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吹得残枯而弯腰的荷花轻晃。他走到荷塘边,心思不知飘向哪里,看着远方的雨中薄雾渐渐的重叠般浓厚。淡淡的残荷香,如同他那样清冷的眉眼。
这样一点闲暇的时间如此的珍贵,她走到他的身边站着,静静的陪着他。世间的美丽,多半是短暂吧,也许如此。她轻笑,却是泪水涟涟在眼中。
她觉着沉默一些总是好的。
冰雹突袭,嗒嗒嗒的打落在他的肩头上,一颗颗圆润如水珠因着他黑色的外套而显眼,她伸手摊开掌心,等待着下雪。他却拉着她往屋里跑。
“那么冷还站在那里。”他看到她的发上有晶莹的一颗颗小小的冰雹。
伸手拿了一颗放入她摊开的掌心之上,“很像你偷偷躲在角落里流的泪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好强,我们在一起这些时间,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在我面前哭泣过,如若不是你对我如此的好,我都差点怀疑你压根就不在意我。”
她伸出手指覆在他的唇上,“就当是我任性吧,我怕哭泣让你觉得很烦躁。”
她所害怕的何止是这个,既然不能和他拥有一样高度的才华,她的每一步都是如此小心翼翼,可是纵然这样,总有阻碍在他们之间。
掌心覆在她的脑侧的发丝上,厚厚的发丝却阻挡不住他掌心的温热穿过直直流入她心上的那一片清泉,“以后不许这么好逞强了。”
她点头。眸色却是黯然不已。
夜间里的冰雹声似乎减弱了,她走到门口一看,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微不可见的雪花飘飘洒洒,一触地上就消失不见。看来是不能下一场雪了,落到地上就不见了,飘下的雪花又不多。
“明澈,你看,有小雪花了耶。”她跑到屋里,看到他不在,应该是房间去拿他行李箱的衣服出来,来到房间门口一看,他的衣服整齐的摆放在一张桌子上。
而毗邻在窗口的那张桌上工整的摆放着文房四宝。他什么时候带来他的背包她都没有发觉,可能是早就放到车上去的。毛笔旁边摆放着几本书。
他正在轻轻的研墨。她上前,笑道,眉眼都像是蕴满了蜜意一般温柔而带满浓烈不已的笑意,“虽然我没试过研墨,但是我想试试,我给你研墨好了。”
“好。”他坐在椅子上,用毛笔不知在写什么。
她一边研墨一边看他这看起来还算是不错的字迹,带一点凌厉和温婉的笔锋,各自占了一半。
“外面开始下小雪了,你看,松针上面都压着一点雪了。”没有想到雪会越下越大,看来即便没有大雪,这场小雪也不可避免了。
“我忽然想到关汉卿的一首写雪的诗,我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前面两句。”她无奈耸肩。
她执着笔一笔一划缓慢的写着,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背和她一起轻轻的写下了这诗句:
雪纷纷,掩重门,不由人不断魂,瘦损江梅韵。
她歪着脑瓜看他严肃的模样,应是在公司的时候也是如此的严肃吧,清冷的面孔和他身上独有的文人孤高气息倒是很是符合。
看着他一笔一划认真的模样,她感觉到手背是一片温暖在包围着,此刻,心,也是被这温暖包围。
写完了,他松开,她看着这还挺好看的字迹,可惜她是无心去学书法,要不然学会一手好字多好。
她在这纸上下面之处突然留下一句:残荷映雪魂,孤冷胜梅盛。
感觉到屋内有点冷,外面的狂风吹了进来,吹得这纸张在轻轻的掀起,他拿笔压在纸上,却看到在纸张下面有一句诗,他这原本严肃的面孔顿然充满了淡淡的笑容。
“明澈,我们来打赌怎么样?我觉得有的东西我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你,但是有一样我还是有信心的。”她拿起一颗圆润的玻璃珠,透过玻璃珠能看到他的身影。这跳棋他铁定不喜欢玩,可她除此之外什么围棋之类的都不会,只好作罢。
还是乖乖的坐在他的对面看看书实在一点。
“你想赌什么,请说。”他这幅气势顿时把她给吓到了,心底里的小九九在转来转去,到底该不该打赌呢?
