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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武侠仙侠 > 归道录

  断少坤拿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心里坤不禁嘀咕起来:这家伙!长得整个就一财神爷呐,这身板,啧啧,真真是白瞎了“白玉堂”这个风流倜傥的名字……

  白玉堂眉眼弯成月牙儿,对断少坤笑盈盈道:“只怕在下让乾少失望了,我这白玉寿香虽是稀罕,却不算不上什么奇异之物,旁人酿不出来那是自然的,若是都酿出来我还怎么做生意,您说是也不是?”

  断少坤跟着打哈哈:“怎么不是,自己宝贝若是轻易就让旁人窃去,那还了得!”心里却暗想这老头来这什么目的,不是出来跟老子打哈哈吧?

  断少坤其实歪打正着,白玉堂依仗进贡白玉寿香,暗地里人们都明白他是受皇帝照顾的,一般门阀权贵不敢轻易招惹,但这些权贵们乾破天除外。

  乾破天不同于其他官府和富家子弟,严格说来,实际上天宣真正的“害”只有乾破天一个,蒙坚和冯笑与之比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算不得什么害。此子蛮横跋扈爱惹是非,而且只要他感兴趣什么事都敢做,别说目无王法,恐怕皇帝在他眼里有几斤几两还不好说。

  让天宣百姓们值得庆幸的是乾破天从不沾酒色,所以一直以来白玉楼都安然无恙,天宣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也安然无恙,没有受到乾破天“关照”。

  方才小二哥告知他乾破天驾临白玉楼点名要喝极品白玉寿香,本来一副淡定的表情倏忽变得煞白,如果是其他人,他懒得去见,随口找个借口打发了就是。但这来的是乾破天,而且还说要喝酒,心说这煞星什么时候对酒感兴趣了,思来想去,觉得对方极可能是另有所图,于是亲身前来会会乾破天。

  乾破天这类人他白玉堂惹不起,宁可息事宁人,但这次出来是有他的苦衷,若是四五年前,他一定会卖他极品白玉寿香,但近几年酿制极品白玉寿香需要比以往更长时间,其产量比以往少了许多,弄不好连进贡的份子都凑不够。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来搪塞掉。

  这一到门口,只听了他们一段谈话,却听那欧鹏说那白玉寿香对乾破天有益,对世间奇异之事感兴趣,其余也没听到什么道道来,于是推门而入,望见厢房内侧的“乾破天”,其言行与以往大相径庭,若不是此人相貌他认得出是“天宣小霸王”无疑的话,他还真以为屋中之人不是乾破天。

  白玉堂道:“乾少爷此番大驾光临,白某未能远迎实是不该,为表白某歉意,小二,去取一坛一等寿香来,赠与诸位公子品尝!都怪老夫这白玉寿香遭人眼热,杜撰出个什么极品寿香来,实在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听此,欧鹏拦手笑道:“白掌柜,乾少爷不爱品酒,原本他也不是来喝酒的,是欧某引乾少爷来此,所为并非为私,实是乾少爷身体所需,白掌柜的想必也知晓乾少爷几日前的事,何不卖个顺水人情,交个朋友总比树个恶交要好吧,再者,我等又不是白喝的,您若再推搪可就太不给乾少爷面子。”

  白玉堂被欧鹏这番话激得有些不悦,但面上已然仍旧是是笑靥连连,一副唯唯诺诺神情。

  欧鹏这一番话有些狐假虎威之意,借的是“乾破天”之威,断少坤十分讨厌仗势欺人,也不愿强人所难,人家即使不愿献什么极品寿香必是有为难之处,人愿意奉上一等寿香已经不错了,做人不能贪得无厌得寸进尺。

  如此一想,断少坤走上前来,来到白玉堂与欧鹏之间,对欧鹏摆了摆纸扇,对白玉堂道:“即是如此,便不为难白掌柜。”

  如此一来白玉堂不由得面上一愣,显得难以置信,心中暗忖道,这厮竟然如此和善起来了,难道真如传言那般,这厮改过自新了?思虑间,口中连忙称谢。

  弯腰行礼间,白玉堂忽觉胸口一处隐秘之地有一股暖流骤起,传遍全身,这一股熟悉之感让他心神震惊,低垂的表情阴晴不定,恍若遇着一件天大的事。

  他清楚地知道,这一番变化是由“乾破天”引起的,于是在他施完礼后仍然逡巡在门口,犹犹豫豫。

  断少坤见他一副心事重重模样不肯离去,以为他担心自己说的话不作实,安慰道:“白掌柜请安心,我乾某说话算话,不与你为难便是!”

