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乘机哈哈大笑说:“候国兴,这就叫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小爷我大马金刀的一叫阵,还真把你的几个脓包手下给叫哑啦。你瞧,一个也不敢出阵。”
李鸣也可真是够损的,他这可就真把颜氏五鬼给骂惨了。
颜氏五鬼一气,哇哇怪叫,一齐从马上飞扑过来。
李鸣正是想激他们如此。等五鬼一齐扑上,他竟喊了一声:“好家伙!一拥齐上呀。”
气得候国兴重重地哼了一声,暗骂李鸣缺德,更气自己的手下脓包。
颜氏五鬼被李鸣这么一喊,也觉得五个打人家一个也有点太不象话?又听顶头上司一哼,知道已引起候国兴心中不悦来了,心内又是一惊,顿时愣在当场,手足失措起来。
李鸣这才笑说道:“谢谢五位捧场,想给在下一个面子。可是,我要真的伤了五位,也对不起你们的师父了。我看五位还是退回去吧。”
李鸣话未落音,只听两声鬼啸,两条古怪的身影倏地飞落,正是那两个披发怪人,男左女右,冷冷地站在自己面前。
李鸣原是想试一试这一对怪物似的男女,是不是传言中五鬼的师父鬼王,鬼母。
不料一试之下,果然是湖北君山恶鬼谷,名震黑白两道的鬼王、鬼母。
他这一惊,确实非同小可,刚想鼓动其如簧之舌再施巧言,哪知鬼母一声撼人心肺的诡笑,黑影一闪,已掠身面过。
李鸣顿时就觉得自己腰中一轻,待的他再伸手一摸,一对日月五行轮已被阴寒月顺手摘去。
李鸣心神大震,这鬼母的功夫也他妈的吓人了。
李鸣正在惊魂不定,只听张晋一声冷笑说:“好一招黄泉鬼影!只是还欠点火候。我的镇魂刀,比我这兄弟的日月五行轮强得多了。两位贤伉俪,谁有兴趣,不妨一试。”
说罢,从背后摘下镇魂刀挂于腰际,冷然傲立,当场叫阵。
鬼母刚想发动,已被鬼王阻住。
他瞧了张晋一眼说:“看你年纪相貌,又带有镇魂刀,肯定是无极派唯一的传人张晋了。不然,绝不会认出我们君山恶鬼谷的‘黄泉鬼影’身法。贵派的‘移形换位’有异曲同工之妙,不需再较量了。我想讨教你的无极掌法,望小朋友不要吝教。”说完,不等张晋开口,身躯一晃,掌风已然及身。
张晋知他就是凶名昭著的鬼王,哪里还敢大意?
忙卸肩塌腰,闪开他攻来的一掌。
好一个鬼王!
一招落空,跟着一招“钟鼓齐鸣”又打了过来。
张晋左肩一引,斜着蹿出五尺,脚下尚未站稳,鬼王如影随形,颤巍巍的一只鬼爪已向他脑后玉枕穴抓来。
张晋一个“扭项观花”又闪避开了。
一连三次,未能奏效,鬼王老脸微红,突然一招“饿鬼乞食”,向张晋猛击过去。
张晋心知恶鬼谷这两个老鬼都练有极厉害的阴毒掌力,所以始终不敢和他硬拼,遂一个“移形换位”闪向一旁。
鬼王有恃无恐,接着又是一招“冤鬼索命”,逼得张晋横移八尺。
李鸣知道大哥张晋绝不是老鬼的对手,忙把两枚丧门钉扣在掌心,从侧面一掠而上,喊了一声“老鬼,小爷接你一掌。”
这就叫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凭李鸣往日的那份聪明机智,那真是点眼即过。
今日因见张晋被鬼王逼得节节后退,光想着上去接应,却忘了鬼母在一旁虎视眈耽。
他原打算掌扣丧门钉,诓鬼王对掌,暗刺他的劳宫穴,破他的阴毒掌力。
哪知道他刚掠身而出,已听得一声诡笑,面前人影一花,自己的两肩肩井已被人紧紧抓住。
他刚想一扬两掌,用丧门钉伤他,却听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坏小子,我劝你满肚子的坏杂碎趁早别往外掏。否则,我捏碎你的琵琶骨,叫你一辈子残废。”接着,李鸣就觉得自己的肩头一阵子剧痛,他的双手哪里还能提得起来?
这样一来,他掌中紧扣着的两枚丧门钉也随之落在了地上,这才看出自己是落在鬼母的手中。
五鬼中最小的颜一道蹿了过来,看样子是来捆绑他的。
李鸣心里清楚,候国兴恨自己入骨,这一被生擒活捉,非受尽人间惨罪不可,别想痛快地死去。
虽然如此,他还是眼珠乱转,寻求脱身之策。
说时迟,那时快,李鸣刚落鬼母之手,五鬼颜五道还未蹿到之时,小神童曹玉已飞身拔起,右手笔“魁星挥笔”,横砸鬼母的太阳穴,左手笔“毒蛇寻穴”,直点鬼母的鼻下人中。
小神童曹玉也是救人心切,动手过招,全不顾武林禁忌,一开始就拼着命狠下煞手。
李鸣怪叫了一声:“玉儿退下。”话未落音,身子已被鬼母抛出。
鬼母两只瘦长的鬼手一分,已抓住了小神童曹玉的判官双笔,一声诡笑道:“小人儿好毒的手法!”双臂微震,那对判官笔已被她夺在手里。
好一个曹玉!
虽然仅只十一二岁,可是祖父醉里乾坤铁笛仙曹鹏乃黑道之中拔尖的一位人物,曹玉自幼跟随其祖父长大,久经其祖父的熏陶,早就练就了一副钢筋铁胆,临危不乱,半空中一个“云里翻身”,硬把自己小小的身躯甩出一丈左右,脚一沾地,顺手往腰中一扯,一条七尺长的链子锤已荡了起来,再度猛攻,救护李鸣。
这孩子对李鸣极有感情,知他得罪的人多,树敌面广,落入候国兴的手中恐怕会万难生还,所以这才拼命抢救。
不料,一照面,双笔就被夺出手去,忙扯出腰间围的链子锤来。
这是他童年时所使的兵器,因为使用顺手,一直未舍得扔下,有时还演练演练。
不料,今天还真就给派上了用场。
他链子锤在手,胆气一壮,猛地一扑身,抖手一个“插花盖顶”,往鬼母当顶砸去。
鬼母一声轻笑,带着笑声骂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信手一扬,也不知用的什么手法,链子锤的锤头已被她抓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