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走过来搂着凌然拍了两下,笑了笑说:“傻瓜,我早知道!”
“你知道?”凌然抬眼惊讶地看木青。
“你手术完,是我帮你换的药和衣服,你浑身上下,大的伤疤有三处,一处在大腿内侧,一处在右胸口,还有一处,在右面颊上,小的伤疤有十六处,小腿和大腿上多,右手臂上还有一片,细微的创伤有三十三处,不过一年多了,那些应该已经褪掉了!”
凌然震惊地看着木青,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些丑陋,木青其实早就了然于心,自己那时候还藏着掖着,实在是小人之见了。
“然,你躲着我,就是为了这些?”木青低头,在凌然耳边轻问。
凌然垂了眸子,心里有一丝羞愧:“我,觉得自己好丑!”
“傻瓜,这不是丑,这是你的经历,也是我的!你自己不也说过,我们肩并肩地面对这个世界,要先相互接纳对方么?你的伤痕,难道没有我的责任?我怎么会嫌弃呢?”
凌然抬了眼看向木青,琥珀色的眼瞳里满是水气,他觉得一场车祸,怎么就撞坏了自己的脑袋,让这种无聊的恐惧,阻隔了他爱木青的心!凌然勾了一下唇角,踮起脚尖来亲吻了一下木青,木青眼目柔和地看了看他,侧了头吻上了他的右脸,凌然觉得,木青是在一点点舔舐他的伤疤,那条骇人疤痕,似乎慢慢不再丑陋,而是变成了他们情感纠葛的佐证!
“阿青!”凌然轻轻唤了一声。
木青的身体震颤了一下,勾了勾唇角,在凌然的耳垂下轻问:“然,你总算记起来了!”
凌然闭了眼眸,仰着头圈过木青的脖子,也蹭到木青的耳边轻喃:“我,从来都没忘过!”
木青的心化了,仿佛阳光普照的冰原,所有的寒冷和阴暗开始退缩,灿烂和温暖一点点复苏,木青的吻变的贪婪,从凌然的颈侧一点点向下滑蹭,沿着凌然的锁骨一直往里探。
“阿青!”
凌然的声音,像是飞鸟的绒羽不断撩动木青的神经,木青在这样的撩动中,根本无法保持理智。
“小然……叫我。”
木青一边撕扯凌然的衣服,一边央求,凌然的呼唤他永远都听不厌。
“……阿青……阿青……”凌然很乖。
凌然觉得自己浑身着火,渐渐已经没了理智,他开始贪恋木青冰凉的身体,手不受控制地开始往木青的腰线摸去。
“呵……”凌然在木青的耳边轻呼了一口气,这像坠入洪渠的最后一颗雨滴,木青的禁欲之堤瞬间坍塌了。
欲望的洪流淹没木青,他的吻开始变得狂野,在凌然的胸膛上留下一处处的红痕。
木青喘息加重,凌然的手已经听话地伸了下去,炙热滚烫,碰触到木青,一下一下,让木青体会着从未有过的愉悦。
凌然的舌主动缠到木青的嘴里,木青没拒绝,木青就在凌然的缠绕中一点点被推上巅峰。
“哈…….!”
喷薄而出,凌然仍攥着木青不放,感受欲望的潮水慢慢地退去,木青的身体还在颤栗着,好像还没缓过心神。
“哼哼……呵呵呵”
过了一会儿,凌然开始轻笑,木青红着脸看向他,好像刚刚尝过初恋的高中生。
“笑什么?”木青问着凌然,自己也跟着咧了嘴。
凌然一边脱衣服,一边开水龙头,坏笑着对木青说:“阿青,你是憋了多久?怎么才碰一下,就已经不行了?”
木青低了头,默默地站到花洒底下,他挤在凌然跟前一起冲澡,抿着嘴不说话。
凌然继续笑,声音咯咯的,像铃铛一样轻盈响脆:
“阿青,你是不是憋坏了,那我以后怎么办?万一要是欲求不满红杏出墙!”
木青心里来气,想着,我这哪是被憋得,纯属想你想的啊,这么撩拨人,谁忍得住?
凌然见木青低着头不说话,一味地只顾逗他,谁知道木青被他逼急了,猛地圈了凌然过来,大手按着凌然的后脑勺,用力就吻了下去,凌然觉得一股电流,顺着木青的手掌直击到身上,他瞬间有了反应。
“嗯……呵!”凌然被吻的神魂颠倒,眼色迷离地半眯着,腿软地差点儿摔下去。
“妖精,这次你回来,可不会再让你走掉了,你放心吧,你这辈子的幸福我包了,别说出墙,下床都别想!”
木青发狠地捏了凌然的腰,凌然浑身一麻,脑袋直接搭在了木青的肩头上。
“呵呵呵……看你本事喽!”过了两秒,凌然不知死活的嘟囔了一句。
木青轻轻咬了凌然的耳朵,笑着说:“好!”
有句话说:天气预报,胡说八道。这话用在丽江,也正合适,说好的阵雨,哗啦啦却下了一夜,到了子时,外面依旧雨声不歇。
凌然餍足地窝在木青的怀里,外面的风雨黑暗似乎都和他没了关系,他累得一点儿也动弹不得,心想,木青还真是说话算话的好青年,明天估计真下不了床。
但是这样蜷在温暖的怀抱中,听着屋外青瓦上飘荡的雨声,也真是格外地好眠……
凌然恍恍惚惚地睡着了,天色没擦亮,他就听到身边悉悉索索地响,他翻了眼皮惺惺松松地看过去,才发现木青正在穿衣服。
“阿青,干嘛!过来抱我!”
凌然浑身酸疼,只轻轻抬了抬手臂,向木青撒娇。
木青回了他一个暖暖的微笑,小声说:“吵着你了?你睡吧,我得起来干活,昨天刚订了一车啤酒,我今天要去上货!”
“你打个电话让别人帮你弄一下吧,晚起一小时,我现在冷得很,需要你的怀抱呐!”
凌然蹭到床边,伸手开始拉木青,木青合着被子把他抱进怀里,笑着说:“然小子,还当我是总裁呢?我现在可是打工的,青云客栈统共四个人,你说让我找谁顶?”
“嗯?”凌然抬头看了看木青,揉揉眼问道:“昨天忘了问,你这一年在这儿过得怎么样?为什么来烤鸡翅了?是因为没钱么?昨晚那个雨爷,是你的老板?”
“哈哈哈,小然,要当好奇宝宝么?你先睡吧,等我回来,慢慢给你解释好不好?”
“不好!”凌然一翻手,掀了被子,赤、条条抱着木青的腰,不撒手:“先解释,解释清楚了再走,那个暖宝儿,他管你叫爸爸,你什么时候生的儿子?和谁生的?亲娘哪个?是不是意外有的?先把这个说明白喽!说实话,你要是没动心,我可以原谅你,也可以接纳孩子!”
木青好笑,气得抬手在凌然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天天就知道瞎猜,你也不看看,那孩子都有两岁多了,我离开你才一年,我就是神仙,也生不出这样的儿子啊!”
凌然咧着嘴一笑,在木青腮上亲了一口,随即歪着脑袋问:“那他干嘛管你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