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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圈套情人之调教小攻

   凌泽很清楚,林子秦虽然是在和他说凌然的病情,其实是在婉转地告诉他准备后事,这个时刻,什么安慰的话语都是枉然,再怎么劝,人心里的难受都是很难止住。

   “凌泽,万事看开一点,凌家还有你的父母,这种时候,你可不能倒下啊!”

   听了林子秦的话,凌泽咬了咬牙,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林子秦的意思,如果凌然真的挺不过来,所有的事情都得指望他去操办。

   “木青!你疯了,你过来!”

   走廊里传来了一声怒吼,凌泽和林子秦都惊讶地转了身去看,才发现叫喊的不是别人,正是安怀,他正揪着木青的后衣领把他往后拖,而木青的姿势,很像是要爬着窗口去跳楼。

   凌泽回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帮着安怀把木青拉回到了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

   “怎么回事?”

   凌泽有些烦躁。

   木青腾地又站了起来,转身还要往窗口走。安怀急了,一把拽住他吼道:

   “你疯啦,好端端地跳什么楼?”

   “好端端?!这叫好端端吗?”

   木青扭了脸看向安怀,眼里都是绝望的火,安怀有些不敢直视他,低了头叹了一口气。

   “木青,你别这样,凌然还在手术室里,什么情况还说不准呢!”

   凌泽也拽了木青的胳膊,想使劲把他往回拉。

   木青丧气地垂了头,哑着嗓子说:“你们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林医生把你拉过去,是为了避开我,凌然已经不行了,是不是!”

   凌泽顿了一下,他没想到木青这么敏感。

   “木青,不管凌然的情况如何,你跳楼也于事无补啊,难道你死了,就能换回凌然的命么?”

   “我!”木青苦笑地摇头,他看了看走廊的窗外,发现自己如今竟然这样无助。

   “凌然问过我,如果他跳了楼,我会不会一起跳下去,呵呵,我当然会!你们说,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走呢?他不会做饭,去了那边再饿着怎么办?他老是为了耍酷少穿衣服,我要是不盯着他,他冻着了怎么办?他这个人说话冲,和谁都没大没小的,如果遇到新的环境,人际关系处理不好怎么办?我不跟着他,我怎么放得下心,我让他一个人走,我受不了……”

   木青就这样呢喃着,仿佛凌然要经历的并不是死亡,而只是一次远行。木青的语气越是平淡,话就越是扎人心,在他的意识里,他也许早已经看淡了生死,和凌然呆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

   凌泽心里清楚,木青和凌然早就是一体了,什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多人至死都不明白,这种感情其实涉情不深的人也许根本就无从体会。

   “你够了!木青!”

   最后还是安怀做了了断,他摇了摇木青的肩膀,一巴掌扇在了木青脸上,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把木青压坐在长椅上说:“木青你给我听好了,凌然在里面已经独自奋战了两个小时,他还没死,没死懂不懂!你怎么就不能盼他点好?你怎么就不能相信奇迹会发生在他身上?你能不能在这儿静静地等他出来,等他有了结果你再寻死觅活成不成?!”

   安怀的话起了作用,木青冷静了下来,他好像是漂泊在无边大海里的遇难者突然看到了一只皮划艇,心里暂时有了个着落。他盯着安怀看了好久,仿佛在琢磨那些话里的信息:凌然没有死,他还有希望,他会经历奇迹,他不会就这样抛下自己。

   木青的瞳孔渐渐收缩正常,心绪也沉稳下来,他慢慢瘫坐在了长椅上,头一歪,靠着肩膀开始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等待!

   时间从晚上滑到午夜再滑到凌晨,五个小时就这样在煎熬中一点点地散去,凌泽和安怀几次试图劝木青去休息,只是一看到他布满期望和痛苦的双眼,就都打了退堂鼓,由着他靠在长椅上,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吃不喝地到天亮。

   安怀顶不住了,跑到隔壁的输液室,找了个空病床眯了一个小时,凌泽跟着林子秦跑前跑后地忙活着,打听病情和手术情况,同时还要去给凌然安排危重病房。

   林子秦一直都坚信:人类的自我修复能力远比现代医学要可信赖的多,这也是为什么他虽然明知道手术前凌然的恶劣情况,依旧相信奇迹会发生的原因。他没有猜错,在手术快进入尾声的时候,主刀医师给监控室里的他默默打了个OK的手势,这一点表明,至少凌然的性命保住了!

   “啪嗒!”

