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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伪善庸医,一怒冲冠为男颜

   桑城在焦城以南几百里处,若是单靠脚力,确是挺远的,其中还要穿过一片树林。晏欢一听就果断不干了,所以现在,颜衙就耐着性子给了咱傲娇的留胭尊两个选择。

   “一,跟我同乘一匹马;二,我们返回原来去虞城的路线。”最近,颜衙好像对这种单项选择题情有独钟。

   他神色淡淡,细看,那眉宇间竟是化不开的严谨。

   这种表情按理说是不可能出现在乐天的颜医师脸上才对……

   “为什么不是我骑马你走路?”晏欢回答得理直气壮……原来是因为这样。

   闻言,卖马的人同情地看了颜衙一眼。心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位俊朗的小哥是摊上了个多么糟心的弟弟啊,马都没买呢,就要赶哥哥下马了。

   “……”颜衙有一瞬间的沉默,他在想自己再喂晏欢一瓶四时散然后打横带走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小伙子,别无理取闹了,让你哥哥上马带你吧,我看你也不会骑马,再争下去天都黑了。”卖马的是一位中年大叔,很不巧,他家的生意很好,晏欢他们到集市的时候,他这里的马就卖得只剩下一匹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看起来不是很“兄友弟恭”的一幕。

   听到大叔的话后,晏欢猛地怒目以对,明显不是很赞同他“哥哥弟弟”的叫法:“看起来我是弟弟吗?”你当留胭尊的名号说的死的么?好吧,现在的留胭尊已经没有了内力,连只鬼都杀不过了。

   难道自己看起来真的那么弱吗?唉,真是没毛的凤凰不如鸡……

   听言,大叔面色一愣:“……如果你才是哥哥的话,那你这样做就更不对了,哪有做哥哥的不让弟弟的,还说要让弟弟一个人走荒山野岭,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颜衙闻言,忍不住就笑了出声。晏欢脸色有些不好看地瞪他,那眼神似乎是在说:等会收拾你。

   终于,晏欢被大叔催促着,不情不愿地上马了。

   “哥哥坐在前面,这样比较好控制缰绳……这位哥哥会骑马吗?”大叔热心地询问道,其实他是怕这位无良的哥哥在路上会欺负弟弟才这么多事的。

   “会骑……好了大叔,钱已经给你了,你就别操心了……难道说你家的马有疯症,半路会把我们带到悬崖下边去不成?”晏欢挑眉,眸底多是不耐。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十句里只有一句是不呛人的。

   果然,那大叔听了之后,面色就难看了起来:“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是,我家的马健康得很,不存在什么疯症,你放心,它能把你们带悬崖地下去,就一定能把你们从悬崖底下带回来!”

   晏欢嘴角一抽,古有王婆卖瓜,今有大叔自夸,都是好本事。

   他看了一眼还在原地没有上马的颜衙,伸出了一只手,然后别过脸,语气不好地叫道:“上来,走了。”

   颜衙眸光微闪,却如往常一般无害地对他笑了一下,将自己的手伸入晏欢的掌心里,然后不由分说地握住。登时,惹得晏欢皱眉。

   “晏公子,正好我不懂骑马……”话音未落,那马儿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就驮着晏欢飞快地向前跑去,颜衙面微僵,可是手却还是没有放,反而握得更紧了。他本以为会被那马拖着走两三里,结果却是被晏欢眼疾手快地拉上了马。

   身后跟着传来了大叔的一声惊呼,“你给我好好骑马!别老是欺负你弟弟!”

   “你是疯子吗?不懂得放手?!”握得那么紧是打算把他拉下去了?想到这,晏欢不由得有些气愤。他承认刚刚是不小心踢了马肚子一下,只不过是没想到这马会这么猛,一下子就蹿出去了,缰绳拉都拉不住。

   本来是想吓吓颜衙这小子的,没想到却让他自己惊到了。说真的,刚才,要不是他手快,颜衙这会儿恐怕已经丧生于马蹄下了。

   这小子是抽什么风?!

   听到“放手”这一词,颜衙的眸色暗了暗,没有回答。此时,他面上微泛着白,看上去像是被刚刚的情景吓得不轻。晏欢见他如此,内心又少不了一番嫌弃。

   “算了。”看在你是真的双废的份上,这一次就先饶了你。

   刚转回头,要好好骑马了,结果腰间却猛地被一双手环上了。

   “!!!”晏欢僵直了身子,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眸,“颜长吾你抱我干嘛!”

