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月玩味地打量一脸愤懑的断大少,上前就要抢过来,断少坤极力挣扎,乾月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吧?还不快拿出来!”
嘿,我就奇了怪,你一美女怎么对春。宫。图这么感兴趣。
断少嘟嘟囔囔,始终双耳难敌两手,乖乖投降。
乾月看了半晌,不明所以,颇不以为然:“这种书你居然也藏着掖着,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要说有什么特别,就是这里面的大话编的太假,这东西根本就骗不了人,你居然拿它当宝贝?”
切,不识货!你不拿它当宝贝最好。断少坤低声嘟囔几句,随口问:“月姐,你怎么来这,是不是也被罚面壁思过?”
前些日冯笑来探访乾月,询问关于婚约之事,欲当面和乾霸商谈婚期事宜,被乾月止住,应允冯笑待自己准备好后再去跟父亲商议此事。那日由于堂弟的陨殁,乾月心灰意冷,加之当时情势危急,迫不得已答应了婚事,事后虽说自己不打算推脱,心中始终觉得有所缺憾,至于为何心有不甘或存有疑虑,自己却捉摸不透。
这几日乾月一直心不在焉,终日长吁短叹,这一日忽觉冷清许多,思量再三,才意识到原来小天这几天一直在沁心园里关禁闭,先去拜见父亲,再领命到沁心园来。
乾月笑道:“爹爹让我来看看你是否已经悔过,不过照我看来你还是神游物外,全无心思思过,还需要继续面壁几日咧。”
断少坤立即讪笑,告饶道:“好姐姐我知错了,我已经彻彻底底地悔过了!”
“你且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我……”断少坤顿时语塞,思来想去,心说老子没错啊,眼珠子转了转,媚笑道,“我……不该和伯伯顶嘴……”
乾月本就胡乱吓唬他,见他这般低眉顺眼、低三下四,心中觉得欢畅之际,脸上却故意虎着,正儿八经道:“嗯,你的态度倒是诚恳……那就饶了你吧,不过……”乾月故意卖个关子,摇摇手中的册子。
断少坤小心脏哆嗦起来:“不过什么……”
“爹爹命你在此思过,你却看起闲书来,这本书没收了。”
我靠,这不要我命吗!
断少急了,根本就听不出这是乾月调戏他的伎俩,慌忙上前争抢那本册子。
乾月把册子藏在身后,两只手倒来倒去,断少坤无法触及。
二人相互争抢,挨得很近,起初断少坤并未意识到,直到乾月身上芳香扑鼻而来,迎望乾月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断少呼吸开始变得沉重,眼神不禁变得迷离,裤底那个烦恼根瞬间“揭竿而起”……
断少坤心血冲动,猛地一把抱住乾月。乾月被他这猛然举动吓得不轻,二人脚下磕磕绊绊,被他压在地上。
断少坤道:“月姐,你若不肯给我,我便亲你了!”
乾月双手被压在背后,根本动弹不得,这会儿羞得耳根通红,听他这般轻佻言语,内心并不十分生气,反而心猿意马。
“你敢!”
断少坤坏笑道:“有什么不敢!你若不信,敢不敢别动?”
乾月脸上红霞浓烈欲滴,见他凑竟然真的嘟起嘴缓缓靠近,急忙妥协道:“好了小天别闹,姐姐还给你便是。”
断少坤却道:“你这会儿给我我也不稀罕,姐姐爱拿去便拿去,今日我便亲定姐姐!啊呜……”
当下的断少坤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哪还管得什么无敌御神决,妈的,老子现在要一亲芳泽,爽一把再说,嘎嘎嘎嘎……
她二人自小打闹长大,肌肤之亲时常有的,但男女之亲却从未想过。乾月此前只当他威胁,这会儿见他竟然来真的,娇羞不堪,此时也是断少坤放松之际,她便挣脱开来,一脚将他踹到一边去,啐了他一口,完了又上去补了两脚。
断大少疼得哇哇叫。
“拿去!”乾月把那本册子扔到他身上,又道,“看来你真是不思悔改,我这就回禀爹爹,再关你个十天半月,看你再不老实!呸!”
乾月气呼呼地走出沁心园,一路上仍旧心潮澎湃,一股羞耻感从心底升起,心中暗暗自责,因为方才有那么一刻,自己竟然对自己的堂弟心生不伦之意:“该死,那浪货啥时候变得如此大胆妄为,改天好好就训教训他!”
断少坤在地上嗷叫半晌,眼角瞟着门口,确信乾月远去后才坐立起来,嘿嘿一笑,把那本无敌御神决收好,整理衣衫后也后脚跟着离开沁心园,走到院口,守门的几个看守早不叫踪影。
事不宜迟,断少目的地直奔灵台山的白玉山庄!行至湖边回廊,转念一想,从大门出去,万一不巧被乾霸碰见可就麻烦。
这事虽说概率很低,但刚才为了这本牛逼哄哄的无敌御神决惹了乾月,弄不好这会儿乾霸正在来的路上。这么一想,忽然灵光闪过,立即掉头而去。
断少要去的地方正是兵器坊!
