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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武侠仙侠 > 归道录

  拾梦寒等人狐疑地盯着断少看,以为他正在酝酿着如何叙述那几个人的励志故事,眼中透着期待。

  这是断大少第二次被这么追问了。断少托着下巴呃来呃去,胡诌道:“这个嘛……我喜欢看些野史杂书,拾兄没读过、听过倒也不奇怪,只是他们的故事说来就话长了,改日若得空闲,再与拾兄叙聊吧……”断少坤胡乱地说了一通,又马不停蹄地转换话题,反客为主道,“方才听欧兄说拾兄弟和尤兄弟是一路迢迢来到天宣城,想必路上有着不少奇闻妙遇,我倒是想听听。”

  尤耿大失所望,故事没听到,反倒要给别人说故事,但自己又哪来的什么奇闻妙遇,不以为意地道:“嗨,哪来的什么妙遇,俺这一路上走来不是强霸恶匪,就是恶狼毒虫,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到了这天宣城,有啥好说的?”

  话头已经挑出来,接下来顺着竿子往下爬就是了。断少坤装出一副顺其自然的口气,问道:“一些奇人异士总是会遇到的吧,比如说道士什么的,难道尤兄一路走来,竟没遇上一个道士?”

  “道士?”好似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尤耿哈哈的笑出声来,“道士能有什么有趣的,比起俺们来,都是一群不苟言笑的呆头瓜。”

  “哦?尤兄见过道士?”断少坤眼前一亮。

  尤耿奇道:“断兄弟怎么对道士如此好奇?”

  断少坤一窒,眼神闪烁,心道,正好下套!索性承认了,说道:“我听闻道士乃世间奇士,上可飞天下可遁地,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无所不能,若得亲眼目睹,岂不快哉?”

  尤耿一听断少坤这么形容那帮呆子,笑得前俯后仰,不屑地道:“什么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你当他们是神仙么,他们哪有那能耐!”

  其实断少坤弄错了一件事情,修道只是地球的说法,以至于自己钻了概念的牛角尖,刚才尤耿无意说中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所谓“得道成仙”,修道一途,登峰造极之后便有可能是这个世界所说的“仙道”——其实在地球上的神话传说中也许就是如此,道之极,即是所谓的神仙之道。

  断少坤试探着问道:“那么,尤兄可见过神仙?”

  “断兄弟可真会说笑,这世上哪来的神仙,我倒是没见过,即使有所谓神仙,岂能说见就能见的?”尤耿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不过,我倒是见过一个断兄所谓的异士,虽说不能飞天遁地,倒是怀揣一门厉害功夫,此人便是断兄所说的道士。此道士唤作枯松道长,乃是与我天印寺相隔千里外盘龙山紫云观掌门,每月有那么几天总要来我山门,与我家师父切磋棋艺,或是品茶论道,有时切磋武艺。那枯松道长身怀‘神行步’绝技,每次从盘龙山来我天印寺,不过半日。此乃我亲眼所见,当真有那么一点本事的,我家师父旁敲侧击,想学学那绝技,那臭鼻子老道愣是半字不说,白瞎了我和师父恁多好茶。”

  “神行步?枯松道长……”断少坤低声呢喃,心中又想:“有机会去紫云观会会那个枯松道长,也许能发现点什么。”心头一喜,总算是寻到蛛丝马迹了,虽然照尤耿说的情景来看,与自己原先所想的相差不少,并不是他所找的“修道之人”,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顺藤摸瓜总得先摸着瓜藤。今日出来果然收获不小,只是尤耿估计也就知道这么多,再继续追问怕是要露馅,若有机会,日后再慢慢套话。

  笃定了想法,断少坤不再纠结于此,转念想到了刚才尤耿漏口之言,心中有些纳闷,难道这世界的和尚可以蓄发、喝酒吃肉的?还是自己遇上了“鲁智深”之流?

  不待断少坤说话,欧鹏便讶异地问道:“尤兄,听你方才所言,想必尤兄是天印寺,小弟听说天印寺乃是佛门,难不成尤兄竟是佛门弟子?”

  言及此,正准备往嘴里送肥肉的尤耿呆住了,方知自己失言,睁着一双牛瞳大眼上下翻动,寻词觅句哽了半晌,憋得满面通红,实在无话可说,打起马虎眼来:“呃……先不说这个,吃菜,吃菜!”

  众人面面相觑,这马虎眼打的可真够马虎,他这是不打自招了。众人会心大笑后,不再提那茬,吃吃喝喝,闲聊其他。断少坤对这三个偶遇之人倒是挺认可,尤耿耿直憨厚,欧鹏机敏过人,拾梦寒真诚谦逊,均是可交之人。

  酒过三巡,日头稍稍偏西,灼热的气浪袭窗而入,酒桌上气氛更为活络起来,闲聊各地风土人情。此刻,乌柳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离断少坤等人所在酒楼不远处,一群民夫打扮的人抹着大汗,或敲或打,或搬运木材、石料,忙得热火朝天,似是在搭建着什么,忙碌的场景和嘈杂的声音吸引得路过的人驻足观望。

  酒楼上陆陆续续有食客上来,几乎坐满了整个二楼。在断少邻桌,几个天宣闲民围着坐着,被窗外的声音吸引住。

  其中一个问道:“这帮人敲敲打打的,难道是要在当街上建屋?”

