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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伪善庸医,一怒冲冠为男颜

   晏欢最后鬼使神差地,挑了一件跟颜衙衣服颜色相近的玄色衣袍。

   一旁的道士看不下去了:“小四儿,这些年俞家是不是虐待你了?怎么买个扇子是破旧的,买件衣服也是不怕脏的颜色。”

   闻言,晏欢顶着周遭人朝他投过来的异样的眼光,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柳叔,俞家没有虐待我。”买这件在您眼里不怕脏的衣服,是为了不招鬼,然后跟颜衙那家伙凑一对。

   当然,后半句晏欢没有说出来。要是他说出来还了得,他柳叔念叨的口水不得淹死他。

   柳叔摇了摇头,显然不信。他转身去找店老板拿来了件墨蓝色的衣袍,材质上乘,还是晏欢穿惯了的流云锦,就是那颜色有些太晃眼了。

   他不禁开口问道:“叔,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只会穿这种‘花衣裳’吗?”

   他把道士的原话原原本本地还了回去。

   墨蓝色是什么概念?就是和他现在身上的红衣一样晃眼,晏欢心里慌,他怕到了下一座城池里,有哪种类型的鬼又好这一口,缠着自己不放。

   “墨蓝的衣服怎么能算是花衣裳呢?你不是一直都穿流云锦的衣服吗?别瞒着叔了……要不是手头紧,你这小子会不穿它?”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还一脸“叔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

   晏欢的嘴角抽了抽,已经放弃挣扎了。估计他再不领柳叔的情,柳叔准能在这里当着外人的面给他哭诉起童年来。很不妙,他现在已经能感受到周围传过来的几道同情的目光了……

   想着,他便不再多说,在道士欣慰的目光下,依依不舍地放下了玄衣,拿起了那件墨蓝色的衣袍,试都没试就走了,半点不沉稳。道士帮他付了钱后,连忙笑嘻嘻地追了出去。

   众人:……

   一路上听着道士叽叽喳喳说天道地,又从晏欢十岁开始问起,甚至问他每年长高几厘米。晏欢虽然很烦他的念叨,但是他却没有像对其他人那样把道士一掌拍出去。

   晏欢现在心里反而暖暖的,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亲人带来的温情了。

   好不容易到了客栈,然而他那柳叔好死不死地往客栈招牌上一看。

   “好小子,是‘金屋’啊,古言道:‘金屋藏娇’……小四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道士一手指着客栈招牌上那两个明晃晃的大字:“金屋”,然后对着愣在原地的晏欢眨了下眼,笑得格外地欠扁撒欢。

   登时,晏欢就有些窘迫了。该死的,昨天晚上忘记看客栈的招牌了,怎知会在柳叔面前闹出这样的笑话……他家柳叔啊,一点笑料便能说上一年的。

   方才他还在想着怎么跟柳叔解释颜衙的存在,想找一个适当的借口掩饰掩饰。现在看来还是算了,人都没见,“金屋藏娇”都从柳叔口里蹦出来了,他一点都不觉得柳叔看到屋里的男人后,心里能有什么纯洁的想法。

   晏欢没有反驳这一点让道士很稀奇,难道真的让他给说中了?不是吧,他这眼高于顶,对一般女色嗤之以鼻的侄子竟然会有开荤的一天?

   不待晏欢领路,道士便兴冲冲地冲进了客栈,对着忙里忙外的店小二没形象地喊道:“小二,我侄儿晏欢的房间在哪?”

   晏欢脑仁疼,对着满脸疑惑的店小二点了下头,示意他先带道士上去。

   店小二带道士上去看侄媳妇了,晏欢也到客栈前台吩咐了一下,待会送上去的午饭要多加一份。柳叔最爱吃鸡腿,他便让店老板多加几个鸡腿。

   吩咐完后,他刚想上楼,却被店老板迟疑着叫住了。

   “你是晏欢公子吧……”店老板放下了手中的算盘,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地从桌台下取出了一个木盒。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晏欢有些奇怪地转身,一回头便看到了店老板取出来的那个外观精巧的盒子,心底的疑惑更甚了。

   晏欢皱着眉,审视地看着那个来历不明的盒子,淡淡地应了声:“对,我是。”

   店老板便开口道:“这个盒子是一个女孩子送过来的,那个女孩子穿着素兰色的裙子,眼睛瞎了……但是跑得还挺快的,只留下一句交给‘晏欢哥哥’便没了人影。”

   店老板是个老实的,刚刚听到了道士叫出自己侄儿晏欢的名字,他见收物主回来了,便赶紧将这个盒子拿了出来。

   闻言,晏欢眸色微沉,心中暗道一声:又是她。

   他一言不发地从店老板手中接过那个盒子,暗衬这“乔儿”送这盒东西给自己作甚。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并没有在外人面前打开别人寄来的物件的习惯,所以他无视了店老板好奇的眼神,拿着这盒子东西便往楼上走去。临走前还很有礼貌地对店老板道了声谢。

   与此同时的楼上。

   道士被店小二送到门前,心中幻想这自己的侄媳妇是有多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惊为天人……不然怎么能入他那连自己的马踩过的石子都要嫌弃一番美丑的侄子的眼呢?

