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清还想说点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他这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秦曼清挂断了他的电话,这才侧过头去看自己的手机。
刚刚她拨通了他的电话,陆晏深一定会察觉到异常,然后给她回电话的。
而她没有及时去接他的电话,以他的性格他肯定会多疑的。
她考虑了半分,还是给他回了个电话,匆忙的告诉他,自己刚刚不小心按错了。
转眼之间,她已经出了秦家的大门,一头扎进车里。
陆晏深正坐在一处办公桌上,手上拿着手机蹙眉看了半天,听着刚刚秦曼清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的。
直到办公室的门突然传进来一个身影,语气急切的说道:“秦舒晴不见了。”
“不见了?”他握着手机的举动加重了几分,透漏出此刻他焦虑不安的心情。
他的目光拧了又拧,脸色有些铁青的在眼前的人身上扫视了几眼。
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他急切的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拿起一旁的外套随意的套在身
上,随后他拿出手机又一次拨打秦曼清的手机,脚步从容的从办公室走出去。
此刻的她正在认真的开车,听着手机铃声响起,只是侧目看了一眼,并没有去接他的电话。
陆晏深的第二个电话打进来,秦曼清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将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处商业会所门口,随后拎着车上的背包,绕过商场大门,从后门出去,转身拐进了另外一栋楼层。
她进了电梯,按下了楼层,整颗心都有些剧烈的颤抖着。
直到电梯门在某一层打开,她正迈着腿出去,前方的人正好挽着一个女人准备进来,结果一不小心双方肩膀互相碰撞了一下。
萧玲之被突如其来的人撞了一下,本想发怒,可看见那人是秦曼清,便突然止住了话,脸上的怒气一改常态。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先声夺人的质问。
秦曼清撇了他一眼,已经是厌恶透了这种人的存在,冷声道:“我来这里还需要先向你汇报?”
她的脸上写满了关你屁事的这种厌恶的神情,心中更是不愿意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转而侧身离去。
萧玲之自然是清楚的,秦曼清之所以会这么讨厌自己,可全然都是因为自己之前的种种行为。
更是自己最近一直在想办法打压苏妍的公司,所以她更加讨厌他这个人,现在见到他,她自然是不会有好脸色看了。
“秦曼清,陆晏深知道你来这里吗?”他突然冲她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声。
秦曼清没有去搭理他,直径的往前走。
她的这种不知好歹的样子,萧玲之只是静静的看在眼里,毕竟她又不是第一次对自己这种态度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她拐了个弯,来到一个包厢前,随后驻足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准备推开门进去。
只是还没等她去推门,那扇厚厚的门便被人打开。
来人一不小心,目光突然落入她明亮的视线里,秦曼清却将袖子里的手藏的更紧了。
“你来了?”他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随后打开房门,示意让她进去。
“我妹妹呢?”她站在门口,目光冰冷的直视着他,没有想踏进去的意思。
这种潜规则游戏,她没兴趣去参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直说吧,你接近我妹妹,把我弄过来究竞有什么意图?”
他目视着她,眼底的不屑变得更深了。
“秦小姐是打算站在这里跟我谈?”
“顾景川,我们俩还不熟,自然也算不上是什么朋友关系,你觉得我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这种地方谈事情,传出去像话吗?”
他冷冷的勾了勾唇,目光之中带着一种特殊的情绪,嘴角扬起的笑容更像是在掩盖着什么惊天阴谋。
“秦小姐是想站在这里为自己立牌坊?”他的手跨在门框上,以一种花花公子的姿势看着她。
秦曼清突然觉得,这么好看的眼睛长在这种人身上,实属浪费资源。
原本他的身上有顾西城的影子,但是在这一刻,从她看透他的阴谋时,那种感觉便全部消散掉。
她这才明白,他们之间的所有偶然,都是他蓄谋已久的计划。
“你到底想怎样?”她咬紧牙关,迈开腿走进了这间包厢。
“秦小姐不是在暗中调查我吗?既然秦小姐都在调查我了,难道还不知道我接近你想做什么?”
他点了根烟,身子靠在桌子边缘,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烟雾缭绕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的,让人心生恐惧。
秦曼清的双手放在大衣的衣兜里,手心突然一紧,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他,眼底毫无波澜。
“我对你这种身份没什么感兴趣,更谈不上去调查你的所有,你煞费苦心的接近我妹妹,我想你应该也不会是因为我妹妹吧,既然我来了,那么,就请你把你的重点说出来,我看看我们还有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他猛抽了一口烟,吐出来,烟雾缭绕在他的脸上,让她看不透他的表情。
“我这种身份秦小姐自然是没什么兴趣参与,不过,如果是和那个庞大的顾家有关系呢?”
秦曼清突然惊了一下,似乎是因为他提及到了顾家,脸色骤然变了又变。
他是什么时候在她的手机里放上的窃听器?
莫不是上次自己的包落在他的手里的时候,所以才让他趁虚而入?
这么说来,这些时日,自己一直都被他监视着不成?
秦曼清觉得一个陆晏深已经够恶心她了,这下又来了个更恶心的人在自己身边徘徊,光是想想都让她心惊胆战的了。
这种变态行为,跟陆晏深简直有的一拼。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她沉沉的问了一句。
想着他这么极力的安排这些事情,肯定不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行为。
“借秦小姐的身份,带我回顾家!”
他掐断了手指间的烟头,目光直视着烟灰缸里的烟头,举动不轻不重,却能透露出一种对任何事情的霸凌。
“只是这样?”她凝眸看着他,心中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