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瞪着他,热辣的火光直逼而去,也要紧了牙关:“我不做!”
袅袅拉起三位姑娘便要走,却遭黎爷从后袭击,一把抓来,袅袅手一甩脱,刚好露出肩头,围巾也让黎爷抓在手里,那白皙的脖子、肩头、胸膛,都是小块小块的乌红印子,十分抢眼。
袅袅迅速的将衣服扯拢,盯了眼他手里的围巾,也没打算要回来。
“你今天要是敢动我,我从此以后不会对你客气半分!”
袅袅十分严肃的说了狠话,还手指着黎爷:“鱼死网破谁不会,要折磨我和太子是吧?奉陪到底!”
黎爷从未见过袅袅这副霸气之态,阿素也从未见过,都看愣了。
黎爷目不转视,愤目里,还跃起隐晦的燥喜,星星亮亮的,像盯上一十分感兴趣的猎物一般:“你走吧,下回落在我手里,我可不会像今日一样心软。”
袅袅没有想到他会放得这般痛快,那疑心病的毛病,又上线了。
“下回,我也不会这么客气。”袅袅拉起三位姑娘便走,连围巾也忘记取了。
待人都走空后,方斜才叹息一声道:“黎爷,你这有些操之过急了,表面上你是针对南宫煜卿,却从头到尾只为难圣女姑娘,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喜欢上圣女姑娘了,是在逼她可怜巴巴的向你求情对吧。”
黎爷久久盯着袅袅离开的方向,手里却紧拽着她的围巾,眼里的柔波浅笑开始漾起:“我不仅要她求我,还要她主动来到我的身边!南宫煜卿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位子,我只是要他一个女人不过分,即便他们如胶似漆黏着一个枕头,我也要她!”
听着黎爷这话,方斜无奈的别开了头:“又要极端了,真是个爱猎物的人!”
袅袅带着三位姑娘直接去了酸辣粉店,她早已经给了青楼老鸨订金,要借这三位姑娘三天。
马车上,袅袅都还在安慰着三位姑娘,不想月枫却突然盯着袅袅道:“袅袅姑娘,你是太子妃?”
袅袅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月枫却突然笑起:“那太子和太子妃一定是非常恩爱了。”
袅袅不明所以,只见另外的两姐妹突然拉着捂嘴而笑的月枫跪在了地上,月霜低骂了一句月枫:“不得无礼,这可是太子妃。”
月姜也及时与袅袅解释:“还望太子妃恕罪,我们姐妹三人眼拙,竟然不识太子妃身份,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太子妃见谅。”
袅袅搀扶起她们三人:“太子妃怎么了,还不一样是女人,我要是真计较,又怎么会和你们相处下去,不要太客气,那样显得不真诚了,说话都是客套话,太没意思了,我可一点都不喜欢。”
三位姑娘被搀扶起来后,袅袅又继续补充:“你们就当我是你们的老板就好,我找你们是为了赚钱的,不是为了赚彰显身份。”
袅袅与三位姑娘说得十分和气,一点架子都没有,坐在旁边的阿素却一言不语,且脸色还十分难看。
快下马车时,月枫才又道:“太子妃,你脖子上的……呵呵,要不要挡一下。”
几个人笑得不亦乐乎,袅袅这才想起南宫煜卿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脸一红,顿时笑不出来了。
月姜倒是不怎么爱笑的,只取下了自己的披纱,给袅袅围上了:“太子妃还是遮着点吧,毕竟这闺房的甜蜜带到外头,太惹人注目了,太子妃身份尊贵,可不能招人闲话了。”
袅袅有种想暴打南宫煜卿一顿的冲动,就因为他的放肆,她走哪都不方便,一不小心还遭人调侃,身上也是不舒服。
才进酸辣粉店,刘管头便迎了过来:“太子妃,您终于来了,太子殿下在三楼上等你呢。”
袅袅没有意识到南宫煜卿的突然到来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她上楼后,南宫煜卿的脸色是很难看的。
南宫煜卿在的位置,是三楼的一间雅舍,布置得还算不错,有床有桌子,还有软榻,是一间不错的睡房。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这里给你开店吗?”南宫煜卿盯着她冷冷质问。
袅袅一看他的态度,心头顿一痛,甚至都愣在原地不想走过去了:“你什么意思?”
