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殇思虑期间,月天文,月天夙和月天宇纷纷走到月青身前,皆是满脸的不信,月天宇更是心直口快的让人直呼心惊,“爹,你是疯了么?你怎么可以答应他这种事,你想让娘气得从坟跳出来是不是?”
虽然听不惯月天宇的话,但月天夙这次也很认同,紧接着他的话接着说,“爹,你是不是受这个男人的威胁?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说着,眼神更是阴鹜的瞥向离宫殇。
看着自家两个弟弟愤怒的表情,月天文也无法袒护谁,一脸受伤的看向离宫殇,语气透着不解,“为什么?难道你那么拼命的找回龙脉就是为了这一个约定,就为了让我爹休掉我娘么?如果这就是真相,那就请你告诉我原因。”说话间,他的眼神变得认真甚至愤恨,他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迎上月天文的眸,离宫殇的回答却是无情,“为什么?我只是想让你们圆满的家变得破碎而已,我只是讨厌你们而已,就因为这个,怎么?如果觉得原因还不够的话我还能再告诉你一点。”
月天文是伤心的,他怎么都没料到离宫殇会如此,他是那么的喜欢他,可是他却那么伤他,他不能理解,不能释怀,强忍弑气的心情,紧咬银牙满含悲伤,“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约定寻找龙脉,可是,我却在乎你心里对我的看法,在你心里,我就真的那么讨厌吗?离宫殇,我为你难过为你伤心,这些你都看不到吗?你的心就真的那么冷情吗?”
或许,这是离宫殇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哀伤的声声诉控他,他怎么会看不到月天文的真心,沁幽谷,他为自己担心,为自己落泪,这些他都看到了,他的温柔他都是明白的,可是他却不能忘怀娘亲的故事。
前世没有亲人,今生注定他要护住自己的亲娘,即使月天文如何关怀,对他而言那都是虚妄,他要的是离宫亦的幸福,还是那句话,月青一天不跪在离宫亦跟前忏悔,他就一天不会让他好过。
其实,离宫殇原本只是想让月青难受的,不然,他怎么会在认识月天文的时候没有选择报复,这一切皆是因为冤有头债有主,他的心底是只想伤害月青的,可到后来他却明白了,要从心上伤他,除了他的几个儿子还真找不到其他方法,所以月天文也算是躺枪死的那类吧。
真是见不得自家人被欺负,月天宇更生气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抬起手就是一掌向离宫殇劈去,可还未挨到对方一角,他就被人一脚踢飞。
站在离宫殇身前,茗殃很是轻蔑的看向被她踹飞在地的月天宇,语气更是轻飘的满不在乎,“臭小子,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偷袭我家公子我就直接灭了你。”
感受着腹部生疼的知觉月天宇震惊,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一脚踢倒的?难道是他的功力退步了?
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月天宇满脸的不服气,“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真是一丘之貉,主人擅长下毒侍女更是卑鄙。”
听不得这种话,茗殃的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指着月天宇的鼻子就是一通说,“你特么有病啊,被老娘踢飞也就算了,还没见过你这种输了还不服输的家伙,就你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死了还省的以后给你家丢人。”
听着茗殃的骂声,月天宇一下子就黑了脸,秉承着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心理直接无视这个女人,可就是他这个行为,更惹得茗殃一张小脸儿变得杀气腾腾。
几个人就这么呈胶着状态,一时间谁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各自都在猜测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十七皇爷到~~”就在这种状态中,一声尖嗓之后,翼谨昀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众人视线。
翼谨昀微笑着脸缓步走到几人不远处站定,而后不慌不忙的抬眼看向翼子云道,“皇上,我听闻离宫公子已经找回了龙脉,所以前来祝贺。”
翼子云暴汗,心里是忍不住的蜚语,我的皇叔诶,没见这里的几个人正对峙着吗?你突然跑来道贺是真的道贺啊还是来捣乱的,这不明显的嫌这里不够乱不是么。
“皇叔,现在还正在处理一点问题,这样吧,不如你先到后庭去,我待会儿来找你?”
