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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武侠仙侠 > 炮灰黑化逆袭记

   第一百一十章遭毒棒气死傻憨郎(二)

   许钺笑道:“是要与你这样这样。”将两手作个势儿与她看。

   什么手势,我想咱们小的时候,一定都跟女同学比划过的。

   翠楼红了脸,低低应道:“你若要和我相好,须把实话对我说,我便依你。”

   许钺道:“我的娘,你要我呕出心肚与你看,也是肯的。”

   翠楼道:“你字中说天上落下来两个妙物,是甚东西?如今现在何处?”

   许钺笑道:“妙物就是你与张晋的两位令郎,昨夜被我悄悄拿出去,寄在许德房里。我思量你短事在我手里,不怕你不肯,故大胆写字对你说。此是实话,若一字欺你,便生碗大疗疮在口里。”

   翠楼见他口供是实,遂哄他道:“好哥哥,你既不欺我,难道我好欺你?只是今夜要我伴你不能,和你作事,待明夜罢。”

   许钺就急起来,正欲说话,正听里面高叫:“翠楼哪里去了?”

   翠楼忙应道:“来了。”

   说着话,翠楼便摇手叫许钺下楼去,闭了关门进去了。

   急得那呆子眼中爆出火来,只是无可奈何了,闷闷的便自归房去了。

   再说翠楼走到房里,银杏便道:“方才之言,我已句句听了。为今之计,怎生发付他?”

   张晋道:“我有个毒计在此,管教这呆子吃亏。”

   银杏道:“你有什么好计?”

   张晋道:“小孩子不在这里,正好赖他。今夜你和翠楼就把他的字拿出来,就送到老夫人处。若明晚来时,小姐喝声有贼,待小姐先约定夫人房里几个蛮丫头,捉住了他,奉承他一顿老拳。”

   小姐笑道:“说得有理。”遂开了关门,走下楼来,到夫人房里。

   银杏两眼流泪,将哥哥要强行欺辱翠楼的缘由一一说了,又把这幅字呈母亲观看。

   许老夫人看过道:“这个畜生,你老父不知造了甚孽,生下这个不肖儿子。”

   翠楼又哭道:“我家大相公现弄得两个孩子,寄在陆德房里,若翠楼不从,便要把孩子推在我名下。我想此事倘扬出去,不但翠楼受屈,连小姐的声名也不好了。”

   许夫人道:“呆妮子,小姐与你的名节,哪个不晓得,我自然有个曲直。”说着话,又对玉娘道:“这呆子,作这等勾当。幸喜你父亲不在家里,他若知道了,可不气死。你今且上楼安寝,待明夜这呆子到那里,你便叫喊起来,我随即唤这些妇女拿住了,打他半死,出你胸中之气。”

   银杏谢了夫人,和翠楼回楼上去。

   到了次日初更时候,许钺来到关门,把门推动。

   张晋对翠楼道:“想是他来了。你去看他,他若无状,待我叫喊起来。”

   翠楼走到关门口,问了来历,知是那许钺,便应道:“你在外少等些时,待小姐睡了,我就来唤你。”

   许钺又等了一回,不见动静,去推那板时,还喜不曾闭,便捱身入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腿忽被椅子一绊,跌倒在楼上了。

   银杏喊道:“有贼在此。”

   楼下老姥、巧儿报知夫人。

   许夫人领了养媳使女,各掌棒槌,赶上关去。

   见关门下有人钻出来,各举棒槌打去。

   许钺熬不起,跌了下去,半个身子在门内,半个身子在门外,门内翠楼玉娘拿着木棍乱打,门外又被众丫头乱打。许钺大喊道:“是我!不是贼!”

   众妇女听了,方知是小主人,才不敢打。

   老夫人大骂一场,倒是银杏劝解,方才放他回去。

   众人也各各回房。

   那呆子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不知明日又做出甚么事来。

   却说许钺那晚被翠楼设计打得遍身疼痛,闷闷回到书房,气得一整夜不曾合眼,思量要出这场恨气,千思万想,无法可设。

   忽然想道:“本府知府贸台,是我丈人门生,平素极有胆量,最善于断事。明日我去击起鼓来,叫他拿这般泼妇到官,抓的抓,拶的拶,打的打,那时我母亲却护她不得。可不出俺胸中之气了?”

   到了次日起来,就乘轿到府堂。

   此时正发头梆,那许钺便将堂鼓连敲,吓得众役不知许公子为着甚事。

   那贺知府在私衙听见堂鼓乱敲,想是紧急事情,遂传鼓升堂。

   众衙役吆喝一声,许钺叫屈起来。

   知府问是何人,衙役禀道:“是吏部许尚书家的公子。”

   知府听了,叫请相公。

   许钺走到面前,举止失仪,言语失节。

   知府问道:“许兄有何见教?”

   许钺道:“是被家人妇女打了。”

   知府道:“家人侍女,怎敢打家主?”

   许钺道:“是借家母的势来打我的。”

   知府听了呵呵笑道:“尊太夫人岂不知道理,好教家人妇女殴打公子?其中必有缘故。须要说个明白。”

   许钺道:“因一个泼丫环翠楼,私养汉子,被我拿住她的私孩,她竟不肯伏罪,反刁唆母亲领了一班恶妇,各执棒槌,把我打个半死。要求老公祖替我拿来治罪。”

   知府摇首道:“难处,难处。翠楼既是尊太夫人之婢,只该求太夫人以家法治之才是,下官怎好拿她?劝兄息怒,家庭之间,忍耐些罢了。”

   许钺听了这话,不觉挺起憨来了,说道:“老公祖差矣。朝廷叫你来做官,要治民间不平之事。我家翠楼这丫环,偷外汉不肯偷家汉,我受了她的恨气,母亲又替她作主。所以来求你,你又说她是夫人之婢,不好拿她,我便是我母亲养的,不好惹她。难道你也是我母亲养的,不敢去惹她?”

   这知府见他一派痴话来冲撞自己,没了官府体面,想他是我老师的女婿,不好发作他,便自起身退堂去了,在后堂写个小票儿:为殴辱家主事,到嘉兴府秀水县速拿许尚书家婢翠楼,与家主许钺究报。

   差人就要发到县里去。

   许钺还在堂上骂道:“你这没用的太爷,做什么官?”

   这个时候,恰好拿签票的差人出来,说道:“许公子不须作恼,太爷已出票到县里太爷,替你拿人责治了。且请回家伺候。”说着话,就把票与许公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