袅袅没有直视他的问题,只想知道他为何这样问。
“青楼不是你该去的地方,里边的女子,我不允许你去接近她们。”
南宫煜卿倒是开口明意,袅袅却不乐意了:“我又不是男的,你接触谁我都没说半个字不好,我凭什么就不能与她们接触了?”
“就凭你是我堂堂正正娶回来的太子妃,一言一行我可以纵容你在我跟前放肆,但在外边,你要记住名与德二字,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对你言语攻击、德行批判。”
“你以前不就是个德行有亏的人嘛,你自己都不要求自己,我为什么要代替你去做良人,再说,院里下人吃东西集体腹泻那事,我已经替你赢得好名声了。”
“我可以没德没善,你不能。”南宫煜卿起了身。
“我做什么样的人还要你同意嘛!那我岂不是……”
“你嫁给我就是我说了算,你如今里里外外都属于我了,我应该对你的所有负责。”南宫煜卿几步上前拥住她,令她心头一烫,说不出话来。
看着南宫煜卿那柔火旺欲的眼神直挑逗一般的盯着自己,袅袅浑身滚烫,脑子像掏空了一般,身体明明像挣扎,却像胶粘一般,完全不属于自己了。
“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不太雅观。昨晚没把握好分寸。”南宫煜卿捏起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在她脖子的红印处轻轻嗅着。
袅袅身子一颤,浑身都软化了,心头像是蚂蚁爬一般痒。
突然的一痛,袅袅猝不及防的叫出声来,脸一下便臊红了,忙推开南宫煜卿。
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以为就能藏住所有的羞涩,可她却不知自己越躲越透明,在南宫煜卿眼里,就像只受惊的小猫一般,还有股倔劲。
南宫煜卿嘴角上勾,又渐渐褪去笑容:“青楼的人不要去接触了,你就好好做酸辣粉,三楼是给你休息的。”
袅袅放空的脑子里顿回了神,依然固执己见的坚持着:“我不同意,我都不能活多久了,还不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要束缚自己郁闷早死吗!那样的死……”
南宫煜卿突然弹出两人手指头触挡住袅袅的嘴唇:“我不准你说那个字,你要再那样想,我便要弹你脑袋瓜了。”
才说着,南宫煜卿的手突然从她嘴唇上移开,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下,袅袅一下惊醒一般,方才的那一刻,像是做梦似的。
“那,那你还不让我做我喜欢的事!”袅袅悠悠抱怨,“反正你让不让我做,我都要做,除非你把我锁起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南宫煜卿揉了揉她的头发,一脸的宠溺,“你接触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学她们的做派,她们都是吸引坏男人的,我怕你吃亏,那样会让我分心的。”
袅袅心里酥酥的,南宫煜卿何时说话这般温柔上心了?就因为昨夜之事吗?
“好。还有事吗?”袅袅可不想傻傻的陷在他不清不楚的温柔里。
“就是担心你,过来看看。”
“那我有事,我去问过陛下,给全宫下人都开医,这样能调动下人的积极性,还会感恩戴德,可是陛下说这样会增加太医院的压力,让我来问问你有什么办法两全其美。”
南宫煜卿理明白后,只思考了小半会儿便开口回道:“世上从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有循环的麻烦,肉眼不可见的麻烦,便行了,加增太医院的福利,每年举行考试招收药童,不限身份,如此,下人们若想福利好,便会形成自学竞争模式,太医们若想稳住地位,便会控制给下人瞧病的量,同时还得加强医术不被替代。”
袅袅想了几日都没想通的事,南宫煜卿居然几分钟就想出办法了,袅袅为防陛下再为难,又鸡蛋挑骨头的抓起细节来。
“那太医院福利好了,要是进去后都不思进取呢?即便被替代,那也是同样享受着比以前高的福利的。”
南宫煜卿顿一笑:“这要是能让人看出来不好,怎么能吸引人考进去呢。”
“什么意思?不太懂。”
“那我换个角度,你觉得论权势地位,是平民更有机会还是仕途或是皇族更有机会?”
“那当然是后者两个了。”
“所以,你会选择后者对吧,但是你现在身在皇室,你每天是原地踏步享受的还是不断改变,不断努力的?”
南宫煜卿这么一说,袅袅深思一番,豁然省悟,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知道了,是人心。”
“孺子可教也,没有想法,是进不了权势之中的,有权势必然存在是非,是非就是一种无形的竞争,弱者只会被淘汰,那些心安理得、心满意足话只是安慰自己不求上进的借口。”南宫煜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