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今天我还有个产检,你要不要找个人开车送我去医院?”实在是不愿意呆在这里,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只想离开他们的视线。
陆晏深低下头看了看手表,随后抬起头看着她的侧脸,说道:“正好我等等公司还有个紧急会议要开,先陪你去医院,然后在回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秦曼清侧过头看了林湘兰一眼,然后又看着陆晏深,面色已经是平淡到看透一切了。
“你送婆婆回老宅吧!”
林湘兰目光怔怔的看了秦曼清一眼,这才好像是看见了她的腰间比之前粗了不少,确认了她这是怀孕了的现象,脸色倒是缓和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样子,主动让位。
“我说我送你去就送你去,别在和我说其他的。”说着这话,他顺手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迅速的穿上去。
对于他一向说一不二的的决定,秦曼清不在说话。
林湘兰瞧着这一幕,眼底倒是有了些许的让步了。
她提上自己的手提包,侧目看了秦曼清一眼,随后转身迈着步伐离开了。
一路上,秦曼清都将脑袋靠在后座椅上,车内的气息安静到吓人。
“想什么?”陆晏深看着她在发呆的样子,心底有些不悦。
和他在一起,她就这么不开心吗?
秦曼清挪了一下脑袋,沉沉的开口:“陆晏深,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原来她心里想的还是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心里没来由的一股无名火迅速涌上心头:“秦曼清,你找不到顾西城了!他已经在海城消失了,你回来陆家到现在都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我想你应该有预感了吧。”
“什么?”她的心尖徒然紧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她看着自己的手机上,但凡他的消息她似乎真的没有收到任何一条。
“陆晏深,我都跟你回来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秦曼清内心几近崩溃,恨不得上前将他掐死。
“你不会还不知道顾西城的身份吧?秦曼清,你连谁绑架你的都不知道,还敢有嫁进顾家的想法?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时候能睁眼看看这个世界?”
想起顾西城上次接到的那个家族电话,她的心尖有些难受,莫非是因为她的存在,所以他的妈妈极力反对不成,对她下手?
她的心在滴血,原来自己一直都在给别人添麻烦。
顾家也根本不可能接受她这样的人进门。
她有一瞬间的觉悟,只有把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她才能拥有一切。
想了想,她问:“陆晏深,你把秦氏收购了吗?”
不知为何,这种大事,他的父亲居然没有来烦她了,所以她有些担心自己父亲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不需要你管!”他冷冷的吐出几个字,面色一片清冷,就好像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秦曼清想起了林湘兰刚刚说的话,已经确定了他插手秦氏了。
心中不由紧了紧:“你把秦家怎么了?”
一听她口口声声的维护任何人,处处把自己当场恶人,他的心底更加的不爽了。
不管怎么样,即便他们离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他的份,她就这么不信任他?
“你爸带着你妹妹出国了,你的手机一直在陆家放着,所以你爸给你打过电话,没联系上你!听清楚了了没?还需不需要我在重复一遍?好让你长长记性?”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火焰,因为生气,手心的方向盘被他紧紧的捏在手上,脸上立马呈现出各种发火的前兆。
若不是因为考虑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早就已经不耐烦的把她掐死在这里。
秦曼清低着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原来自己这是被秦家抛弃了。
侧过头看向他的时候,她才发现,他脸上极少数会有这样的怒气,心里顿时的平静了下来。
她知道刺激他的下场,自从三年前嫁给他的时候闹了一次,刺激到他的某一处,他可是把她关在陆家地下室整整三天三夜。
去医院做完产检,她实在是无聊到不行,又担心回到陆家会遇见林湘兰,所以跟着他去了陆氏鼎盛集团。
在外界一直听说陆晏深为了林浅把前妻离了,后来事业都快荒废了,好多人都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们的陆大总裁失去分寸。
所以当她来到陆氏鼎盛集团的中心大楼的时候,所有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陆晏深下车进入公司的时候没有去管秦曼清,而她只是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直到他进入电梯以后,她才走进另外一个电梯里。
有人看见秦曼清的时候,私底下互相揣摩了一下她的身份。
“咦,那个女人是不是陆总的妻子?怎么胖成这样?”
“看着应该不是,听说陆总因为前妻,事业都快荒废了,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女人,而且,他们俩居然不是一起上去的。”
“我怎么看着她那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隐隐约约的议论声传进她的耳朵里,怎么听这么别扭,她干脆侧过头看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迅速的侧回了身子。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随后走进电梯里。
因为早上刚刚和她吵过架,让他心里不舒服,所以她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他始终没有先开口和她说过话。
他去会议室开会,东城趁机走上前和她说道:“太太,您这跟先生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怎么难看到这个地步?跟吃了炸药似的。”
秦曼清冷冷的开口:“他一向不都是如此吗?”
她只是不明所以的以为是他干的而已,他就生气到现在?
东城笑了笑,有些庆幸的说道:“幸亏我刚刚跑得快,您不知道刚刚在会议室的时候,先生的脸黑的跟块碳似的,见谁都不顺眼,直接把那些髙层全部骂了一遍。”
秦曼清拧了拧眉,果然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三年来,一成不变的性格,她似乎都快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