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这样？”蒋慕华看着他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搂着他的腰一瞬间觉得有些想笑。

　　 “你如果这样做……和禽兽有什么区别……”顾燃眼睛通红，睁开一下又闭上。禽兽蒋慕华像是为了证明他这句话似的，手向下慢慢伸去，用力将顾燃两条修长的腿分开，将自己挤进去。

　　 “不行，你混蛋……”

　　 可怕的是，顾燃能感觉到蒋霖烨每个动作带来的摩擦，却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

　　 “我要是不做的过分一些，岂不是当不起你那一声‘禽兽’啊，宝贝？”

　　 被陌生的身体触碰，顾燃绝望的将头偏向窗外，黑漆漆的夜色笼罩大地，远离了繁华城市的灯红酒绿，纸醉奢靡，这一片欧式别墅显得格外隐居世外，一路上附近的公路上连路灯都没来得及装……蒋慕华他是什么时候想着要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呢？

　　 这么巧合……这次琉璃岛科研师被扣留的事情蒋慕华有参与么？李老师……她真的不在了么？

　　

　　 蒋慕华激烈动作了半晌，看着身下轻喘不已面目红润的顾燃，心觉这个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突发感慨地说道：

　　 “宝宝，你说我们要不要用手机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呢？这么美好的事情……我觉得很有纪念意义呢……”说完，蒋慕华作势抽身拿过床头的手机。

　　 “不要！”

　　 原本破罐子破摔的这时顾燃突然睁大已然染上泪光的漂亮眼睛，惊恐的看着蒋慕华手上的手机，努力的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不要被他拍到。

　　 却听蒋慕华道：“……之后再把这段视频发给蒋霖烨，让他看看你在我身下这么敏感的样子……他看到了会怎么想呢，宝宝，嗯？”

　　 蒋慕华说做就做，把顾燃那点反抗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残忍地掀开被子，录着视频，一边说着诱骗的话，一边将顾燃布满情.欲痕迹的上半身录入镜头。

　　 “蒋慕华！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也不能这么对蒋霖烨……”顾燃越说到最后，声音就越哽咽，渐渐的没了声音。

　　 蒋慕华这样还略嫌不够，只见他想了想后，将顾燃翻了个身坐在自己身上，将顾燃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一并摄进录像，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家儿子脸上五光十色的精彩表情了呢。

　　 “顾燃，如果你听话，我会对你很好……而且我觉得我的技术应该一点都不比那个毛头小子差吧，不要这么想不开，在我面前他毕竟还是嫩了点……”说着蒋慕华不带任何预兆地重重一顶，倏而看到顾燃双眸突然涌现的泪水，非常恶劣地笑出声，“……年轻确实是资本，可年轻总是伴随无知的无畏，你想想，宝宝，你以后跟了我，我死了以后，留下苗苗的财产，我的其他资产全部归你，至于我的儿子兼现任情敌……老子我一分钱都不想留给他。”

　　 “反正有凯蒂给他的琉璃岛，怎么样都饿不死他，对吧。”

　　 说罢又是重重一顶。

　　 “不……”顾燃难耐地蹙眉，生理性的盐水不要命地从桃花般的眼睛流淌出来，脸上的表情嫩的能掐出水。

　　 “不……什么呢？”蒋慕华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捏了捏他的脸，接着发泄出来，“啧……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蒋慕华下床将顾燃整个人打横抱起，将人放进浴池里帮他清洗，蒋慕华的动作一直很轻柔，像是生怕弄疼了他一样。顾燃依旧不能动，只好让他摆弄自己。

　　 清洗完，蒋慕华抱着顾燃躺回床上，将人搂进怀里亲吻。顾燃任由他所作所为，失神地张大眼睛看着房间天花板上极有风格的吊灯。

　　 “……可他是你儿子啊，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顾燃很有印象，小的时候按李丽华的话来说，顾锦泽真是变了法儿的宠他，玩这个玩那个，什么动物园，游乐场，极地公园，自驾出去郊游……他也乖巧，从不不喜欢闹人。

　　 他多想顾锦泽啊，可是那个人就像是烟花一样璀璨美好，但是转瞬即逝。

　　 “正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不喜欢他。”

　　

　　 “就像狼群里只需要一头狼王一样，占据最高领导地位的人也只需要一个。而蒋霖烨性格和年轻时候的我太像了，如果没有我，他将来的某一天必然会成为现在的我……宝宝，你说为什么我不喜欢他？”

　　 “因为我们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只需要存在一个，就可以了。”

