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辣不辣的问题,阮绵绵已经不想那么多。她知道自己的梦境这件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但是刚正不阿的大哥解释她的疑惑,让她也有多了一层想法。
那就是她不能看着安以晟,莫梧宁莫将军等每个她熟悉的好朋友惨死于自己亲爹亲哥的手下。
安清晏,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握的快要出汗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
她要阻止这一切,要阻止悲剧的发生。于是第一步,她打算找自己的亲爹摊牌。
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几日后,便是阮缃缃三朝回门。作为至亲都要在场出席,阮绵绵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这日,她早早的梳妆打扮好,她手上捏着那日,阮缃缃送给她的令牌,心里好似有一万头马在奔腾,这一步踏出便再也不可能回头了。
没过一会儿,炮竹声惊醒了还在神游的她,她转头望去,便见到一辆气派的马车朝着这边来,周围的人无不投来羡慕的眼光。
阮缃缃嫁的不错。
帘子掀开,便是阮缃缃的新婚老公先下来,之后牵着新婚妻子,两人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样子,好不让人羡慕。
见到阮缃缃下来,立马跑上前去,大喊一声:二姐!
新娘子见到来人,咧着嘴回应笑着:“你这死丫头。“
声音很小,但是阮绵绵知道她的意思,这是他们姐妹俩心领神会的暗号。
作为相府千金,在外面改装还得装。
作为一家之长的阮相,脸上看不出来表情的站在那边,满目慈笑,只说了句:回来了。众人便随着一道进了府。
避免不了一阵寒暄问候,像长辈请安,一道一道流程完毕已经到午饭时间。
席间,众人杯光交错,好不热闹。
阮绵绵走到阮相旁边,端着一杯酒轻声说道:“爹爹,这杯酒女儿敬你。”
见到来的是自己的小女儿,阮相慈爱笑了笑,接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到喝了酒,她笑了笑,又逐一走到了几个哥哥叔叔。
众人都不由得赞叹,阮家最小的女儿开始懂事了。
看来女儿家还是要找个归宿。
宴席结束,待到人员散的差不多。此刻也没多少人,阮绵绵知道她要做自己的事了。
阮相房间外。
不知何时四处有黑影闪动,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墙角,嘴角满意的点点头。
轻扣了门,里面的人应了。
“爹爹,刚看你宴席上喝了不少酒,洗把脸吧。”她放下手上的水盆,拧干了毛巾递了过去。
看着女儿如此贴心,阮相欣慰的接过,擦了擦脸。
还没等到毛巾放下,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话:“父亲,你真的要谋反吗?”
毛巾上的温度还在,但他觉得身上仿佛冰冷刺骨。
“父亲,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只是劝你,不要做这种大不敬的事。“自古多少人败在权利都中之中,又多少人死在追求最高位的路上。
“你怎么知道的?“阮相的声音变得冰冷,他缓慢的问道。
她语气平和,仿佛不是质问而且家常谈心一般:“我不想让父亲夺权,也不想让其他人受到伤害。“
”呵呵。“阮相冷笑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老夫已到暮年,此生唯一心愿就是攀登最高峰。“
她不可否认的看了看他,仿佛面前的父亲是那么陌生,平日里温文尔雅,正义凛然都是假装的吗?
罢了罢了,一辈子的心愿,也不可能随着三言两语结束,她也料想到今日的结局。
她走到阮相的身边,语气鉴定道:“我绝不可能让你得逞。”
带着不甘,带着不可思议,阮相倒在了书桌上。
刚才擦脸的毛巾,接触到之前喝的酒,便是世界上最好的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