  另一个道:“李兄刚回城,不知也不足为奇。前些天,敬国公府上乾破天那小子与人约战乌柳巷,一个月后决斗,这正是为那约战搭建的擂台。”

  那李姓之人道:“竟有此事?约战也就罢了,竟在当街建起擂台,乾破天那小子未免太张狂、太目中无人,难道,他竟没想过假若他输了岂不要颜面扫地?”

  “咔!”断少又差点儿摔酒桌上,粘上去的小撇胡险些掉落,心中为之气结:这他妈都哪跟哪儿,老子一向低调行事,什么时候让人在这当街摆擂台了?本来还指望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才几天没出现这事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弄得天宣城人尽皆知,诚心把老子往绝路上逼啊——逼上梁山呐这是!

  断少坤声色不动,继续听另一人说道:“这李兄就错怪他了,搭建这擂台并不是乾破天,而是宰相府蒙三少!”

  “这又干他蒙三少什么事?”

  断少坤也纳闷,这又关他蒙三少什么事,整个跟美利坚似的,人两国打起来,他非得去维护和平,管的也忒他妈宽,黄鼠狼给鸡孵蛋——必定不怀好心。

  “与乾破天约战之人,乃宰相府客卿,此次天宣城,是奔着那武状元而来。此人成名已久,好像是叫……叫什么浪子神剑,史琛!约战当日我亲眼所见,此人极为轻松地就把那乾破天踢个人仰马翻,武功极为厉害的。”

  其余人皆是一惊,脸上讶异非常。李姓之人说道:“这也不足为奇,比武日期渐近,此时的天宣正是高手云集,如此一来也好,让那小霸王也知道个天高地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省得他整日就只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其他人均是点头称是,纷纷表示对这场约战的期待。于是,这场约战大大超出断少坤的预想,高手云集的天宣,此时已是暗潮涌动,稍稍闹出点热闹,便是万目齐观的场景,这样一来,这场约战也变得势在必行,成了天宣城众人瞩目的焦点,当事人已是谁都不能抽身。

  想到这个就头大,断少恨不能将乾破天拉出来抽他一嘴巴,我的祖宗,惹事也他妈该有个限度啊,你一鸡蛋去碰人石头,你怎么不去死?——操,都给老子气糊涂,你大约的确已经死了。还有那个蒙坚,也不是什么好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跟着瞎参合,肯定是这小子暗地里推波助澜,不然不会弄得天宣城人尽皆知。

  旁桌的议论,欧鹏等人也都听在耳中,看到断少坤面色怪异,关切地问道:“断兄,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事儿都摆在正个天宣城人民群众面前呢!断少心中郁闷地想,犹如吃了一嘴的黄连,说不出口的苦,问道:“那乾家少爷和人决斗,诸位怎么看?”

  欧鹏笑道:“断兄也对此事有兴趣?”

  断少被问得一窒,他真想对天宣城人民群众大声呼喊老子对着场约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可是不能哇,如今已是骑虎难下。

  不待断少回答,尤耿插进话来:“乾家少爷?莫不是那日被我捉住的那个?”

  欧鹏道:“正是他。”

  尤耿吃惊得瞪圆了两只滚圆的眼眶,惊道:“那小子要与史琛决斗,岂不如同送死一般?且不说史琛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单说那小子那三两下,似是完全不会武功呀!”

  欧鹏道:“完全不会武功倒不至于,他在天宣城内也是少有敌手的。只是不知何故,乾破天这阵子的确有些异样,不日前竟敌不过蒙家三少,只怕他这是在故意藏拙。即便如此,虽我不知道那史琛,可我却知道,外场赌桩乾少胜史琛赔率已是一赔二十。”

  “一赔二十?!”断少惊呼而出,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不用打,直接认输算了?靠,不带这么鄙视人的。好,既然你们都不看好,哥就让你们输个精光!不就是个什么狗屁浪子神剑么,老子照打不误。

  心中笃定想法,赶紧想办法去,又闲叙片刻,断少坤起身向三人抱拳道:“三位兄弟,断某有些事情,三位且慢坐好喝好,我先告辞了。”

  三人皆是吃了一惊,拾梦寒道:“断兄何不尽兴再走?”

  断少坤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在下确实有事,改日再聚吧!”

  “无不散之筵席……”拾梦寒脸上写满不舍之意,内心早已将眼前刚刚结识之人当作知音乃至知己,道:“断兄可否告知梦寒下榻之处,改日登门造访,请教断兄诗词之事。”

  “拾兄客气了,只是在下居所未定,也不知居住何处,天宣城就这么大,你我有缘,必定有再会之日。何况,我日后也许有事找几位,定会再见的,三位兄弟放宽心就是。”

  欧鹏道:“断兄若想寻我三个,便到我家去吧。”于是将自己方位告知断少坤。

  断少坤此刻已经心思混乱,那地址只是胡乱记了记,没太放在心上,遂匆匆告辞了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