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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武侠仙侠 > 归道录

  在这天宣城内,这几日最热烈的事件莫过于乾破天和史琛的约战,男人除了讨论美女、女人们除了讨论柴米,议论最多的就是这场期待已久的决战。然而舆论很难能可贵地呈一边倒的趋势,那便是:乾破天输定了。与其说史琛武功远高于乾破天,使得乾破天毫无胜算,倒不如说是人们一厢情愿地想看到天宣小霸王被人打趴在地的狼狈模样,甚至有幸灾乐祸的。

  这些讨论本没什么,但却使得乔装游荡于街市上的断大少爷十分不爽!心中怒骂,妈的,什么叫输定了?老子还没打呢,怎么就输定?!老子偏要应给你们看……断少恨得牙根发痒,最后连逛街的兴致也无,只好回去练练武艺。

  说来奇怪,这几天练武才发现,自己对身体的控制越来越纯熟,许多武艺招式自动浮现出脑海,身体下意识地使了出来。这让断少跟拣着钱似的一阵狂喜,发现乾破天这小子也算是个练武奇才,他所练的武功大都是以霸道、狠辣为主,余下的就是逃跑、躲闪的招式——这是为了提防乾月。

  于是,剩余的几天断少坤几乎都是在小院里练习武艺,增加胜利的把握,乾月从那天之后再没来这里,断少倒乐得安逸,不用担心被如何修理。

  几天时间跟放屁似的很快过去,这天早晨——不能称之为早晨——已是十一点钟光景,断大少仍睡的跟死猪一样。断少昨天练武练得全身酸痛,心中叫骂,娘的,比打一天篮球还累,要不是为应付那场约战,鬼才去练什么狗屁武。翻一翻身,正待继续昏睡,外边响起小灵芝的敲门声:“少爷,少爷!还没起床吗?”

  “灵芝啊,我不是叫你等到我自然醒的吗?让我再睡一会儿呗!”断少百忙中抽空喊了这么一句,又挺尸过去。

  小灵芝继续喊道:“不行啊,少爷,您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不就普普通通的一天吗?

  灵芝道:“不是啊少爷,今天是你决战的日子啊,再不起来不及啦。”

  “纳尼?”断少睡意醒了一半,“决战不是明天吗?”

  这情况就好比是考试记错日子,有次期末,断少玩一上午电脑,正爬上床想着睡会儿觉下午自习以备第二天的考试,班长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哪儿呐,再十分钟考试了!”这次又摆乌龙,睡觉也失去兴致,慵懒地说道:“灵芝,能不能让他们改到明天去?”

  房外“噗嗵”一声——是小灵芝跌倒在地,此刻她已是满额黑线,艰难地站起身来:“少爷,您说的什么糊涂话,再有半个时辰就开始了,二小姐她们都在大门口等着你呐,再不起真来不及啦!”

  “好好好……”断少恋恋不舍起床,慢慢梳洗,对着铜镜照半天,急得小灵芝来回窜动,不停催他。不久,外边响起两个声音:“少爷!少爷!还没好吗?二小姐等得快急死了!”是小豆子和小石头二人受了乾月的吩咐而来。

  断少坤慢条斯理地整理发型,骂道:“催催催,催个蛋!又不是赶去投胎!不知道等会那边好多人吗?”等他拾掇完毕,早已到了约定时间。小灵芝、小石头和小豆子三人跟踩在铁板上,停不下脚步,差点踏出一条沟渠出来,真真个皇上不急太监急。

  乾府大门,一个二三十来人左右的披红挂彩的仪仗队严整以待:前边是奏乐队伍,负责开路奏乐;中间是一台敞露的大轿,由十个大汉抗抬,其次是一两马车,其上放着断少坤的那个“警棍”台架;再后边是一些红红绿绿的丫鬟们,充当啦啦队,举着些标语口号之类的。这一些是断少坤老早之前就吩咐小石头和小豆子去准备,说在决战当日要如此如此。

  当乾月看到这些时,满头的雾水,冒出一个念头:小天这是去迎亲还是去决斗?而此刻,她也快将乾府大门口踏出一条沟渠来,等了许久仍不见当事人出现,派小石头小豆子过去催促,再又半天过去,方见断少坤臭美地端着一面铜镜款款地走出仪门,时不时拍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整个一副欠扁模样。

  乾月上前揪住他耳朵,骂道:“你这般扭扭捏捏地打扮,是要去迎亲吗?”

  断少坤疼得直咧嘴,不停告饶,答道:“姐姐说的什么话,当然是去决斗了,想必那里定是人山人海,无数双雪亮的眼睛盯着,若不悉心打扮,损坏了乾府形象,如何是好!”

  听他这话,众人顿时绝倒,这是什么歪理邪说?决斗不是比武功,倒是比着装打扮的?乾月顿了一顿,她倒也不管他这无理说辞,指着仪仗队的马车问道:“你倒说说,那只风筝又是做什么用的?”

