?!”
贺晓蘅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却一声不敢吭,又再次试了一下,结果仍是和前一次那般僵硬。
“妈的,木头人都比你挽得好!!”司秋重道。
贺晓蘅一直反反复复地练来练去,总算是有点“剑花”的样子了,司秋重这才叫他停。
“赤星剑法乃最为简单的一个招式,但只要把握得够好,杀伤力一样不亚于高难度的招式。”司秋重淡淡地道。
语毕,他便舞起剑来,动作十分老练,速度就如风一般快,所经之处火光炽烈。
“看清楚我怎么做了么?”
贺晓蘅摇了摇头,低声道:“师父……不知您可以慢一点吗?”
司秋重瞥了他一眼,轻笑道:“慢一点?好,那我便慢一点。把眼睛睁大点——这是我最后一次演示给你看了。”
说完,他便稍微放慢了点速度,再次将赤星剑法向贺晓蘅演示了一遍。
贺晓蘅看完后似懂非懂,忽然,目光瞥见远方薄暮正渐渐降下,红云早已布满了天空。
“自己练,滚罢。”司秋重冷冷地抛下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拂袖而去了。
贺晓蘅呆滞伫立原地,紧紧握着灼莲剑,久久才离去。
月上中天,清辉一地,楼阁掩映,树影婆娑。
树下尚有一个少年人形暗影在挥舞着长剑——尽管他舞剑的姿势甚是不标准。
他挥着挥着,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夜分几更,竟是累到腿都站不稳,一屁股跌在了地面上,而手中的剑却仍抓得死死的。
“啊!!!”
他的后脑勺磕到了地上,忍不住叫出了声。
这下子他清醒了些许,便又站起身来继续挥舞长剑。
月光冷冽地映亮了他的面容,无比苍白却又斗志昂扬。
翌日,破晓时分。
贺晓蘅总算是练下了那一式赤星剑法,高兴地多使了几次。
不料,他一下子没把握好,一道熊熊火路长长地延伸出去,眼看就要烧到一座远处的神府了。
“不好!!“贺晓蘅惊呼道。他迅速将剑插回鞘中,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使出旭月步,如箭一般地冲向了那座神府。
轻快流畅的步伐仍是没能比得上火路蔓延的速度——他终究是晚了一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神府燃起烈焰,却没法扑灭那些火。
贺晓蘅瞬间意识到,自己这是闯了大祸。
就在这时,一大泼冰冷的水从天而降——正正地浇在了神府和贺晓蘅的头上。
这时,贺晓蘅身后传来一个带着愤怒却仍保持着温和的声音:“谁放的火?!”
贺晓蘅惊得猛地转过身,只见一个少年从天而降。
那少年的皮肤白得不像话,又穿着薄薄的水蓝色长衫,这样一看,似乎有一股冷冽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贺晓蘅一见到是他,整个人都傻了,连忙小心翼翼地向他道歉:“洛……水神……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请相信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来者正是此神府的主人洛柳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