   “晏公子,我怕这只马,你让我抱吧,我怕自己会再掉下去。”颜衙话是这样说,但实际的目的却不是这样简单的。此时,在晏欢看不到的背后,他嘴角弯弯。

   说到底还是因为晏欢的一句“放手”,让他想到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往事。

   晏欢被颜衙搂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燥得慌。

   “那你抱好点啊,真是的,胆子怎么这么小……”

   “好啊。”颜衙说着,就将人搂得更紧了,那双狭长的眸惬意地眯起,慵懒十足。

   (桑城)

   是夜,桑城内仍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类小贩摊前琳琅满目的小物件,让初进城的二人眼花缭乱。

   当地人都穿着一种宽大的衣袍,有些拿着把桃木扇,有些提着个青花灯。那中衣袍上边,用不同花色的线勾勒着各种图案,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桑城人,自然也是美的。迎面走来几位妙龄少女,带起一阵香风。桃木扇子半遮面,含着笑意,跟左右女伴说着些什么话,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个外来人士。

   这不能怪她们,实在是因为晏欢他们的服装太过怪异了,她们从来没有看到过,一时间很是稀奇。

   于是乎,桑城内便出现了这样一幅情景:那位身形看起来比较瘦弱,面容比较俊秀的男子,身着一袭张扬无比的红衣,面色不善地走在前面。另一位较高大的男子,一身玄色异服,眸中蕴含着如三月春风般笑意,唇微勾,略显邪意。他一路上都牵着马,慢悠悠地跟在红衣男子的后面。

   画面和谐,也觉养眼。

   “公子,买一根糖葫芦尝尝吧。”突然,一个卖糖葫芦的老者哑着嗓子叫住了晏欢。

   晏欢闻言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老者身边的糖葫芦,又是日常嫌弃地皱眉,语气就显得冷淡了:“我们是来卖马的。”

   “……”一句卖马,就堵回了老者的所有自夸糖葫芦的话。

   身后的马儿似有所感地鸣叫了两声,马蹄声格外地响亮。一旁牵马的颜衙哭笑不得。

   传言里怎么没有说到留胭尊记仇呢?那心眼小的,不就是马儿选了条颠簸的路走嘛。

   如果晏欢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的话,肯定会冷哼一声,然后一言不合就揭他的短了:“有种你别抱那么紧啊。”

   这对话没毛病。

   “哪个方位的鬼少一些?”晏欢看似很随意地问道。

   “桑城附属鬼的类型是人面鬼,也就是说,鬼到处都有,只不过是我们的眼睛把他们误认成人了而已。”颜衙答道。

   这个回答让晏欢感受到了这世间对他的无限恶意。

   这时,一个擦身而过,陌生人的衣袖覆上了他的手,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一阵诡异的凉意就从那层接触的皮肤传达过来。

   他头皮不由得有些发麻,有些烦躁地问道:“我的内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晏公子莫心急,在下此次与你前往各城,就是为了寻找那药中所需的一些珍稀药物。桑城的药物是朗月果……相信不出十日,必能顺利得到。”颜衙说话时眸光坚定,似乎极有信心。

   晏欢心又是一沉,每次颜衙有信心的时候,往往就是副作用雷死人的结果。虽然那样的话,药效也是挺好的,但是他宁愿颜衙哭丧着脸跟他说着药只能杀鬼。

   不知为何,这个时辰上集市游玩的桑城人特别多,人潮拥挤。晏欢身上的各种诡异接触各种毛骨悚然也开始层出不穷。他一阵不适,可心里越是恶寒,越是面色煞白。

   “你抓紧我的手,不要被人流冲散了。”晏欢终于还是妥协地放缓了语气,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颜衙要求道。

   比起那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桑城人,晏欢还是更愿意待在颜衙身边。好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还可以上前挡一下不是?

   “喂!你听到了没有?”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颜衙吱声,晏欢就变得恶声恶气的了。

   身后还是无人应答。

   晏欢面含怒意地回头,本要骂颜衙个狗血淋头,结果却发现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唯独不见那一人一马。

   “颜长吾!”他急声唤道,环顾着四周,那个样子像是不小心弄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一样,心慌乱地突突跳着。怎么不见了?刚刚不是还在身后跟自己说话吗?是不是自己太晚让他抓紧自己的手了……

   正在晏欢茫然懊恼的时候,一双大手猛地捂上了他的双眼,晏欢呼吸一滞。

   “新娘子总算来了,让为夫好生苦等……娘子,你今天穿的喜服真漂亮~”这声音是死透了的喑哑,却蛊惑人般上扬了尾调。

   此时,晏欢他不敢乱动,因为眼皮上的触感传过来的那透骨的冰冷,在提醒着他一个特别重要的事实:身后的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