  众人顺着乾月的指向望向天空,只见天上一支硕大的风筝正漂浮在半空中,那只风筝上书写着一个大大的“雷”字,线头拴在台架的一只脚上。听到乾月这般问,众人也是疑窦四起,竖起耳朵倾听乾少爷如何回答,生怕错过。

  断少冥思少许,托着下巴,面色深沉地说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切——!众人心下都发出鄙夷之声,乾月柳眉倒竖,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等会决斗时看他如何用法。

  断少爬上轿子,一声号令之下,仪仗队浩浩荡荡地向乌柳巷辇行而去。

  那边厢,这一场决斗造成天宣城万人空巷,乌柳巷那边从早上就已经是乌压压一片人海,好像一群苍蝇围着一坨臭屎,嗡嗡的讨论声持续不断,声如闷雷。有的人提早占据有利地形,拿个小板凳占座,有的甚至为了座位打起架来,场面一度混乱,被一队维护治安的兵士给制止。

  但此时已是午时一刻,早到了约战时间,人们翘首以望,甚至有的爬上高大的乌柳树看向乾府方向,而乾破天却仍不见踪影,于是人群开始躁动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擂台的一角,史琛怀中抱着那柄剑,闭目养神,却也有些等的不耐,心道:“这厮搞的什么鬼,约战由他挑起,却要爽约不成?若他真个不来倒也好,省得我在这擂台上耍猴一般。”

  不过,旁人的议论除了说乾破天不敢应战的外,有一些也说那乾破天分明是戏耍史琛。这样的议论使得史琛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仿佛自己热脸贴着冷屁股一般。

  他身后的蒙坚脸色更是难看,在他看来,乾破天对决战的热切是无人能比的,更不要说爽约,也正是他看准了这点才使得他的计划得以实施,但是此时早已过了一刻钟,若他不来,这一次的布置,岂不是要告吹?且史琛能耐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于是上前对史琛说道:“史兄,稍安勿躁,想必那乾破天睡过头了,应该很快便来。”令一个随从去乾府打探情况。

  史琛不为所动,好似没听见一半。他心中想的是赶紧结束这场来得本就很没头没脑的闹剧,对于“睡过头”一说嗤之以鼻,古今决战,哪有这般情况的?

  再过了一刻钟,围观群众彻底坐不住了,上蹿下跳。忽然街头一声喊声叫起:“乾少爷来啦,乾少爷来啦!”

  这个声音犹如一道强心剂注入人们的身体,人群立即轰动起来,不约而同地扯起脖子向街口探望,个个跟长颈鹿似的,似要亲眼证实,生怕是哪个搞的恶作剧。

  有人“咦”了一声,听到那边隐隐传来乐奏之声,乐声渐渐大了,众人竟都屏息凝观,不一会儿,果见一纵豪华仪仗队款款而来,而乾少爷就躺在一个大得有点夸张的红绸轿子上,竟闭着眼儿睡着了!~

  那纵仪仗队慢慢悠悠地前进,两个华服女子拎着花篮在头前撒着花瓣儿,乐队欢快地吹奏,后边是着装艳丽的丫头们举着条幅高喊口号,什么“乾少必胜”、“乾少威武,战无不胜”之类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乾少爷盼来。众人见此仪仗队如此恭严肃穆,自动分开两旁,目光恭敬中带着热切,有的人甚至在仗队到来之际拜服路旁——天宣人民从未如今天这般热切盼望天宣小霸王光临,可谓天宣奇景!

  蒙坚恨得咬牙切齿,擂台近在迟尺,乾破天的仪仗队还这般慢吞吞跟条虫子蠕动一般,等他挪到擂台来,不要天黑?不待他叫喊,只听得乾破天那边响起一个女子声音:“呆子,似你这般磨蹭,几时才到那去,还不快点!”

  断少坤掏掏耳朵,神情自若:“月姐,大伙儿都不急,你急什么?”

  被代表的天宣人民顿时绝倒大片,恨不能掏出心来,个个腹议:哪个说我们不急啦,天宣城内恐怕也就您乾大少一个人不急吧?

  人群里跳出一个书生模样的俊秀小生,拿着把纸扇指着花红大轿上假寐的断大少呼喝:“乾破天,你也忒不要脸,约战竟敢迟到,还这般满不在乎,真真是可气。”

  断少坤听着声音觉着熟悉,眼睛眯开一条缝,认出那人,吃了一惊,竟然是那个“天宣夜明珠”,嘴中冷哼一声,不理睬她。

  八公主见他不理人,气得直跺脚,正要发作,望见后边的乾月,兴奋地跑上去:“月姐姐,你怎么也来了?”说着,二人手拉着手攀谈起来。

  断少爷看着她俩这股子热乎乎地聊着,脸上尽是温暖的笑容,联想平时乾月的冰冷面孔,内心醋意翻涌,故意说道:“诶诶诶诶,我说这位公子,胆子不小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我们乾家小姐。若这天宣城的汉子们都似你这般不尊重女子,那还了得?古训要不要啦?国法要不要啦?”

  旁边的听众一阵错愕,耍流氓固然不对,但这拉拉手能扯到古训国法,倒是首次听闻,您有教训别人的空闲,还不如赶紧去擂台上去,等您半天了都!

  八公主冲断少坤扮鬼脸,嗤鼻道:“又不是拉你手,要你管!”

  断少叹气:“世风日下,民风不古哇。”

  两个女子被他逗得忍俊不禁,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