  那白玉堂犹豫再三,低眉思索少顷,眼中光芒闪烁,似是下了一番大决心,道:“乾少爷,可否借步说话?”

  “哦?”断少坤倒是想不到那个胖老板竟说这样的话,沉吟一番,爽快道,“好!”

  顺着走廊随其拐进酒楼深处,断少坤和白玉堂来到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中。此房间布置得优雅别致,不像是酒楼客房,却更像是待客厅。

  白玉堂也不含糊,开门见山道:“乾少爷,您身上可有玉器宝贝?”

  断少坤不由得心里一惊,心想他怎么会这么问,他问的玉器莫非所指的就是随我穿越而来的那块黑玉?但如果是,此刻那块黑玉并不在自己身上,他是如何得知的。

  断少坤回道:“我身上没有什么玉器宝贝。”

  白玉堂忽然一副恍悟的表情,解释道:“乾少爷莫见怪,老夫所以这么问是有件受人所托的事要办,绝无半点贪图宝贝之意。”

  断少坤道:“白掌柜也莫要误会,我身上的确没有玉器。”

  白玉堂脸上疑惑更浓。十八年前,自从酿出白玉寿香之日起,他一直等待完成这件事的机会,谁曾想一等就是十八年。而今日他无比确信对象必是“乾破天”无疑,确信对方身上必有“玉器宝贝”,此时对方却矢口否认。

  “难道是我错觉不成,报恩之人并非乾破天?”

  在白玉堂思索间,断少坤忽而又道:“我虽然没有玉器,若说宝贝,我身上倒是带了一个。”

  白玉堂心中一喜,急切问道:“可否现来一观?”

  断少坤也不打话,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拆开来,一颗硕大的珠子呈现在他面前,只是这颗珠子却是黯淡无光,并不想什么宝物。

  咦,这颗珠子怎么和八公主的那颗天宣夜明珠如此相似……白玉堂只在心中暗忖,天宣夜明珠他是见过的,眼前这颗珠子虽然比皇宫的那颗毫无光彩,但隐隐中十分相似,他联想起不日前皇宫夜明珠失窃之事,心中惊道,“莫非……”

  一念及此,白玉堂面色不禁微微变化。

  断少坤将这看在眼中,笑眯眯道:“白掌柜放心,这珠子来历清楚,说来你也许不信,这珠子是从我肚子里吐出来的,八公主当时也在场,不信你可问问她去。”

  假如是别人必定笑掉大牙,说你乾破天脑子进水了,你又不是蚌,还能产出珍珠来不成?但白玉堂却是确信无疑,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那颗珠子看,心中泛起阵阵波涛!

  他胸口那股暖流更加猛烈,宛如实质一般在体中穿梭,这使得更加确信报恩之人是乾破天。

  白玉堂的细微变化断少坤都看在眼中,方才那珠子的事情他之所以照实了说,是想试探一下这个白玉堂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玄机,因为这种事若不是亲眼见到,简直就是荒诞之极,可眼前之人却未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于是断少坤也确信了一件事:有人在跟他玩捉迷藏——或者不是人。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断少坤一边啜着茶一边想道。

  两人各怀心思,白玉堂端详了好一阵子的珠子,断少坤则坐在椅子里不发一言。

  过了一会,白玉堂说道:“乾少爷,这颗珠子怎么黑乎乎的,仿若中毒了一般。”稍作思忖,旋即又道,“老夫有个法子,或能解了这颗珠子的毒,不知乾少爷可愿一试?”

  “若果真能解它的毒敢情是好的,白掌柜但试无妨。”

  “请乾少爷稍等片刻。”

  白玉堂做了个礼,施施然出去了,约莫十来分钟,他怀里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坛子返回屋中,屋中立刻弥漫起一股馥郁的芳香。实际上隔了老远断少坤便闻到了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那坛子现而今仍旧是被泥塑封了口的,可想而知坛中之物的香气是如此浓郁了!

  断少坤眼睛一亮,惊叹而起:“白掌柜,莫非这坛子中装的便是极品白玉寿香?”

  白玉堂道:“这大坛子是极品白玉寿香,小坛子不算是白玉寿香。”

  “小坛子里装的是……”

  “比极品白玉寿香更稀罕之物。白玉寿香是酒,这小坛子里装的并不是酒,而是为这珠子解毒的灵药,除老夫和乾少爷外没有第二个人知晓。”

  听他这一说,断少坤顿时感到十分好奇,既是秘密,为何如此又对自己说?

  好奇归好奇,断少并未细想,看见白玉堂拍开那小坛子泥封,坛中浓烈的香气立即喷薄而出,霎那间整个房间沉浸在香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