   木青终于等到了手术室开门,凌然被推了出来,身上插了各种管子,他的头被纱布缠了好多层,看上去很像包裹着的木乃伊。

   “凌然!然!小然”

   木青冲上前去,拉着推车不断地呼喊凌然的名字,在一旁的安怀和凌泽,都在心底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毕竟,凌然没有被罩着一块布推出来,足以说明他没死。

   主刀医师一脸疲惫地走过来,推了推木青说:“别叫了,麻醉的药效还没有过,你叫多大声他现在也听不到,赶紧安排去重症病房,他现在的生命体征还很不稳定!”

   木青愣了愣,眼睁睁看着护士们把昏迷的凌然推进了电梯……

   生死攸关的时刻已经闯了过来,凌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有惊无险的还是回到了木青身边,但问题是,这场车祸的代价太大,也许凌然不可能毫发无伤地恢复原貌。

   “凌然的求生欲望很强烈,所以即使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手术仍然挺成功,但是他的右脑毕竟受到了重创,病好以后还是会留一些后遗症!”

   林子秦在外科主任办公室里给凌泽分析病情,木青和安怀也在一边旁听。

   “是您之前说的,偏瘫么?”凌泽皱着眉,焦虑不已。

   林子秦无奈地摇摇头:“情况倒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行走起居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毕竟他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恢复起来会比较快,但是他的左手可能不太好,如果康复训练配合得不积极,很可能就会废掉,即使训练做的到位,以后一些精细的操作,恐怕也会……”

   在座的人都明白了林子秦的意思,凌然的专业是珠宝设计,靠的就是一双灵巧的手,如果这方面受了限制,也就直接判了凌然事业上的死刑!

   “没事儿,只要命保住就好,其他的都是小事,以后慢慢再说!”凌泽这样安慰着在座的每个人,尤其是对木青。

   林子秦也看了一眼木青,有些担心地又开了口:“还有一件事,我想提前打个招呼,凌然是右脸着地,被货车撞出去滑行了很长距离,所以脸上被划开了口子,这个……”

   林子秦顿了顿,轻咳了一下继续:“这个伤疤可能是永久性的!”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除非植皮,否则自己不会愈合!”

   所有的人都再次沉默了。安怀想,凌然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他引以为傲的两个优势都没了:自己的事业、手艺以及那个曾经让人喜欢的外表!

   但是木青没有想这些,他只是想着凌然又回到了自己身边,无论凌然落魄成什么样子,他都还是他这一世的爱人,他没有抛下自己,没有选择离开,他还带着他的爱情,他还是他的凌然!

   凌然的病房布置得很温馨,吴琰派人送了花来,水果篮也摆在床头,掩盖了医院的消毒水和药品的味道,凌泽想在医院陪床,可是无奈家里还有父母要去交待,安怀想着木青反正也不会回去,就主动要求留下来陪他,这倒是给了凌泽一个方便。

   病房里,早晨的太阳刚刚露了脸,温温柔柔地洒了一屋子暖黄,把冰冷的白色墙壁和病床都变得温馨,一点儿也没有医院固有的紧张和不安气氛。安怀坐在门口,在这一片柔和里喝着咖啡静静守候,木青就趴在凌然的床尾,已经迷迷糊糊睡去了。

   他也是够累的,这一夜五个多小时,就一个姿势那样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安怀看着木青糟蓬蓬的头发和满下巴的胡茬,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作为木青和凌然共同的好朋友,他明白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如果凌然从手术室推出来真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木青去寻短见他还真不一定还能拉的住。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安怀灌了一口咖啡,浑身立时充满了能量,他感觉着咖啡因渗透进每一条血管,似乎糟糕早已消失,新的希望已经开始酝酿!

   “哒哒哒……”

   走廊传来了脚步声,安怀透过落地玻璃门看过去,吓了一跳,他看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木青的“未婚妻”花莹莹。

   安怀警觉地站了起来,快速地开了门走出去,及时把花莹莹拦在了特护病房外。

   “花莹莹,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看看!”

   花莹莹有些支支吾吾,她手里拿的牛皮纸文件袋却没有逃过安怀的眼睛。

   “这是什么?合同?”

   “这,哦,是,不,我想问问,凌然,怎么样了?”

   花莹莹语无伦次地回答,像是在掩盖什么。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现在还没过麻醉药效,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木青呢?”

   花莹莹急迫地接了一句。

   安怀看了看她,面无表情地说:“还好!”

   “我……”

   花莹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紧攥着那个厚厚的文件袋,欲言又止。

   安怀疑惑地看着花莹莹的脸,她很疲惫,厚厚的白粉涂在面颊和脖子上,也没能遮掩她的坏脸色,显然,昨夜她过的也不好。

   安怀纳闷地注视着花莹莹的态度,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她手中的文件袋上:“你,该不会是来找木青签形婚协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