听完,翼谨昀却摇头,“那不如让我也来听听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说不定我还能帮忙呢。”说着,转眼看向在场的几个人,那眼里更是数不清的笑意。
看着翼谨昀的笑脸离宫殇就纳了闷儿了,他今天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月青既然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那应该就没他什么事了。
想着,离宫殇对着翼子云微微颔首,道,“皇上,月宰相也已经同意我们之前的约定,龙脉之事就算是解决了,至于龙脉封印的事待月宰相休妻之日就是它再度封印之时,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抬步就向殿外走去,可才刚走到两步,就被翼谨昀拦住去路。
疑惑的盯着拦住自己的人,离宫殇眼里尽是不解,“你干什么?”
没有回答他的话,更没有看他,翼谨昀径自看向翼子云,脸上竟突然变得严肃,“皇上,离宫殇为我翼穹国找回龙脉实乃大功,就请皇上封他为护国国师如何?”
翼谨昀说出这句话时是看似求封实则却完全没有询问的意思,简直像是替翼子云下决定一般。
若是哪个国家遇到这种情况,皇帝一方肯定会发怒,可是此刻的翼子云竟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想了想,再看了看翼谨昀依旧认真的表情后,居然点了点头,“好吧,既然皇叔都这么说那就按皇叔说的做,封离宫殇为护国国师,一月之后传授护国王令。”
护国王令,乃翼穹国国师所有物,相传,这是千年之前翼穹第一任国师所遗之物,更是翼穹历任国师身份象征,为什么会有护国令这种东西来证明身份?因为国师之位并不属于任何品级官阶,更没有任何官员权利,但却在皇家拥有至高无上之位。
可以这么说,国师的位子说轻了没有任何权利,说重了又是任何人都不敢亵渎的位子,然而,这当中的轻重就取决于国师在位时的民声,民声高受重视的程度自然就高,相反,民声低做这个国师就无异于吃着皇粮的闲差,但相对的也就属于人人都可以踩在脚底下的对象。
在翼穹国开国后,前前后后有近十几位国师,这期间,真正能让皇室重视的却只有第一任和第五任国师,说到他们被重视的程度,那可以说那时的百姓心理是宁肯没有皇帝也不能没有他们。
但是,开国以来也就只有这两位国师是成功的,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是被当时的皇帝不想册封官级却碍于很多事件必须要册封的,所以,到后来这个国师的位置就俨然成了皇帝敷衍底下人的一个官位。
所以,对于翼谨昀的提议翼子云是满含高兴的答应的,虽然封国师还会有繁复的册封大典,但是这样做了之后却不会落人口实,更不会被其他有心人说什么别人拼了命保护翼穹根基可他们皇室却连一个小小的官阶也不愿给别人之类的话。
对于国师背后的内幕离宫殇是不知道的,所以相对于翼谨昀突然的提议,他很疑惑翼子云为何如此轻易的就同意了对方的想法,难道在他心里,翼谨昀的话就真的比什么都重要么?一时间,他更是对这个所谓的十七皇爷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对于翼子云的做法感到满意,翼谨昀的脸上又噙起笑意转而看向离宫殇,“虽然你只是想让月青休掉荣慧就满意了,但我还是觉得就这点奖赏不够,希望你能为我翼穹国做好这个国师,更能为我翼穹带来震撼四国的力量。”
对上他的眸,离宫殇不知道再如何形容,震撼四国的力量?就他么?虽然他一向高傲,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探索永生,寻求乾坤的自私者,什么为了翼穹国这些是他压根就没想过的,可是,没想过却不代表不能做,反正也无事可做不如顺应自然。
微微浅笑,离宫殇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亲近感认真回答,“今日我达成了我的目的,那我也应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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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穹1032年八月,至京都城外开始,众百姓虔诚跪地,向着那神圣的皇陵祭祀台叩拜。
祭祀台下,离宫殇着一身黑色金边锦衣华服,头戴紫金麟冠,面上遮着一只黑色半面,一步一步的朝祭祀台上缓步而上。
黑色的锦服衬得他露出的脖颈更加白皙,束腰的封带显得他潇洒偏偏,就是那脸上不被人喜的黑色半面也让他充满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