　　 蒋慕华坦率的说出口。他觉得在顾燃面前从来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顾燃问出这句话是什么样的心情，因为锦泽的性格他太了解了……那就是个会把孩子宠上天的主。想必顾锦泽还在的时候，顾燃就是一直被他这么宠着的。

　　 不过没关系啊，蒋慕华手里轻轻捏着顾燃的耳垂想，从今天开始，他要一直宠着顾燃，就像顾锦泽当年一样，顺便连带着自己对锦泽的那一份感情一并宠回来。

　　 “……”顾燃像是很累了，又像是在思考蒋慕华话中的可能性，却不想一开口却将话题拐了个十万八千里，“那你这么对我……是在把我当成爸爸的替身么？”

　　 “呵，”蒋慕华将人又往身边带了带，亲吻上顾燃的额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怎么会想这么多呢，宝宝？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就算把我当成爸爸也不要紧，明白么？”

　　 顾燃不再说话。

　　 远离人世，一切繁华落尽，只要还能有个人一直陪着他就好，顾燃几乎是不可抑制地想起蒋霖烨，心里阵阵发疼。

　　 你在哪里呢？

　　 吃的好不好？

　　 睡得好不好？

　　 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有没有哪里受伤？

　　 顾燃很乱，他现在觉得自己肮脏极了……明明躺在别人的怀里，却又不要脸的想起他已经背叛的爱人，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啊，霖烨。

　　

　　 第二天早上——

　　 蒋慕华很早就起来了，他叫醒顾燃，让佣人从为顾燃准备的一柜子衣服里寻找出一套黑色的修身西装，收拾完吃过饭，就坐上车带顾燃离开了欧式建筑的住所。

　　 顾燃握紧了拳头，他在想他妈去世的可能性。从早上起床开始他就没有说一句话，蒋慕华不在乎他是否不想说话，只是告诉他，他们要去参加葬礼。

　　 这是个阴雨天。

　　 厚重乌黑的云彩笼罩着整个山坡，轰隆隆的雷鸣传来，预示着下一刻暴雨的来临。

　　 顾燃做了很多心理建设，而那些准备却在看见了他妈的遗体之后全部轰然坍塌——“妈——”顾燃跌撞地跑过去，看着黑色棺木里李丽华苍白的脸，心里阵阵激烈的疼痛。他说不出来话，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心里那层薄薄的屏障在遇到这一刻时碎裂成片，落入尘埃里什么都找不回。

　　

　　 顾燃极力想要将李丽华从棺木里拖出来，他不相信，他才不相信李老师这么坚强的人会选择自杀，他不相信，他想抱住他妈妈，想听见她对亲口自己所说这都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然而这时葬礼上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请问你是李丽华女士的儿子么？你叫做顾燃对吧？”

　　 “请问你对你母亲去世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呢？”

　　

　　 “这里面是另有隐情？还是如传闻的那样李女士是产后抑郁自杀而死？”

　　 “李丽华女士于去年九月嫁入蒋家，然而还未享受多长时间豪门的风光生活就因产后抑郁自杀而死，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请问顾先生，你知道什么隐情么？”

　　

　　 真是好一个“顾先生”。

　　 顾燃抓着李丽华冰凉的手，背对着身后一群新闻各界的记者，听着他们口中一个比一个犀利的问题，心里麻木而自嘲。

　　 他是怎么踏进这个圈子里的呢？

　　 他不是一直都在扮演一个局外人的角色么？

　　 顾燃转过身来，看着这些嘴脸丑恶一心只想用揭露豪门丑事以保自己饭碗的人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蒋慕华看到了顾燃这边的情况，三步两步迈着长腿过来，让保镖驱赶了这些不嫌事大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记者们。

　　 “为什么……”顾燃仍旧抓着李丽华的手不愿放开，好像自己温暖的体温，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传到李丽华的身上，能让她醒过来一样，“为什么我妈就连死了也不得安宁……她才不稀罕什么蒋太太的身份地位，她只想找个人陪她，只想在累了那么久以后能有个让她可以依靠的人……”

　　

　　 蒋慕华：“顾燃。”

　　 “妈……我错了，我不应该惹你生气，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活成这个恶心肮脏的样子呢……”

　　

　　 蒋慕华一把拽住他，“顾燃！”

　　 “妈，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好好上学，以后好好工作……我结婚，我让你抱孙子，我再也不混账了……”

　　 为什么呀，为什么他就要活的这么累呢，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要接受这样的人生，可是这样有什么用呢，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