快到兵器坊院门,断少坤整理仪容,板起一副严肃面孔,招呼也不打,径直往内堂走去。
众人见他到来,都是吃了一惊,见他脸色严峻,纷纷站起施礼,仿佛是以前那个不苟言笑的天宣小霸王,使得在场之人也都噤若寒蝉。
断少坤头步伐快速地走着,行至内堂门前忽然停下来,对个小厮说道:“你,前头带路!”
那小厮微微一愣,立即明白过来,屁颠屁颠地跑前头带路,行至地下兵器坊,看了看“乾少爷”,只见他眼神盯着兵器坊暗道深处。
“继续带路。”断少坤道。
“少爷您这是要……”那小厮试探道。
“前头带路便是!”
小厮从墙壁上取了火把,领命在前头带路。断少坤紧随其后。
这条暗道宽约两米,高两米多,壁面干燥结实,周围每个一段距离就有木框支撑,紧要处用的是钢铁。暗道蜿蜒曲折,偶尔有几条岔路,断少坤随着小厮在暗道里走了不知多久时间仍不见尽头,内心不禁叹服,这工程着实不小,还真亏乾破天有这等毅力和耐性,若是他早弃之不顾了,心中对这个蛮横的官二代稍稍另眼相看。
又走了一段路程,那小厮回头对断少坤道:“少爷,就快到出口了,前头岔路繁杂,您跟紧些。”
断少坤点头不语,依言紧随,走过一段,只见前头岔路丛生,隔个几丈就是分岔路,依他观察,这些岔路有些是相通的,可以想象这底下通道必定如迷宫一般,若无人带路,一旦迷失,想要出去都困难。
“乾破天这小子还是有那么点头脑的嘛,还以为他是个单纯的二世祖。”
断少坤一边思忖,暗道前头微微投来光芒,想必出口就在那里。两人走出暗道,断少坤打量四周,看清这出口是在一座山体内的涵洞中,四周均是大大小小密布的空口,而他们出来的那条暗道入口较为隐秘,不易被人发现。
“少爷,接下来去哪?”那小厮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遂开口问道。
“白玉山庄!”
断少坤之所以拉个小厮带路,一个是他不熟悉暗道,二是让人带他去白玉山庄。
白玉山庄离天宣城并不远,灵台山就在暗道出口所在山脉,不花半个时辰便来到了白玉山庄。山庄的门童见“乾少爷”到来,热情异常地上前施礼,道:
“乾少爷,我们家老爷这几天一直恭候您你大驾,请随我来!”
门童将断少坤二人领到正厅,自个儿通报白玉堂去了,不消片刻,白玉堂红光满面地出现:“乾少爷光临鄙庄有失远迎,乞望恕罪。”
“无妨,是我失约在先,白掌柜勿要见怪才是。”
“乾少爷,我们里厅说话吧,这位小哥请在此稍候。”白玉堂笑眯眯地对那小厮嘱咐了一句,将断少坤领到另一个房间中,四下里除他二人外没有半个人影。
白玉堂第一句话却不是邀请断少坤来的目的,他眯着眼睛笑道:“乾少爷此前爽约未至,想必是因为城南救济灾民之事吧?”
断少坤不由得一惊:“你如何知道!”心说这老小子也太神了吧!
白玉堂道:“乾少也年少,不知当年之事,不知其中缘由也在情由之中,似乾少之前所为,只要是知晓十几年前的万承之事就不奇怪。”
“哦?”断少坤只觉“万承”这名字好像哪里听过。
“万承乃富甲一方的富贾,是万府的当家之主,万氏早在天宣国未立之时便是富可敌国的一方大家世族,其财富堆积如山,其影响一时无人可及,即便是当时整个天宣国加起来,也未必能与万府抗衡,天宣国更是受到万家的鼎力资助,可以说,若是没有万家,便没有今日的天宣国。不过万家世代有条不可触犯的家规,这条家规也是保万家百年不倒的金言玉律,这条家规只有四字:莫问政事。岂知世事难料,万府家主万承生性宅心仁厚,不但大力资助天宣国君,更是以助人扶困为乐,想当初天宣初立之时,民众苦不堪言,万承时常开仓放粮赊钱施粥,那时的万承可谓是有口皆碑万民心向,声望之高一时无两……”
“这不是很好吗?”
“或许吧,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也许连万承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之所谓却将万家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后来,在天宣五年,天宣国国力渐强,民众安居乐业,万府却因通敌叛国、意图谋反之罪闹得家破人亡,万府上下三百余口无一幸免,乌柳街头血流成河,震惊当时,从此后天宣便无万府,更无人提起‘万府’二字……”
断少坤愤怒地道:“通敌叛国?这借口未免太草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