   他忽略了店小二愈发警惕防备的目光,用自己那“半仙”牌匾推开了房门。

   猥琐猥琐地干笑着:“侄媳妇,你柳叔来看你了。”

   闻言,店小二的眸光跟着颤了颤,尤显惊疑不定。这屋里住着的分明是两个男子,这坑蒙拐骗成性的道士莫不是攀错亲戚了?要不是有方才那公子的首肯,这会儿,道士早就被店小二赶出去了。

   此刻躺着床上装昏迷的某人,一听到这一大嗓门,脸上装出来的痛苦的神色更甚了。这男人是谁?他失散多年的亲戚吗?找侄媳妇的?不好意思,刚才他上街了。

   然后某个道士便肆无忌惮地踏进房门,一个劲地瞅着床上人的身影。因为颜衙是背对着前门昏睡的,所以现在道士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道士的眼角抽了抽,感觉有些不对劲啊,这侄媳妇的身材貌似有些“魁梧”啊。什么窈窕淑女,什么小腰纤细得不盈一握,什么弱不禁风惹人怜惜的,统统在侄媳妇的身材上破灭而去。

   “小二,你是不是给我带错地了?我找的是侄媳妇,不是汉子。”道士望向准备离开的店小二,怀疑地问道。这汉子身材目测比他侄子都要好,成他侄媳妇?开什么玩笑?这两人要是真在一起了,他那娇生惯养的侄儿分分钟就是被压的那个……

   所以,道士自然而然的,就怀疑是店小二记错地方了。

   颜衙一听,原本欲睁开眼看来者何人的心思也消停了。原来是进错地方了,怪不得他想不起自己有哪个失散多年的,还知道晏欢的叔叔。

   结果一听到店小二的下一句回答,他险些忍不住掀被而起。

   “这位道人,你侄儿晏欢公子就是住在这里,他们是昨天晚上住进来的,我不会记错。”而且另一位公子好像是受伤了,至今昏迷未醒,就躺在那边的床上呢。

   店小二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道士的脸,意思明显:或者说你真的攀错亲戚了,这里哪有什么侄媳妇啊。

   道士有一瞬间诡异的沉默,随后他便满脸焦急地询问道:“他们……我侄子跟屋里躺着的小子昨天晚上就睡一间房吗?还只有一张床?!”

   他现在倒希望,自己那混蛋侄子是穷到只够付一间房间的钱的地步……千万不要是另一种原因啊,他人虽然才二十几岁,但老了就是老了,他五脏六脾都不是很好,这么劲爆的消息他可接受不了。

   床上的颜衙这时候也有些绷不住了,什么侄子?难道刚刚那声声情并茂的侄媳妇是喊他的不成?

   这时候,晏欢刚好上楼了,不过他已经将那个盒子收进了袖子里。他看到店小二和道士僵持的一幕,眉心一跳:“怎么了柳叔?”

   难道是知道屋里的侄媳妇是男人,所以闹起来了?

   头疼。

   一声柳叔,让颜衙的俊脸一黑。那声侄媳妇还真的是叫他的!这晏欢到底跟那人说了些什么?此时的颜衙,由衷地感到自己的主动地位被动摇了……敢情现在在外人的眼中,自己倒成了弱势的那方了?

   店小二看到晏欢过来了,连忙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这道人说自己是来找侄媳妇的,可是公子您的屋里只有一名男子,小的在想是不是这位道人认错……”

   “这样啊,你先下去吧,我来处理。”说着,晏欢便从袖里拿出了几两银子,递给了店小二做赏钱。还是一如既往地随意,不愧是在俞家待过的人……

   道士的眸光颤了颤,这么说来,他侄子没穷?那这么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躺一间房呢?不会真是他想的那样吧?

   店小二领了钱满脸笑意的下楼了,不再管这档子事。

   晏欢这才越过道士,从容地走进门:“有什么事情就问吧。”

   道士也不斟酌几下,直截了当地问道:“他是你什么人?”是陌生人,路上捡的,猜灯谜送的,天上掉的,怎样都行,只要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男人。”

   晏欢豪迈的言语回荡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登时,颜衙的咳嗽声跟着响起,似乎是被晏欢的话激到了一定程度。