“说啊,现在又不敢了,刚刚那么勇敢的样子。”
“你你你你你。谁说我不敢的,比我们在规定的时间内谁写的古诗词最多就算谁赢。输的人要接受惩罚,不许耍赖。”把玻璃珠弄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个。”
玲珑看他犹豫的样子就觉得她想的赌注太厉害了,果真如她所想。
“好吧,一个小时时间不是太长也不是太短,这样刚好。”他起身去房间里拿出两本笔记本,一本给了她,一本他自己用。
她拿着笔记本都觉着这沉甸甸的,她还从没有见过明澈写过古诗词。
“很久很久都没动笔写过。”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顿时让她觉得自己可能要输给他了。
时间设定好之后,玲珑拿起笔记本就往外面门口跑去,明澈走在她后头慢悠悠的。
她想了会儿灵感就来了。不一会儿就写出一首完整的诗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心跳跳得有点快,有点紧张,本来在明澈面前就容易变得紧张。
慢慢的,到了一个小时时间,两人都把笔记本摊开给对方看,玲珑诧异的看着那些诗句,每一首都是简短的古诗,但是往下看的时候她发现他写的没有她的多。
“师傅,你输了,哈哈。看来我的猜测是没有错的。”她兴奋的跳了起来,这应该是人生当中第一次赢了他。
“好好好,我输我输。你想到什么惩罚方式了么?”他
她拿起他的笔记本看了又看那些诗句,他扯过她手上的笔记本,“没什么好看的,该看的不好好看不好好记。”
拿起笔记本就敲她的头,她捂着头,嘟哝着嘴唇,翘得老高。
“洗一个月的碗,哈哈。”她一说完就遭到他倾身过来的爆栗。
“明澈,师傅,师傅,不要这样嘛,好痛。”
“让我洗一个月碗,我宁可写一个月的文言文。”
“啧,我开玩笑的,不要弹了!知错知错了,师傅,你耍赖。”说完这几句话就嗖的一声,拔腿就跑。
“师傅,呵呵。”她把门关上,
“我要你帮我一件小事情,帮我在我的这几本笔记本上签上你的名字就行了。”
“为什么每本都写?”
风很大,吹得残枯而弯腰的荷花轻晃。他走到荷塘边,心思不知飘向哪里,看着远方的雨中薄雾渐渐的重叠般浓厚。淡淡的残荷香,如同他那样清冷的眉眼。
这样一点闲暇的时间如此的珍贵,她走到他的身边站着,静静的陪着他。世间的美丽,多半是短暂吧,也许如此。她轻笑,却是泪水涟涟在眼中。
她觉着沉默一些总是好的。
冰雹突袭,嗒嗒嗒的打落在他的肩头上,一颗颗圆润如水珠因着他黑色的外套而显眼,她伸手摊开掌心,等待着下雪。他却拉着她往屋里跑。
“那么冷还站在那里。”他看到她的发上有晶莹的一颗颗小小的冰雹。
伸手拿了一颗放入她摊开的掌心之上,“很像你偷偷躲在角落里流的泪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好强,我们在一起这些时间,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在我面前哭泣过,如若不是你对我如此的好,我都差点怀疑你压根就不在意我。”
她伸出手指覆在他的唇上,“就当是我任性吧,我怕哭泣让你觉得很烦躁。”
她所害怕的何止是这个,既然不能和他拥有一样高度的才华,她的每一步都是如此小心翼翼,可是纵然这样,总有阻碍在他们之间。
掌心覆在她的脑侧的发丝上,厚厚的发丝却阻挡不住他掌心的温热穿过直直流入她心上的那一片清泉,“以后不许这么好逞强了。”
她点头。眸色却是黯然不已。
夜间里的冰雹声似乎减弱了,她走到门口一看,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微不可见的雪花飘飘洒洒,一触地上就消失不见。看来是不能下一场雪了,落到地上就不见了,飘下的雪花又不多。
“明澈,你看,有小雪花了耶。”她跑到屋里,看到他不在,应该是房间去拿他行李箱的衣服出来,来到房间门口一看,他的衣服整齐的摆放在一张桌子上。
而毗邻在窗口的那张桌上工整的摆放着文房四宝。他什么时候带来他的背包她都没有发觉,可能是早就放到车上去的。毛笔旁边摆放着几本书。
他正在轻轻的研墨。她上前,笑道,眉眼都像是蕴满了蜜意一般温柔而带满浓烈不已的笑意,“虽然我没试过研墨,但是我想试试,我给你研墨好了。”
“好。”他坐在椅子上,用毛笔不知在写什么。
她一边研墨一边看他这看起来还算是不错的字迹,带一点凌厉和温婉的笔锋,各自占了一半。
“外面开始下小雪了,你看,松针上面都压着一点雪了。”没有想到雪会越下越大,看来即便没有大雪,这场小雪也不可避免了。
“我忽然想到关汉卿的一首写雪的诗,我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前面两句。”她无奈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