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死了。”
秦曼清皱着眉吐槽。
“我把你当朋友,看样子你是跟我隔着肚皮。”
夏琳连忙摆手说不是。
从前她和同事们相处的虽然谈不上朋友,但是都还互相礼待,见面也会问好打招呼。
可是珠宝行的生意不好之后,上面就传来了可能会裁员的消息。
每个人都担惊受怕的生怕自己会是被裁员的那一个。
夏琳皱了皱眉,坦诚她也害怕。
不为别的,辞职是辞职,可是被裁员就太没面子了。
秦曼清听出了端倪。
“珠宝行如果裁员一定会留下更多的新鲜血液,因为年轻人有活力,而且多半听指挥,而年纪大的大多都是老油条,会偷懒不说,很多都还用着自己的门道赚钱,从前珠宝行为了声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有了机会一定不会错过。”
夏琳震惊的鼓起掌。
由衷的感叹秦曼清真是太厉害了,猜的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正因为这样,那些老员工有了危机感,就开始难得的团结起来。”
看着夏琳苦楚的样子,秦曼清心中百感交集。
的确是这样,那些老员工虽然懒散,但是手里这么多年都积攒了不少客源,如果公司裁员,她们联起手来打压年轻的一辈,并不是什么难事。
夏琳说着说着整张脸已经皱成了苦瓜。
她平时不争不抢的,现在整个工作氛围都紧张压抑。
时刻要提防着朝夕相处的同事使绊子。
这种感觉简直比让她辞职还难受。
秦曼清心里却想的是另外的一件事。
蒋勋这样的人,看上去是为了牟利不择手段。
可是实际上严重的破坏了原有的市场,压缩了正规企业的空间。
损人利己,真是够坏。
她紧紧的捏住了拳头。
没想到这蝴蝶效应来得这么快。
如果她能早点发现,不犹豫,早一点做决定就好了。
她深吸了口气,像是做了重要的决定。
蒋勋既然让她去取藏品,大概率是为了试探。
如果她不敢去,那就是心虚,蒋勋如果害怕了,要么直接带着藏品消失无踪,要么对秦曼清实施报复。
这两种实况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所以她必须去!
不光要去,还要大大方方的去,不能让蒋勋察觉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导致功亏一篑。
她做了决定心里释然,拿起酒杯刚想和夏琳继续吃饭,却看见她已经趴在了桌子上。
通红的脸,红晕蔓延至耳朵。
她晕晕乎乎的嘴里还嘟囔着听不清的胡话,秦曼清忍俊不禁,看来今天这酒没人一起喝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夏琳的脸上,她皱起眉,眯着眼睛抬起手遮挡阳光。
她有些懵的看着周围的场景,才想起来自己昨天竟然吃着饭就睡在了桌子上。
天呐。
她无语得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真是丢人到家了。
看着身上盖着的被子,她的心头涌起暖意。
看着房间的布置,暖色的格调,可爱的娃娃,这里应该是曼清姐女儿的房间。
她下意识得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赶忙起床,把房间收拾干净,整理好之后打开窗户通风。
看着天色还早,她起身来到客厅,却发现秦曼清已经在桌子上准备好了早餐还留了便条。
上面写着她要去赴约,让夏琳记得吃饭之后把醒酒汤喝了。
清晨的公园,徐敬杭一身白色运动装,额头上的蓝色发带将整个人衬得干净青春。
他晨跑之后走向公园出口,却碰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秦曼清。
“你怎么在这儿?等我吗?”
他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后脑勺,这习惯性的动作许多年了还是没变。
秦曼清浅笑,她有件事总觉得得在做之前告诉别人,但是想来想去最保险的就是他了。
“曼清,你是有什么心事吧。”
他走回来递给她一瓶水,坐下来的时候,懂分寸的没有靠得太近。
秦曼清笑容灿然的说了声谢谢。
她明明是想好了才过来的,但是看着徐敬杭关心自己的样子,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安排。
决定了去见蒋勋,时间约好了在下午两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蒋勋到现在也没有发来见面的定位,她的心也开始忐忑不安。
把这件事告诉徐敬杭是她唯一的退路,徐敬杭是个可靠的人。
虽然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陆宴深,但是或许只是自己小题大做的多想,所以并不想麻烦他。
最近的陆宴深和她见面的时候总是表现的奇奇怪怪的看人看不透,而且总是想尽各种办法的想要弥补。
看上去和从前的他不一样了,但是骨子里那种操控一切的本质还是丝毫未变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秦曼清不敢再麻烦他做什么,生怕亏欠的太多,最后没有办法偿还。
所以只好找到在国外的时候就和她互帮互助的徐敬杭。
他看到过自己最窘迫的境遇,而且为人做事为他人考虑,从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看秦曼清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徐敬杭站起身在秦曼清的面前转了一圈。
“从前在国外的时候,利亚姆总是嘲笑我胳膊腿都太瘦了,一点不像个男人的样子,那个时候整天一心扑在工作上,从没在乎过自己的身材,回国之后公司运转的很不错,我也就有更多自己的时间锻炼了。”
秦曼清一愣,回想起从前在国外的时候,利亚姆和徐敬杭总是打打闹闹。
利亚姆虽然觉得徐敬杭长得清秀,只是身体太单薄了,忙于工作吃睡也总是敷衍,所以总生病。
那个时候的利亚姆还曾经调侃徐敬杭,要是他的身体装一些,说不定还能入得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她回过神,定睛看此时的徐敬杭。
原本就挺拔的身子现在又壮硕了几分。
而且一身白衣,更显得皮肤白皙,蓝色的发带与黑发相间,整个人现在看着,和大学里青春洋溢的学生没什么区别。
她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开玩笑的说了句现在真是越来越精致了。
徐敬杭看她不再皱着眉一筹不展,也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曼清,我看你是不拿我当朋友,分明有事,都到我跟前了还是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