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向自己坦诚了吗?
她目光逃一样的避开陆宴深的那双眼睛。
他说这么多做什么?
他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他这个人不是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吗?
秦曼清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再转过脸来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如初。
“我相信如果从前的我,听到你的这些话,一定会很高兴的,不过这些话虽然听到了晚了一些,但是我必须坦诚的说,感觉还不错,像时隔多年弥补了一个当初的遗憾。”
她知道陆宴深能对自己说出这一翻话一定拿出了百分百的勇气。
而此刻的她也打算不在逃避,她明白自己的心是向着哪里的,没办法欺骗自己,再说出违心的话。
两个人像化解了多年矛盾的老朋友,对视一眼,纷纷露出释怀的微笑。
可回到病房照顾秦灵儿之前,秦曼清还要提醒一句。
他不用纠结从前,因为她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陆宴深默然着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不能太着急把秦曼清找回自己的身边。
但是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那纤瘦却一步步走的坚定的样子,抬起手抓了一下头发。
虽然明白做错事的他现在就算再想和秦曼清在一起,也不能太急。
但是现在这种明明离得很近却仿佛隔着千万里的感觉。
真是要疯了。
他深吸了口气走在温柔身后。
天色渐暗,医院走廊的灯光亮起。
光芒落在秦曼清的身上,白皙的皮肤反射出的光更加闪亮。
她没察觉到陆宴深跟上来,疑惑的回过头。
回眸时的那张脸和那双表情,陆宴深的目光触碰到的那一刻,脑袋当中相关联的记忆突然出现。
那个晴朗的有些燥热的午后,他难的回国的好友相约他打球。
久违的球场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也是在那个挥洒汗水的球场,他曾见到过这样的笑容。
那时的怦然心动,可惜他并不熟悉那样的感觉。
可此时他已经完全明白。
他被她牵动着心跳,为她心动,而不止现在。
嗡嗡……
秦曼清还没开口问他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他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陆宴深也欲言又止。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是要紧的工作吧,灵儿这里有我,我会照顾好她。”
秦曼清说着冲他点了点头就回到了病房。
站在医院的走廊里,陆宴深紧紧的攥着手机,透过窗户看着用心照看孩子的秦曼清,心头一紧。
接着心里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他目光定了定,转身离开。
许氏集团的整栋大楼里,电话响个不停。
许飘飘一脸不服气的站在许天远的办公桌前,不耐烦地问他到底还要把她留在这多久,她今天要跑好几个通告。
看着他桌子上烟灰缸里面数不清的烟头,许飘飘心中更加烦躁。
接着拧着眉头问他不是为了身体已经戒烟了吗,怎么还是抽个不停。
许天远愁眉不展,食指中指夹住叼着的烟,烟雾从嘴里吐出,尼古丁的味道很快遍及整个房间。
许飘飘捏着鼻子,眼角眉梢尽显嫌弃。
“你还要走?走去哪?接着惹祸吗?”
许氏集团从昨天开始就相继收到了几个陆氏集团的解约书。
如果这些正在进行的合约终止,对双方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可更可怕的是陆氏集团这么做的理由竟然只是总裁一票制决策。
陆宴深从接手陆氏集团以来,就奉行决策民主制,虽然拥有一票否决和一票通过的权利,但是从未使用。
更何况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决策,陆氏集团高层的老油条是绝对不会通过的。
许天远坐立难安,只好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如果一切的对接和推进都没有问题,那么出问题的只能是不安分的女儿。
所以他一大早就把许飘飘叫到了集团办公室,一句话不说,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什么惹祸,爹地,我只是去拍戏。”
看着许天远竟然对自己这么凶,许飘飘也不敢再接着任性,只能假装乖巧的样子想先偷偷溜走。
许天远却不想跟她嬉皮笑脸,心里暗暗自责自己真是教坏了这个女儿。
竟然把她惯的无法无天。
那个陆宴深是什么人,虽然不在乎儿女私情但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一望无垠的沙滩上,利亚姆戴着墨镜,一身夏威夷风格的装扮,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墨镜下的一双混血专属的明眸透着欣喜。
今天这沙滩上的肌肉帅哥真是不少啊。
只可惜秦曼清那个女人不在,不然非得让她用这蔚蓝的海水好好洗洗眼睛,杀杀菌。
看看清楚这个世界上优秀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非得就在那一棵树上吊死。
原本秦曼清也在国外的时候他就好奇,这么漂亮的女人身边怎么会只有徐敬杭一个男人,后来才知道,这女人根本就软硬不吃。
是个十足的钢铁直女。
不过她要是钢铁直女,那么那个叫做陆宴深的男人应该就可以成为融化一切的铁水了吧。
想到那个女人他就更生气,刚刚欣赏美景的愉快心情也没了。
自从他回国之后,秦曼清就一个电话都没打过。
真是重色轻友,娶了媳妇忘了娘。
嗡嗡嗡……
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来,利亚姆随手拿起身边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露出一个稍微满意了一些的笑容。
接起电话就没好气的质问是什么风让她这个大忙人想起来给他打电话了。
秦曼清听到利亚姆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知道他生气了,走形式的稍微安慰了一下就直接问什么时候把之前对接国内文化节的酬劳结一下。
当听到薪酬两个字的时候利亚姆整个人都石化了。
一阵可怕的沉默过后,秦曼清把手机拿开远离自己的耳朵,里面传来了利亚姆愤怒的大喊。
“死女人你要穷死了是吧,这么多年不打电话,打个电话竟然就是为了要钱?”
秦曼清只能无奈的叹气。
她就知道利亚姆会生气,但是她原本也不急于用钱,但是之前她已经把蒋勋的犯罪证据交给相关机构了,而如果蒋勋的行为真的构成犯罪的话,她在这当中赚取的酬劳就是赃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